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著罵聲傳來的地方看去,食堂中的人不多,並不吵鬧,甚至有點安靜。


    那邊角落處,有三個人似乎中間還圍著一個人。


    秋月白皺了皺眉,和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走向那邊想看個究竟。


    畢竟培訓都還沒有開始,怎麽就發生了爭吵,確實很引人注意。


    發生爭吵的角落。


    “你特麽滾不滾開?”一個帶頭的人說道。


    此人長得並不出眾,身上一股市井混混的氣息,目測已經二十多歲了。


    秋月白還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似乎是一股殺氣。


    他身旁的兩人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中間那個人的小弟,三人正死死盯著中間那個坐著的人。


    “嗬嗬,我勸你快滾開,別打擾我吃飯。”中間的人說道。


    秋月白往中間一看,赫然就是代楓陽。


    他也來食堂吃飯了,卻不知道怎麽迴事被圍在了這群人的中間,按道理說他這種世家子弟私下更是不可能與這群沾滿了世俗氣的人認識,甚至結仇。


    而且從今天這一路走來來看,代楓陽似乎不是什麽喜愛惹事的人,他反倒很是有禮,隻是多了些世族大家天才的傲氣。


    “代楓陽,你別以為你是代家的人就很了不起,你隻不過是一隻落水狗罷了,有誰把你真正當成了代家少爺?一個沒有繼承家主職位的人,不得已進入代家的嫡係而已。”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反觀代楓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但臉上仍是十分平靜道:“金鬥楠,你又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隻狗罷了,碰到人就狺狺狂吠。”


    名叫金鬥楠的男子聞言更加憤怒,死死盯著代楓陽道:“代楓陽,別自以為是了,沒有了家族你算什麽?”


    “嗬嗬,沒有了家族我還有天賦,不像某人快奔三十了,居然才堪堪踏入下丹境,還需要搖尾乞憐,向著自己的主子討吃的,才能有臉站在這裏。從這裏隨便拎出一個人,他的天賦都不知比你好多少倍。”代楓陽嘲諷道。


    金鬥楠隻覺得氣血上湧,怒火中燒,雙眸更加陰狠。


    秋月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那一絲輕薄的殺意。


    “代楓陽,別以為自己年紀輕輕就下丹境就很了不起了,天才最頂不住壓力,沒有經曆過風雨的幼苗更頂不住摧殘,你不過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罷了,最怕夭折,你隻是一個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人了,連父母都沒有,敢跟我們動手嗎?”金鬥楠仍然死咬不放,甚至想要動手。


    其他幾人也慢慢展露開來氣機。


    當代楓陽聽到如此辱罵自己,甚至嘲笑自己沒有父母之時,他也真的生氣了。


    體內的元氣狂暴流動,灌向拳峰,狠狠地一拳轟出。


    就在這一拳即將狠狠打在金鬥楠的臉上之時。


    吳長運提前一步動了,他拿來自己剛剛吃的還剩一半的飯菜,本來是想端過來一邊吃一邊吃瓜的,結果正好用上了。


    霎時間,飯菜飛濺,骨肉橫飛。


    溫熱的湯汁灑在金鬥楠的身上,從他的臉頰淌下。骨頭架子連著菜葉子掛在他的頭上。


    金鬥楠被砸得向一邊傾斜,正好躲開了代楓陽的拳頭。


    吳長運也應聲假裝摔倒在地上。


    盤子霹靂乓啷地掉在了一邊,金鬥楠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


    他的小弟已經提前一步閃到了一邊。


    “你!!!”一聲爆喝響起,金鬥楠不可思議地擦掉燙到眼前的米飯。


    他眼中的憤怒似乎要暴虐而出,撕碎這個往他身上潑飯菜的人。


    “該死,你特麽真該死啊!!”金鬥楠剛才的囂張氣焰已經被這一泡飯澆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吳長運則是裝作一臉可憐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絆倒了。”


    “你特麽平地能絆倒?!”金鬥楠看著吳長運憤怒地問道。


    “對不起嘛,人家剛才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左腳踩右腳了,原地摔了一下。”吳長運繼續裝作一臉可憐的模樣。


    秋月白和石今則是把臉歪向兩邊,一臉無辜,裝作不關自己事的樣子。


    “你……我!”金鬥楠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從小智力就有些障礙,經常走路原地摔,哥哥不會歧視我們殘疾人吧。”吳長運繼續裝可憐。


    金鬥楠已經覺得自己的腦子要氣得斷線了。


    就在他實在忍不住想要動手時,一名像是管理人員的人走向了這邊。


    “你們在幹什麽?!”管理人員一邊質問著一邊向這邊走來。


    幾人一愣,就連想要出手的金鬥楠也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警告你們,現在培訓都還沒開始,禁止鬥毆,違者直接取消培訓資格,該哪來的迴哪去!聽見了嗎?”管理人員嚴肅地說道。


    “對不起,我剛才走路摔倒不小心把飯菜甩在他的臉上了,沒有要打架,你說對吧?”吳長運說完還賤賤地朝著金鬥楠挑了挑眉。


    金鬥楠直氣得牙根癢癢,怒火攻心,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跟著點了點頭。


    管理人員沒再說話,轉身就走了。


    “你給我等著!”金鬥楠放下一句狠話後就帶著小弟頭也不迴地走了。


    秋月白和石今在後麵捂臉偷笑。


    剛才那個招是秋月白給吳長運支的,他自然打心底裏討厭這些在別人落入深淵後還要上去踩一兩腳的人。


    這種人就像一隻癩蛤蟆,在看到別人飛在空中,他心中就嫉妒不已,在別人羽翼受損時就極盡嘲諷,甚至想要吞噬他人。


    而且從代楓陽對他的態度來說,似乎代楓陽與他並無仇怨,更像是受人指使。


    從他身上散發的殺意就能感覺到。


    此時的代楓陽也一臉懵逼,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本來是已經打算一戰了,結果對方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溜走了。


    “你……”代楓陽看著吳長運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


    “嗐,不用謝,我們最看不起以多欺少了,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吳長運擺擺手道。


    “謝謝。”代楓陽小聲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吳長運問道。


    代楓陽不好意思地坐下繼續吃起了飯,不再作答。


    吳長運聳了聳肩,表示莫名其妙。


    “前有杯酒釋軍權,後有盤菜退惡修啊。”秋月白調侃著說道。


    另一邊,金鬥楠正一拳憤怒地捶在桌子上。


    “大哥,別生氣了,捶壞桌子還得被管事的找茬。”跟班說道。


    “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他們,一個不放!本來隻是想要讓他失去培訓資格,方便我們下手,結果被他們反將了一軍,他們四個都得死!本來就是要殺人,多殺三個我也不介意。”金鬥楠越說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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