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紓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的,廖佑弋說不做措施就不做措施了。


    黎紓哭著喊著也沒用,廖佑弋就是鐵了心,態度非常強硬,貌似昨天氣得不輕。


    她很害怕,心裏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避免這樣。


    盡管最近是她的安全期。


    廖佑弋看出她內心的小九九,警告道:“不許吃藥了,發現了後果比這個更嚴重。”


    一早上,黎紓都不跟他說話,廖佑弋知道她心裏生氣不滿呢。


    早安吻也是敷衍,廖佑弋不悅地把她的頭轉迴來:“重新親。”


    黎紓不情不願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廖佑弋氣笑了,賬還沒算完,她倒生起氣來了。


    見他態度不肯鬆,昨天那服軟的勁也全然沒有了。


    對他冷眉豎眼的,可一點都不害怕了。


    渾身帶著刺,黎紓穿好衣服,把自己圍得很緊,看都不看廖佑弋一眼:”我要走了。”


    廖佑弋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其他話,把帽子戴在她頭上:“外麵冷。”


    去到公司後,黎紓心不在焉的,精神萎靡不振。


    想起昨天的事情就心煩。


    朱曉曉叫了她兩聲,她才反應過來。


    ”想什麽呢?心不在焉的,這個項目細節已經敲定好了,你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問題。”


    黎紓接過文件:“好的朱姐。”


    朱曉曉看她眼底烏青,眼睛還腫了,便順嘴關心:“你這眼睛怎麽迴事?腫這麽厲害,我這有熱雞蛋要不要敷一下眼睛?”


    “不用了,謝謝。”


    朱曉曉過來人,差不多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實在不行的話堅持不了的話,你就請個假。”


    黎紓臉色不好,看起來很虛弱,嘴唇沒有了口紅,一覽無餘。


    旁邊的人聽了,忍不住插嘴:”朱經理,我上次跟你要請假,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朱曉曉白了一眼說話的李盛:“去去去!你要是有黎紓這樣的能力和效率,我也可以給你隨便請。”


    李盛灰溜溜地閉嘴了。


    黎紓把文件對好之後,去了一趟廁所,便聽見外麵有人說話。


    “我真看見那天她上了豪車了!傍上大腿了,怪不得一部的資源這麽好!”


    “誰說不是呢,我們二部可怎麽也比不了!”


    黎紓衝了廁所,出來後,那兩個說話的人麵色尷尬,匆匆出去了。


    常芋聽見了,從廁所裏出來,怒氣衝衝的。


    “她們在內涵什麽啊,最近群裏在造你的謠,說你嫁了一個老頭子,當二奶,傍上大腿,氣死我了!”


    “有本事別走,看我不撕爛她們的嘴。”


    黎紓沒有反駁,其實也說對了一些,但她很少迴去的時候和廖佑弋討論工作的事情。


    更不會讓他給開後門。


    上次趙大質的事情純屬意外。


    “算了,讓她們說去吧,嘴長在她們身上,我也不能讓她們閉嘴。”


    “她們就是嫉妒我們一部業績比她們好!才亂說話的!”


    “我這就去黑了她們電腦,讓她們亂說話!”


    黎紓看了一眼常芋,有些猶豫地說:”別,我…確實結婚了。”


    常芋有些反應不過來:“啥?結婚?結婚?”


    “黎紓,你不是一直單身嗎??那群上的謠言???”


    黎紓:“是假的。”


    常芋拍了拍胸口,唿了一口氣:”我就說,你肯定不熟這樣的人,但你啥時候結婚了?”


    “幾個月前。”


    常芋這樣為她打抱不平,黎紓也不好意思瞞著她。


    “對不起啊,我瞞著你沒跟你說。”


    常芋大大咧咧拍著她肩膀:“這有啥,你不想說就不說。”


    下班的時候,黎紓發消息給廖佑弋說不用來接她,自己先走。


    下一秒,廖佑弋電話就打了過來:“現在下來,我在你公司樓下。”


    無奈,黎紓隻好下去。


    一上車,黎紓恨不得離他遠遠的,眼睛看著窗外,一副拒絕和他溝通的樣子。


    廖佑弋把人拉過來:“鬧了一天脾氣了,還沒氣消?”


    黎紓淡聲:“我沒生氣。”


    “中午發消息也不迴?”


    是,沒生氣,就是不想理他而已。


    黎紓又迴他:“沒看到。”


    廖佑弋皺起眉頭:“是沒看到還是故意的?”


    “黎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消息也不迴,臉也擺著,昨天就一次氣成這樣?多幾次不得離家出走?”


    黎紓鼓起臉,怒瞪他一眼,他還想幾次。


    “我已經預約了醫生,過幾天帶你去看看。”


    過兩天就是元旦了,明以萱約她去聚一聚。


    平時黎紓肯定是一口答應的。


    但自從和廖佑弋結婚後,什麽事情都需要先請示。


    黎紓說:“我過幾天有事情。”


    廖佑弋忍著脾氣:“什麽事情?”


    “我要和以萱過元旦。”


    廖佑弋聽完,眉頭擰成一團:”看完也能過,時間不衝突。”


    “你要是不想去,那這幾天也別出門了,就在家待著。”


    黎紓轉頭看他,氣鼓鼓地說:“我去。”


    他答應了,廖佑弋卻沒那麽高興,他在耿耿於懷:”元旦為什麽不和我一起過?”


    黎紓還以為他要反悔,有些急了:”我跟以萱約好了,我不能反悔。”


    廖佑弋沉著個臉,冷哼了一聲,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過黎紓才不管。


    他帶黎紓去看的是一個老中醫了,一把脈就知道是什麽問題了。


    ”氣血虧,身體虛,最近同床的次數多,是不是也在吃避孕藥?”


    黎紓臉紅了紅點頭:”隻吃過一兩次。”


    “這個避孕藥對身體傷害很大的,不要輕易吃,這樣下去身體可遭罪了。”


    老中醫帶著眼鏡,瞄了一眼廖佑弋:“你克製一點呐!老婆是用來疼的!”


    中醫開了藥,調理身體,每次要熬一個小時,每日兩次。


    黃嫂熬那個中藥,別墅裏都是中藥味,黎紓聞著就覺得很苦。


    黎紓跑進房間裏,才沒了那股藥味。


    熬好藥之後,廖佑弋把藥端出來,去叫她吃藥。


    黎紓渾身抗拒,看著黑乎乎的液體,眉頭皺著不鬆開。


    她欲哭無淚:“這真的要吃嗎?”


    廖佑弋表情嚴肅:“開了這麽多藥,當然要吃,不吃身體好不了。”


    黎紓捏著鼻子,悶著聲音說:“我…身體挺好的,我覺得可以不喝!我可以自己調節身體,不用藥…”


    “你怎麽調節?沒聽醫生說嗎,你身體虛得厲害。”


    黎紓不滿:“那也是因為你,老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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