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中,吳長運攙扶著秋月白,剛才的那番劇烈戰鬥所有人的體力基本全部透支。


    “我去,累死我了,也沒說這培訓這麽累啊。”吳長運一屁股坐到了餐桌前。


    “對啊,我都快累散架了,平常在寺裏都沒打過架,最多就是被師兄追著滿寺院打,這邊一上來就讓我們打架,還得群毆。”石今揉著肩膀道。


    “還群毆,上來教官差點給咱們打爆,這以後還得了?我當兵的時候都沒被這樣打過。特麽的,被老頭子坑了。”黃天士突然出聲道。


    餐桌上的氛圍頓時凝固,眾人皆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你、你是?咱們好像還不認識吧?我們這有人了。”秋月白撐起僵硬的腦袋道。


    “嗐,我黃天士,之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嗎?”黃天士勾起一抹笑容說道。


    “剛才訓練場上看幾位威武不凡、英姿勃發,對上教官也是毫不露怯、收放自如,真是人中豪傑、氣概天下、實力強勁,實乃我輩楷模,見到各位天才實是喜不自禁,所以上來搭話。”黃天士直接連環炮炸得幾人一臉問號。


    “哈哈,幸會幸會,以後就是兄弟了,我看你也是人中龍鳳啊,剛才那一招……”吳長運跟他商業互吹了起來。


    秋月白在一旁聽得嘴角瘋狂抽搐,一臉黑線。


    “話說這教官真特麽變態啊,一個人追著一群人捶,差點給我累死。”石今說道。


    眾人齊齊讚同,皆是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隻有秋月白緊緊地皺著眉頭,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疲憊的眼簾低垂,似是在思考又似昏昏欲睡。


    “怎麽了,月白?是困了嗎?要迴去休息嗎?”吳長運問道。


    “不,不是,隻是感覺到不對。”秋月白說道。


    這時眾人將目光齊齊聚在了秋月白的身上。


    “豁,我嘞個去,這不是剛才那個一個人跟教官單挑的猛人嗎?還把教官打流血了,大佬啊。”秋月白一直沒說話,剛才黃天士隻是以為是一個高冷的帥哥,現在一看這不是那個單挑教官的猛人嗎!


    秋月白尷尬地輕笑,禮貌點了點頭。


    “考試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過了,這些教官有問題,似乎故意在消耗我們體力,而剛才結束的時候我發現那個總教官頻頻有向後扭頭的趨勢,而且似乎還在說什麽,最奇怪的是他說的不是全員合格而是全員過關。”


    “我來到這時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似乎這裏有一雙無形的眼默默注視著一切,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到現在培訓似乎仍舊沒有步入正軌,我感覺還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秋月白分析著。


    醉心間中,幽心仙子坐在坐在九天銀河似的瀑布前,濺起的水滴打濕發絲,她的臉上洋溢著知曉一切的笑容喃喃道:“果然察覺到了嗎。”


    餐桌前,排排坐的幾人大眼瞪小眼地聽著秋月白說出自己的分析。


    頓時,眾人感覺後背一涼,似乎冥冥之中,他們也有些感到不正常,他們或多或少也會有些奇怪的感受,某些事情越是推敲就越是讓人細思極恐。


    “哈哈,月白,你什麽時候學會講故事了,還是鬼故事。”吳長運流著冷汗說道。


    “不,我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我也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似乎有什麽計劃般。”黃天士點頭道。


    “我也這麽覺得,我還記得小時候二師兄經常給我講鬼故事,他曾經就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他失去了所有,生活一片死寂,看不見希望,最後他失去了光芒,選擇了皈依。”


    “沒想到他對佛道頗具天賦,身兼慧根,本就六根清淨了無牽掛的他隻是學習了幾天就頗有高僧之姿,此時的他還隻是居士,論辯能力卻是一流,被不少人誇讚為慧明居士。”


    “後來他徹底遁入空門,拜入一名為‘南庭阿吽鼻金寺’的寺廟,是此方唯一佛光普度的寺院,此寺的方丈名為‘清阿傍圓方丈’。


    “方丈見其聰慧有加,每每與人辯法常使人啞口無言,院中佛學尚淺者皆避之不及,每勝一人就越是飄飄然。招來促膝長談,賜法號‘因空逆五’”


    “初入之時修持尚淺,隻愛誦經禱告,不諳他事,平日裏常覺隱有不對,或難融於僧侶之中,仍有凡塵之念,原身之事纏縈,陰魂仍在,佛光有缺。常使其欲要出走,卻難以決斷,常有噩夢襲擾。”


    “噩夢之中常見鬼怪妖魔,拔牙剔骨,抽筋扒皮,慘絕之事不絕。每夢中驚醒,常跪於佛像之前,誦經禱告,祈求妖邪退散。”


    “僧侶屢見,皆以其誠摯高尚、勤至澄明讚其佛心通明,六根皆淨,實是佛之誠徒,後一夜驚醒,見光怪陸離,僧非僧,寺非寺,佛像化灰,地藏閉眼,千靈百物輪轉不停。”


    “驚恐之中打碎燈盞,遂驚。子夜,萬物俱籟,漆黑無光,不見月光照金身,其騰身而起,手中經書墜地,木魚應聲響,是夢,懼也。”


    “大雄寶殿外,風驟,葉簌,似低語,戚戚不斷。遮月之雲有隙,光折雲洞,影照門戶,紙窗,映影,動如惡獸,嘯如惡鬼,忽紅光乍現,直照佛像,似佛陀泣血,悲憫無言,懼極,所以惡生。”


    “惶恐之中,方丈推門而入,是燭。火光搖曳,人影罩佛,輕聲恐擾,二人促膝也。方丈見其麵色陰沉,血色毫無,精神萎靡,開口道:‘萬事皆由緣而起,有因亦有果,此果又種下了另一個因,彼此既是因,又是果,你可知道?既承此果,又為何再種一因?’”


    “其聞此言,燭映眼中,紅燭飄忽,惡懼難分,幽光模糊,不分清明。相覷,其突以頭碰地,行禮,此中有悔也有求。方丈輕笑道:‘為躲因果所以遁入空門,可不知菩薩、佛亦受因果?’”


    “其再拜,求之救渡之法。方丈笑而站於佛前,背佛昂首曰:‘唉,世間隻無為法可避因果,不受其支配,安行於十空九室,超脫於三世。’其大喜,拜叩求法。”


    “方丈嘴角揚起道:‘然也,爾需行之事唯二,其一為融己於自然,行爾本性,做爾本心,無心無為,隻為本心,其二即是視己若新生,不拘泥於過去,不展望於未來,隻重自己。’此僧頓時激動無比,諦其若佛音。”


    “方丈笑看,賜法號為‘因空逆五’,其得此法號視若珍寶,此夜後,罪滌舊空。其人煥做新生,謹行無為法,融於僧侶之中,鮮誦佛經,少做功課,與他人無二,卻憑借聰慧才智揚長避短,仍得誇讚,每勝辯法,不無驕滿。”


    “此後長無舊身襲擾,夢中惡繞,忽一日,欣然起行,出寺入市。”


    “市中,半大孩童嬉戲,自酒肆到坊間,打鬧不斷,與其撞於街頭,隻道阿彌陀佛。然忽覺錢袋已失,心中大驚,遂逐孩童,止於城門,奪迴錢袋,甚喜。旋身之時,餘光上瞥,頓覺頭暈目眩,天昏地暗,急走迴寺。緣是懸門曝屍之事也,大小具有。”


    “寺門,其隻覺天旋地轉,雙眼發昏,似要奄奄,及跨步而入,墜地而暈。”


    “待醒時,其眼微睜,與鬼怪對眼,狀若骷髏,形似虎獸,人麵黑瞳,唯剩骸骨,驚極,騰身而起,奔也,身後,鬼怪懼其更甚。待定,驚見此寺無窮大,不知所處,朱天黑日,鬼哭狼嚎,血腥之氣不絕,腥臭之味透也。”


    “驚得其直唿:‘怪也!寺更似地獄也!’忽聞熟悉之聲唿其俗名,大喜過望,四處尋也,來至井邊,卻見深淵。往日夢中之鬼怪現其身後,尖笑不已,誦起佛經卻見邪祟披袈,手握念珠,敲打木魚,靡靡之音入耳。”


    “‘方丈!方丈!’恐中驚叫,聲音戛然而止,方丈出也,站於其麵前。大喜,慈祥的方丈笑著,表情突變,嘴角扯至後頸,人皮兩分,血水噴濺一臉,惡鬼既出!此人大驚,後退墜無底之井,下墜之時口中大喊:‘非寺是獄,悔不當初啊!’”


    “後遭惡鬼分食。”石今一口氣講完,目光灼灼地看向其他人。


    黃天士則是說出一句:“額,你小時候能聽懂?你師兄語文沒學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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