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運,你去超市提溜幾打雞蛋過來。”秋月白說道。


    吳長運一懵,不知道拿雞蛋幹什麽,但還是乖乖去了。


    不一會,吳長運提溜著雞蛋麻利地迴來了。


    秋月白嘴角一翹衝著那一群老人喊道:“大娘們,這邊送雞蛋,隻需要迴答一個問題!”


    一瞬間,一道道冒著精光的眼睛全都盯上了吳長運手上的雞蛋。


    “誒呀,小夥子,你放心,我們一定那個,知無不答,言無不盡。”一群老太太看著雞蛋說道。


    吳長運佩服的看向秋月白。


    “大娘們,我問一下,那個被害的老太太最近有沒有招惹到誰?”秋月白笑著問道。


    大娘們安靜,想了想,其中一個大娘率先說道:“我知道,對麵那一棟有一戶經常被那個人欺負。”


    隨後便是如同浪潮般,大娘們紛紛發力,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生怕拿不到。


    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一個大娘說道:“她家那一樓,有一戶經常不出門,都不知道他長啥樣,而且窗簾就沒拉開過幾次,然後那個人經常把垃圾扔他家門口,那一戶也是脾氣好,每迴等那老太婆下來的時候,垃圾就不見了。”


    說到這裏引起了秋月白的注意,他立馬問道:“大娘,那一戶真的沒出過門嗎?”


    “我沒見過。”大娘迴道。


    “我知道,我見過他家那一戶出門,出來的時候裹得賊嚴實,從頭到腳都有衣服遮著,出來的時候還四處看看,鬼鬼祟祟的。”另一個大娘說道。


    “不止啊,我看過他家有其他人出來,而且每個都長得不一樣,手上還提溜著一堆奇怪的東西,黑乎乎的袋子誰知道裏麵是啥。”另一個大娘立馬接過話茬道。


    秋月白思考了起來,這也太矛盾了,有這麽多人出去反而讓人覺得鬼鬼祟祟,確實可疑。


    接下來大娘提供的線索就並不那麽有用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秋月白揮了揮手道:“好了謝謝各位大娘,我們把雞蛋放在這,你們自己拿吧。”


    吳長運配合的放下,隨後一陣風襲來,吳長運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這幾個修煉者都沒反應過來,這邊的雞蛋就風卷殘雲地消失不見。


    秋月白隱隱約約覺得兇手就在這些人中,秋月白決定最後去看那個一樓的人,畢竟貿然上門可能會打草驚蛇。


    單元樓中,秋月白率先叩開了受害者家鄰居的門。


    “怎麽了嗎?”一個年輕人打開門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是警察,在查案,請問你隔壁的這一戶最近有什麽異常嗎?或者你們這一棟樓有什麽異常?”秋月白問道。


    “異常?沒有吧?那老太太整天吆五喝六的,哪能有異常啊,比我還有勁呢,這一棟樓有沒有異常沒有吧,都看我旁邊這一戶不爽,要不是我沒錢我早就搬走了。”年輕人說道。


    “好吧謝謝。”秋月白剛想轉身走時,年輕人又叫住了秋月白。


    “對了,我聽三樓的鄰居抱怨過,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你們可以去看一看。”年輕人說道。


    秋月白點了點頭,轉身走下了樓。


    三樓,秋月白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家門。


    一名女性開了門。


    “你好,我們是警察,聽說你最近有些困擾,方便說一下是怎麽迴事嗎?”秋月白問道。


    女生顯得非常警惕,點了點頭說道:“最近二樓的鄰居總是擾民,大半夜又蹦又唱,我還好點,一樓的人是真的慘,每天都得被煩。”


    秋月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立馬說道:“今天他有繼續擾民嗎?”


    “唉,今天居然出奇的安靜啊。”女子被這麽一問也反應過來道。


    秋月白心中大震,立馬轉身道:“你先迴去,把門鎖好,暫時不要外出。”


    旁邊的兩人也察覺到了不對,立馬跟上。


    “怎麽了,月白?”吳長運問道。


    “那幾個受害者受傷最嚴重的部位都是有相同的地方,受害者一是眼,受害者二是鼻,受害者三是口,那麽接下來的受害者不用想也是耳了,受害者死亡時都做出了勿看、勿聞、勿言,接下來就是勿聽了。”秋月白邊走邊說。


    說到這裏他們也算是明白了,緊緊跟在秋月白身後。


    “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麽?”這聲音一直在秋月白心中環繞。


    二樓,秋月白敲響了擾民這一戶的門。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秋月白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卻沒人開門,就在幾人打算破門時,門開了。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走了出來:“誰啊?一直敲煩死了,沒完了?再敲我幹你啊。”


    男子作勢還要揚起拳頭打人。


    “警察。”秋月白淡淡說了一句。


    頓時男子瞬間老實了下來,一臉訕笑地看著秋月白道:“不好意思啊警官,剛才剛睡醒有起床氣,見諒,見諒哈。”


    “你每天晚上都在幹什麽?”秋月白問道。


    “睡覺啊,那還能幹什麽事啊。”男子說道。


    “你要是這樣我們就隻能請你迴去詳細說說了。”秋月白道。


    “別,我說警官,我就是晚上喜歡唱一唱跳一跳。”男子說道。


    “那平時你會邀請人嗎?”秋月白問道。


    “偶爾會。”男子答道。


    “你今天有邀請人嗎?”秋月白問道。


    “有吧?”男子一直在撓頭,頭皮屑如雪花般掉下。


    “知道了,那你晚上安靜點,記得洗洗澡。”秋月白說了幾句就示意沒他的事了,男子緊忙關上了門。


    “怎麽辦?”吳長運問道。


    “先去問問一樓的那一戶。”秋月白說道。


    一樓,秋月白叩響了那扇門,門口的攝像頭轉了轉。


    陰森的氣息從門縫中蔓延出來,秋月白剛走近那門就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吱呀~”門應聲而開。


    “怎麽了嗎?”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中走出。


    墨鏡下那雙警惕又兇狠的眼睛放到了秋月白的身上。


    冷冷地說道:“怎麽了嗎?”


    “警察,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秋月白平靜地說道。


    對麵這個神神秘秘的人一愣,樓道中的氣溫瞬間下降。


    “可以,請問吧。”裹得很嚴實的人說道。


    “請問這棟樓的五層501住戶你認識嗎?”秋月白說道。


    神秘男子似乎沒料到秋月白會問這個問題道:“不熟。”


    “不熟?但是為什麽你經常替她倒垃圾?”秋月白逼問道。


    “真的不熟,她每次都往我門口丟,那個老太婆我又拿他沒辦法。”男子斬釘截鐵地說道,秋月白仍然感受到了一絲他身上的恨意。


    “好吧,接下來請你將身份證件拿出來,我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身份。”秋月白說道。


    神秘男子怔住,似乎在掙紮著思考到底要不要將身份證拿出來,他還將手伸進了口袋裏。


    頓時樓道中劍拔弩張。


    突然,男子將手從兜中抽出。


    一張身份證出現在了秋月白的麵前,秋月白笑笑從他手中接過。


    “請吧。”秋月白說道。


    男子隨即將麵罩摘下,一張臉露了出來,臉上一片的傷痕,雖然不多但也驚人,就是一張經典的中年人臉。


    “好了嗎?”男子說道。


    秋月白點了點頭,將身份證還給了他。


    “方便問一下,你的傷痕是怎麽弄的嗎?”秋月白問道。


    “燙傷,請問還有事嗎?”男子問道。


    “沒有了,謝謝你的配合。”秋月白點頭微笑道。


    男子快速地將門碰上。


    “月白?咱們是不是查錯了?”吳長運問道。


    “沒有。”秋月白斬釘截鐵地說道。


    “莫非你是……”楊詩怡說到一半,便被秋月白叫停。


    “走吧。”秋月白說道。


    二人並不明白秋月白想說什麽,但是還是跟著秋月白走了。


    轉身時,秋月白衝攝像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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