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紓軟磨硬泡,但這件事情,廖佑弋沒有鬆口。


    “不準去。”


    “好好在家養著,等身體好了,無聊的話可以出去逛逛,我陪著你。”


    黎紓興致缺缺擺了擺手:“不要!”


    廖佑弋:“那你就在家待著。”


    因為黎紓除了吃就是睡,肉也養迴來了一點,不過整個人就是唉聲歎氣罷了。


    廖佑弋從公司迴來的時間越來越早了,黎紓不是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就是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院子裏,廖佑弋叫人搬來了一些花和草,把院子布置得很漂亮。


    他覺得院子有點冷,每次迴來都要說一說黎紓。


    黎紓總會反駁他:“今天又沒有下雪。”


    廖佑弋每次一迴來就捂著她的手哈氣:“沒有下雪也冷,凍感冒怎麽辦?”


    黎紓穿得很厚,把圍巾圍得很緊,吸了吸鼻子:“你又不讓我出去,我想蕩個秋千,你推我。”


    廖佑弋把手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明天周末,在家陪你。”


    黎紓說:“我不用你陪,我明天約好了常芋出去逛逛。”


    聞言廖佑弋皺了皺眉:”怎麽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在告訴你了嗎?”


    見頭頂的人沒有說話,黎紓抬頭看他:“你不會這都不同意吧,我都快悶死了。”


    廖佑弋沉默了一會說:“可以,早點迴來。”


    “你快點,我想蕩秋千。”


    廖佑弋從秋千上抱起她,嚴聲道:“蕩什麽?這麽危險,摔了怎麽辦?”


    黎紓啊了一聲,一臉失落:“就一下下,又不會怎麽樣!”


    “求求你了!”


    她親了一口廖佑弋的臉蛋,因為在外麵待久了,黎紓的嘴唇還有點涼。


    她眼尾有些紅,眼睛亮晶晶的,像個小倉鼠一樣露出狡黠的眼神。


    廖佑弋摟著她的腰,低頭親著她紅潤微涼的唇瓣,外麵的涼的,但舌頭探進去卻是熱的。


    他吻得有點情不自禁,黎紓踮起腳尖,仰著頭,手摟著任由他親著。


    直到黎紓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廖佑弋才放開了她。


    廖佑弋摸著她親得發紅的嘴角:“體力越來越不好了。”


    黎紓剛剛還覺得有點冷,這會卻被親得麵紅耳赤,還有點熱起來了。


    “我天天在家坐著,體力能好就怪了!”


    最後秋千還是沒蕩成,黎紓本想耍賴拉著繩子不走,沒成想廖佑弋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黎紓一個驚唿,急忙摟著他的脖子,生氣拍了拍他的脖子。


    “你幹嘛!嚇我一跳!”


    “迴去。”


    黎紓晃了晃腳:“我又不是走不了路,放我下來。”


    廖佑弋沒放人,還把人抱得更緊了:“就幾步路而已。”


    等到了客廳之後,黎紓看到了胡韻坐在沙發上,人都裂開了。


    她穿著亂七八糟的睡衣,裹成一個團子,現在還埋在廖佑弋懷裏,讓她抱著。


    胡韻笑臉吟吟看著倆人。


    黎紓拍了拍廖佑弋的胸口,咬牙小聲說:“放我下來,媽來了你怎麽不跟我說啊!!”


    剛剛廖佑弋迴來的時候,正巧在門口碰上了胡韻。


    廖佑弋也沒想到,皺了皺眉。


    胡韻沒好氣,手裏拿著一大堆的補品:“你那什麽眼神,我來看我兒媳和孫子!”


    剛進門就招唿著黃嫂把補品存好。


    就隻有黎紓在院子裏不知道罷了。


    黎紓從廖佑弋懷裏跳了下來,臉紅整理著頭發。


    廖佑弋卻擔心她剛剛跳得太高了點:”小心點,摔了怎麽辦?”


    “這麽點距離,摔不了。”


    爭吵著,黎紓忽然意識到旁邊還有個胡韻,尷尬笑了笑。


    黎紓站得端正:“媽,你怎麽來了?”


    胡韻走過來,慈愛地摸著她的手,笑臉都止不住:“我來看看你啊,懷孕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有什麽需要媽幫忙的盡管說。”


    黎紓眼睛稍稍睜大,把視線投向站在一旁的廖佑弋。


    胡韻怎麽這麽快知道她懷孕了。


    黎紓轉過頭來,強裝鎮定:“我沒事,挺好的。”


    “佑弋說你胃口不好,我帶了很多開胃的東西過來給你,一會記得吃了。”


    黎紓點頭,真誠說了句:”謝謝媽。”


    胡韻摸著她小臉,一臉心疼:“謝啥啊,真是辛苦你了,看看都瘦了。”


    她視線往下挪,看了看黎紓厚衣服蓋住的被子。


    “等月份大了,這行走就困難了,到時候叫佑弋在家陪著你,別把心都放在公司。”


    說著,胡韻還瞥了一眼廖佑弋。


    廖佑弋點了點頭。


    黎紓卻說:“還早。”


    “很快的,這期間呐,千萬得小心一點。”


    胡韻拉著她,說了很多話,還是廖佑弋打斷了她。


    “媽,她累了,我陪她去休息。”


    胡韻這才注意到時間不早了:“哎喲,你看我,光記得說了,那我先走了,你們趕緊休息。”


    等胡韻走後,黎紓還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已經悄悄地拽著廖佑弋的衣角好一次了,渴望的眼神看著他,企圖讓廖佑弋讀懂她的眼裏信息。


    廖佑弋怎麽會不了解她。


    胡韻一走,黎紓剛剛唯唯諾諾聽話的樣子也不見了。


    她拽著廖佑弋的衣領:“你怎麽這麽快告訴媽了!”


    “媽打電話過來問,我就實話實說了,怕什麽,媽隻是關心你而已。”


    黎紓歎了一口氣,也不是怕,就是剛懷上,好像什麽都不穩定。


    連她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呢,就告訴家長了,有點隱隱憂心。


    第二天和常芋出去的時候,常芋拉著她聊天,給她逗趣解悶,黎紓心情好了不少。


    “對了,你忽然從公司走後,他們都問你的情況,朱姐說你身體不舒服要請假一個月,你後續還來公司嗎?”


    黎紓哀愁撐著臉:“我也不知道,看我身體。”


    大概率廖佑弋是不會放她出來的。


    常芋又笑著說:“不過廖總那麽有錢,肯定不用你來養家糊口啦!”


    “還有一個文件,朱姐說在你手裏,你迴去找找看。”


    黎紓突然想了起來:“對,我已經打印出來了,忘記帶去公司了,我迴去找找,找到給你。”


    迴到別墅之後,黎紓就找那份文件,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有。


    她又想到,廖佑弋說不給她工作,說不定把她文件藏起來了。


    黎紓去到他書房去翻找。


    她好像沒怎麽進過廖佑弋的書房,隻是大致的看過。


    黎紓拉開了抽屜,一份在底下的文件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文件封麵,有她父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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