廖裴宇的臉色變得難看,甚至有些難堪地愣在原地,他壓低聲音:“真的很難聽嗎?”


    不過小君不關心這個,她關心的是廖裴宇為什麽嗓子會這樣了。


    她皺著眉頭,踮起腳尖,手放在廖裴宇的額頭上,一臉擔憂:“你是不是感冒了?嗓子這麽不舒服?”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廖裴宇臉略紅了一點,他撇過眼去。


    “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嗓子突然變成這樣了。”


    小君摸了摸他的臉,放下心來:“好像是不熱,那你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了,不然的話嗓子壞掉怎麽辦?”


    廖裴宇歎了一口氣,有些糾結問:“如果我嗓子一直這樣,你還願意跟我一起玩嗎?”


    他怕秦小君嫌棄她,畢竟小君的聲音很好聽。


    這幾天,廖裴宇第一次因為嗓子這個事情苦惱了很久,他必須得迴去告訴媽媽了。


    秦小君一臉認真看著她:“我肯定會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會因為這個事情不跟你好了!”


    同時她也有點生氣,覺得在來廖裴宇心裏,兩人的友誼是這麽輕易斷的嗎?


    廖裴宇懸著的心放下了:“可是我這個聲音不好聽…”


    小君點頭:“是有一點點,不過沒關係啦!”


    廖裴宇低落,好吧,還是難聽。


    他迴家之後,黎紓見他悶悶不樂的,揉著他的臉便問:“你怎麽了?最近這幾天變得這麽沉悶,我那個活潑開朗的兒子被誰搶去了?”


    廖裴宇長大後就不愛撒嬌了,但是在家裏還是跟黎紓最好,基本什麽事情都跟她說。


    “媽,我嗓子最近變難聽了。”


    黎紓聽了之後大吃一驚:“是唉,兒子你怎麽變成公鴨嗓了。”


    前幾天就覺得廖裴宇的嗓子不對勁了。


    “……”


    廖裴宇被媽媽這直白的話又一次傷到了。


    他苦惱地說:“帶我去醫院吧,我不想聲音那麽難聽!”


    黎紓笑了起來:“你這不是生病了,你這是長大了,迎來變聲期了!”


    廖裴宇疑惑:“變聲期?那要多久?”


    “這個不知道,看個人體質,一般也要半年一年的吧。”


    “這麽久?好吧。”


    黎紓安慰他:“不用緊張,這時候很正常的。”


    “可是小君也說很難聽…”


    黎紓怎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那你現在好好保護嗓子,等過了這陣子,就好聽了。”


    “怎麽了?小君嫌棄你啊?”


    廖裴宇搖頭:“也沒有。”


    “那不就行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別擔心。”


    晚上,黎紓把廖裴宇變聲期的事情,給廖佑弋講了。


    她躺在廖佑弋的懷裏唉聲歎氣:“兒子變聲期都來了,我老了。”


    不知不覺,廖裴宇也從那個愛撒嬌,每天要媽媽講故事的小孩漸漸長大了。


    黎紓最近在她臉上發現了一個細紋,焦慮了很久。


    廖佑弋吻著她的嘴角,親昵地捏著她光滑又彈性的臉:“哪裏老了?”


    婚後的生活,並沒有太多要操心的東西,廖佑弋也舍不得她做什麽,甚至心疼她上班累了。


    廖裴宇也很聽話,基本不用她怎麽管,黎紓有空就約著小姐妹一起去美容院,或者去按摩。


    日子過得滋潤,加上廖佑弋的精心嗬護,黎紓確實沒比之前老很多。


    廖佑弋的安慰沒有起到作用,黎紓還是悶悶不樂的。


    “怎麽不高興了?那小子惹你了嗎?”


    黎紓:“沒有,我就是很感慨,你兒子都長得跟我一樣高了,說不定過幾年就跟你一樣高了。”


    “我忽然有些懷念那個小時候糯米團子了,他現在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偶爾黎紓還會拿出之前廖裴宇的照片看。


    廖佑弋笑了一下:“他都六年級了,這個身高很正常。”


    他抬起黎紓的下巴:“如果你要是再想有一個小孩來玩的話,可以考慮再生一個。”


    黎紓猛地搖頭:“算了,算了,小孩哪有那麽好養,說要就要的嗎?他又不是玩具!”


    “那就別想了,過好現在就行。”


    婚後這麽多年,兩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恩愛如初,雖然有磕磕絆絆,但是心還是在一起的。


    廖佑弋更是,一刻都分隔不了,黎紓偶爾出個差他也跟著去。


    什麽結婚紀念日,兩人還是會出去旅遊,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一樣。


    廖佑弋覺得與其晚上說這些,不如好好地利用時間。


    “你還有這麽多精力想這些,看來這些天我是不夠努力了。”


    噢不,黎紓最煩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即使每天膩在一起,廖佑弋對這檔子事情的熱情還是高漲。


    黎紓把自己縮進被子裏:“我不想。”


    廖佑弋直勾勾看著她:“不,你想。”


    兩人雙雙滾進被子裏。


    ……


    知道了這是變聲期後得廖裴宇安心了不少,但為了保險起見,黎紓還是帶他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沒什麽大問題。


    就是在發育而已。


    六年級過後,又麵臨著小升初了,廖裴宇的成績常年全年級第一,黎紓和廖佑弋根本不擔心他能上什麽學校。


    不過來廖裴宇選學校,自然是要看秦小君的。


    小君身體不好,學習雖然不吃力,但也沒那麽多精力花費在上麵,學習在中上遊徘徊。


    最近換季,小君又感冒了,這可把廖裴宇給急壞了。


    小君身體本來就不好了,感冒起來,咳嗽起來沒完沒了。


    在課間的時候,還累的睡著了,廖裴宇去給她打了熱水。


    小君戴著口罩,皺著眉頭枕著手臂睡著了。


    廖裴宇輕聲叫醒了她:“小君,你很難受的話就請假,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小君緩緩睜開眼睛,有些不樂意地枕著頭。


    她略帶了一點哭腔:“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我不想迴去。”


    “那你去我家行嗎?”


    小君猶豫地抓著他袖子,一雙大眼睛滿是渴望:“你也跟我一起迴去嗎?”


    廖裴宇根本就拒絕不了秦小君的任何請求。


    “嗯,我也請假陪你迴去。”


    兩人向班主任請了假,班主任知道兩人關係很好,也得黎紓和廖佑弋的同意便迴來了。


    黎紓給小君測了體溫,一看體溫是發燒了。


    “先吃退燒藥,如果溫度降不下去就得去醫院了。”


    小君皺著眉頭喝完藥:“謝謝黎阿姨。”


    在旁邊的廖裴宇看著她皺著眉頭難受喝藥都快心疼死了,恨不得替秦小君受了這份罪


    黎紓替她蓋好被子:“傻孩子,謝什麽。”


    這麽多年,黎紓早就把她當成了半個女兒養了。


    在廖家,甚至秦小君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黎紓還精心布置過,都是粉紅色的,粉粉嫩嫩的公主房。


    不過更準確地應該還要加一個身份,那就是是準兒媳了。


    畢竟自家兒子那麽喜歡,跟個寶貝眼珠子一樣護著。


    “行,那阿姨先出去了,有什麽事情再叫我,你跟裴宇兩人待著吧。”


    黎紓也不願意待這做兩人的電燈泡。


    等她走後,房間裏就剩下廖裴宇和她了。


    廖裴宇坐在床邊,一會摸著她的臉,一會又拉著她的手問她難不難受。


    “難受就跟我說。”


    小君額頭上貼著退燒貼,因為生病,臉上的血色幾乎是沒有的,嘴唇發白,原本白皮膚此刻顯得更加蒼白脆弱。


    她起來,靠在廖裴宇的肩膀上:“裴宇哥哥,我舌頭苦。”


    長大後,秦小君就不太好意思叫這個名字了,隻會在自己難受黏他的時候才會這麽叫他。


    廖裴宇心軟得不行,他從口袋裏隨身掏出了一個大白兔奶糖:“你吃完這個糖口中就不苦了。”


    因為秦小君身體不好的原因,常年吃藥,口中苦,廖裴宇就養成了隨身帶糖的習慣。


    秦小君最喜歡就是大白兔奶糖。


    “謝謝裴宇哥哥。”


    廖裴宇說不用客氣,不要謝他。


    吃完退燒藥之後,小君的燒差不多就退下去了,隻是還咳嗽的厲害。


    經常把臉咳紅,廖裴宇就在旁邊幫她拍著後背。


    秦小君抓住他衣服,滿臉通紅。


    看得廖裴宇心驚膽戰,他抱住小君:“小君,等我長大以後,一定帶你去看最好的醫生。”


    因為秦小君家裏沒人,吃完晚飯後就幹脆在這邊睡下了。


    小君晚飯其實也沒什麽胃口,還是被哄著才多吃了兩口飯。


    廖裴宇和她依依不舍道了晚安。


    “小君,要是有事你就叫我。”


    夜晚小君難受的睡不著,在電話裏哭著要廖裴宇過來。


    廖裴宇也不敢睡覺,鞋子都沒穿好就從隔壁的房間過來了。


    他打開臥室的燈,發現小君已經哭得枕頭都濕了。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廖裴宇:“裴宇哥哥,我有點害怕,你能過來陪我睡覺嗎?”


    廖裴宇趕忙過去抱著她,安撫她:“害怕什麽,我在呢。”


    小君揉著眼睛,哭著說:“我想我媽媽了。”


    這個廖裴宇也沒辦法。


    不過因為生病,小君比往常還要敏感,廖裴宇哄不好她,她一直在哭。


    眼睛都快哭腫了。


    廖裴宇幫她擦眼淚的速度都趕不上她流的速度。


    他隻會笨拙地一味安慰著她:“小君,你別哭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最後,廖裴宇也沒有迴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在這裏陪著她。


    小君讓他睡在床上。


    廖裴宇臉上略顯猶豫,以前小的時候,無所顧忌,但是隨著對性別的認知增強,他也懂得了很多。


    “快點。”


    但是一聲催促,廖裴宇又上來了。


    兩人拉著小手,躺在床上,隔著一段距離。


    但是秦小君很快又黏上來了,她熱乎乎的身體抱著廖裴宇。


    這一舉動,也把廖裴宇的臉燒著了,他聞著小君身上混著的藥味還有剛剛的大白兔奶香味。


    而且身體又軟,抱著很舒服。


    “小君,你這樣抱著我舒服嗎?”


    他怕自己的溫度會燙傷秦小君,也怕自己骨“頭硌著小君。


    小君慢慢地點頭:“嗯,舒服。”


    有廖裴宇在,小君安心了不少,她很快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廖裴宇一直盯著她的臉,摸著她紅腫的眼睛,暗暗發誓以後要更加照顧好小君。


    不要再讓他生病了。


    他睜著眼睛,都沒敢睡覺,最後才抵擋不住困意睡著的。


    在悉心照料下,秦小君的身體也逐漸地好了起來。


    當然兩人之後也如願地升到了同一所初中。


    隻不過這次很遺憾,沒分到一個班,因為是按入學成績分的班,廖裴宇去了火箭班,秦小君在隔壁的尖子班。


    但這依舊不影響兩人的關係,一起放學一起迴家。


    廖裴宇經常去班上小君班上找她,照顧她,幫她掃教室,值日,寫作業,拿著熱牛奶哄她喝。


    體育課隔壁班撞上了尖子班,廖裴宇是不跟其他人玩的,隻守著秦小君。


    大太陽下,怕秦小君暈倒,特地買了冰水給她解渴。


    “你去玩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


    秦小君偶爾也不太好意思,廖裴宇是喜歡運動的。


    他籃球打得很好,而且在發育,他個子躥得很快,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了。


    廖裴宇總是說:“不用,我陪著你。”


    “要不你去跟他們打籃球吧,我給你加油。”


    秦小君體育課不能運動,鮮少參加這些劇烈的項目,隻把課外書帶來,一個人悄悄看。


    廖裴宇看了一下籃球場,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給她,把外套鋪在身下給她坐。


    “那你坐這,有什麽事情隨時叫我。”


    小君對他笑了笑:“嗯。”


    廖裴宇加入之後,也有不少女生來看。


    他長得好看,在這裏又是最高的,顯眼得很。


    看到旁邊女生誇廖裴宇好看,秦小君心裏還莫名驕傲。


    看著廖裴宇打完球,大汗淋漓朝自己跑來,小君從口袋裏掏出紙巾給他擦汗。


    “你流了好多汗。”


    廖裴宇有些不好意思地遠離了一下小君,怕自己這個樣子她會嫌棄。


    秦小君把自己剛剛喝過的水給他,廖裴宇也沒介意,直接對著嘴喝了下去。


    在旁邊看來是過分親密的行為,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小君不跟他在同一個班了,但是依舊好的跟一個班的一樣。


    小君現在的同桌已經能認出廖裴宇了。


    他們的關係舉止密切,旁人是插不進去半分。


    同桌經常羨慕秦小君:”我也想有個青梅竹馬,他對你真的太好了吧!”


    隻要秦小君開口,廖裴宇就沒有拒絕過。


    秦小君卻習以為常地說:”我們從小到大都這樣。”


    當然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因為兩人走得太過於親近,兩人也被傳出了“早戀”這個事情,還被班主任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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