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紓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的,之前的困倦一掃而空。


    今天是周末噢,廖佑弋把她手機鬧鍾關了,怪不得她睡了那麽久。


    昨天…昨天不是…


    黎紓卻驚詫發現自己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她捂著臉。


    完了,她昨天好像睡著了。


    黎紓懊惱撓著頭,完了,待會廖佑弋肯定找她算賬。


    身邊已經沒人了,不知道廖佑弋什麽時候已經起床了。


    黎紓還以為他去公司了,但下一秒臥室的門就開了。


    廖佑弋穿著居家的黑色寬鬆上衣和褲子,見她醒了,廖佑弋才走了過去。


    他看著坐在床上的黎紓:“醒了?”


    黎紓心虛地看向他:“我昨晚睡著了嗎?我都不知道哈哈…”


    廖佑弋冷笑了一聲,麵色極其不悅,陰沉沉的,像要吃人:“你說呢?”


    黎紓摸了摸鼻子:“我說了我太困了,你不信我。”


    她繼續解釋:“我也沒辦法,那不是我的錯,吃飽了就困了。”


    廖佑弋帶了幾分譏諷:“豬才吃飽了就睡。”


    黎紓虧心,小聲反駁:“我才不是!”


    昨天被打斷,廖佑弋見她睡著了,一個人也唱不了獨角戲。


    他想叫醒黎紓,但發現人睡得很香,便忍著沒有叫醒,自己鬱悶了一晚上。


    黎紓發覺他聲音有點不太對勁:“你聲音怎麽變得有點悶啊?”


    她還敢說起這個。


    廖佑弋臉色黑如墨,無比僵硬。


    他十分冷淡地說:“洗冷水澡了。”


    隔了那麽多天,廖佑弋憋了好大一團火,結果這火沒處發去。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有老婆,卻要吃素。


    黎紓呆呆看著他,嘶了一聲:”這個天氣洗冷水澡啊?那不是凍感冒嗎?”


    想想,黎紓就覺得身體發抖,這得多大的火啊。


    廖佑弋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關心我啊?那能怪誰?誰導致我要去洗冷水澡的?”


    黎紓默默接受著他的指責,縮在被子裏不敢吭聲。


    “怪我,怪我行嗎?”


    廖佑弋哼了一聲:“那可不是要怪你嗎?我會好好記住這筆賬的。”


    說著,廖佑弋打了一個噴嚏,黎紓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這下他真被害慘了。


    “那你可以自己解決,沒必要洗冷水澡啊…”


    她真誠給建議。


    但這話一說出,無疑是又挑起了廖佑弋的怒火。


    他要是一個人能解決掉,也不至於去洗冷水澡了。


    他被氣得頭頂冒火:“黎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我都沒跟你計較,你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說著,廖佑弋便走來床邊,拽著黎紓的手往上舉,俯身壓著黎紓。


    黎紓把臉撇過一邊,不讓他親到。


    怕惹他生氣,黎紓立馬舉手投降:“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黎紓這個道理還是懂的,要是惹惱了廖佑弋,受苦的隻能是她。


    廖佑弋看著她,眼神漸漸變了,眼底暗芒閃過:“現在也不是不行。”


    黎紓瞪大眼睛,腳蹬著被子,順道蹬了廖佑弋。


    她用被子把半張臉捂住:“我現在要起床,沒刷牙,臉也沒洗!”


    斷斷不能讓廖佑弋得逞了。


    廖佑弋手想往下扒她的被子:”沒關係,我不嫌棄。”


    “不要,我嫌棄!”


    廖佑弋拍了拍裹成一條蟲的黎紓:“你嫌棄什麽?我都不嫌棄!”


    “我嫌棄我自己,你起來,我要洗漱吃飯了!”


    廖佑弋看了一眼表,快中午了,也不鬧了她。


    “一說這個你就縮迴被子裏,搞得我像虐待你一樣。”


    黎紓暗暗吐了吐舌頭,那可不就是虐待她嗎。


    也是最近才沒有那麽頻繁的。


    黎紓今天依舊是沒什麽胃口,吃了一些就不吃了。


    廖佑弋盯著她:“又不吃了?”


    黎紓情緒蔫蔫:“不吃了,不想吃。”


    “最近怎麽了,感冒了?”廖佑弋摸著她額頭。


    黎紓也覺得最近有點奇怪,胃口不好,偶爾還想吐,困覺。


    “沒有感冒啊,我去睡覺了。”


    廖佑弋嘖了一聲:“剛吃完就去睡覺,不準睡,跟我下午去鍛煉,別吃了就睡。”


    “不去。”黎紓斬釘截鐵。


    “不去你骨頭都懶了,一天天什麽都不幹就睡覺。”


    黎紓:“反正我喜歡睡覺。”


    勸說不聽,廖佑弋便說:“喜歡睡覺是吧,行,現在去,和我一起,昨天沒做的,今天彌補上。”


    一搬出這個,黎紓就慌了,被拿捏得死死的。


    黎紓當即就答應了:“別別別,我去還不行嗎?”


    廖佑弋冷笑了一聲,靠近她,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不是說不…”


    意猶未盡,黎紓話還沒說完,廖佑弋又摁著她親了好半會。


    他說:“這是利息。”


    黎紓喘息,愣愣問:“還有本金啊?”


    “不然呢。”廖佑弋掐著她的臉蛋。


    正好下午有個合作要談,廖佑弋帶著她一起去了,是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


    廖佑弋不避諱牽著她進了裏麵,有幾個所謂的合作方,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貌有家室的。


    年輕一點的都是下屬,很少有像廖佑弋這種的。


    黎紓看著很多人,就退縮了:“我要不在外麵等你吧!你談好了再出來找我。”


    “怕什麽?他們求著我合作的,不會對你怎麽樣。”


    黎紓還是猶豫不肯:“可是,你談合作,我在也不好…”


    廖佑弋直接拽著她進去了:”有什麽不好的。”


    裏麵的人見廖佑弋來了,紛紛就上來恭維,連帶著黎紓都一頓誇。


    “早就聽說廖總跟夫人關係好了,這會真見著了。”


    “是啊!廖總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家庭幸福。”


    黎紓隻能朝著這些人笑笑。


    廖佑弋牽著她,像一對璧人。


    她發現坐在附近的幾個合作商,身邊都有女伴。


    黎紓坐在廖佑弋旁邊吃著水果。


    廖佑弋正和對麵的人說著話,講一些黎紓聽不懂的商業話。


    她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旁邊女人過來跟她搭話。


    女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很好看,濃妝豔抹,大波浪:“無聊嗎?要不要出去包廂外麵,會所裏很多好玩的。”


    黎紓不認識眼前的女生:“你是?”


    女人笑著說道:“你叫我苗苗就行。”


    黎紓對她點了點頭:“你好。”


    她湊到黎紓旁邊說:“這邊都是酒局,你喝酒嗎?”


    黎紓擺手:“噢,我不喝。”


    苗苗旁邊的合作商豪爽說:“苗苗,你帶著廖夫人去玩玩,消費我買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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