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走到了楊詩怡身邊,靠在了護欄上。


    視野開闊,日即夕陽。


    看了看楊詩怡問道:“喝嗎?”秋月白將那杯白色的雞尾酒遞到了她的麵前。


    “謝謝。”楊詩怡將靈石放進了口袋中,接過了秋月白遞來地雞尾酒。


    放在鼻子前晃了晃,雨後的清新和這杯雞尾酒的氣味一同飄來。


    她舉起酒杯喝了起來,眼睛仍然在看著那太陽所在。


    喝起來酸甜,她就這樣一口又一口地喝著。


    她今天遭遇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她現在都很迷惘。


    “叫什麽?”楊詩怡問道。


    “啊?”秋月白問號看向楊詩怡。


    “我是說這杯酒。”楊詩怡無語道。


    st word。”秋月白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說道。


    楊詩怡一陣沉默,看著那杯酒,白色的雞尾酒,一口有一口下所剩不多,靜靜地待在杯中。


    她仰起頭,一口喝掉。


    眼中再次泛起晶瑩,看向秋月白說道:“謝謝。”


    秋月白扭頭看向她道:“不用謝。”


    日已墜邊,餘暉照著這片大地,照著杯中殘留的酒,照著楊詩怡眼底的晶瑩,淚閃著光從眼角流下。


    “現在你還欠我一個賭約。”秋月白說道。


    “什麽?”她裝傻道。


    “額?”秋月白無語,她不認自己是真沒辦法。


    “好啦,騙你的,說吧。”楊詩怡說道。


    “那就是……”秋月白壞笑著說道。


    “你去審問那個邪修,給我好好打她一頓,打到她哭,讓她之前追著我打,然後笑一個。”秋月白說道。


    “不是一個嗎?”楊詩怡問道。


    “哈哈哈。”秋月白尷尬笑著。


    “好啦,就當一個了。”說完楊詩怡淺淺笑著,本哭得紅腫的眼眶,在夕陽餘暉下更像是打上了腮紅和眼妝。


    “該吃飯了,趕緊走,讓你見識下咱們這的夥食。”楊詩怡擺手道,率先向著樓下走去。


    秋月白笑了笑跟著走下了樓。


    餐廳,秋月白看著一桌子的食物愣住了。


    “嘿嘿,好吃吧?這是寧懷那個悶葫蘆做的。”薑瑩雪說道。


    秋月白意外地看向寧懷,看得寧懷低頭隻顧著吃飯。


    “別瞅了,他害羞了。”薑瑩雪繼續打趣寧懷道。


    寧懷差點把剛吃進去的飯噴出來。


    “哎呦,終於做好飯了?”淩世平從辦公室走出來道。


    “你就顧著吃了,平常可沒這麽勤快。”塗颯也來到了餐廳。


    淩世平知道,她又要開始嘮叨了,趕緊轉移話題道:“剛才我向上麵上報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基本就是走個過場,審查一遍。”


    “來來來,往後就是一家人了,我作為隊長的牽個頭,走一個!”


    “怎麽能讓隊長牽頭,當然是我們晚輩牽頭了,來我和月白敬各位前輩一杯。”吳長運說道。


    “果然還是得讓專業的人幹這件事啊。”秋月白心中吐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吃飽喝足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吳長運主動去幫忙收拾了。


    “我先迴房間了。”楊詩怡說道。


    秋月白點頭,站起身走到了淩世平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配套齊全,真皮沙發上淩世平重重歎了一口氣。


    “領導,事情就是這樣。”


    “有些往事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忘記了,我覺得現在很好,就不勞領導費心了……”


    見辦公室內聲音停止,秋月白敲了敲門。


    “進。”淩世平的聲音傳來。


    秋月白推門而入。


    “怎麽了嗎?”淩世平揉著眼瞼道。


    “我們上學怎麽辦?”秋月白問道。


    “你都修煉了還上學?”淩世平問道。


    “不然呢?被我爸媽知道了我還活不活?”秋月白道。


    “這樣吧,學籍我會跟有關部門說的,大學上哪隨便你填,反正你也不用考試。”淩世平道。


    “還有這好事?”秋月白心中暗喜。


    “我還有一個問題,之前的督查小隊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會發生紀非那種事?”秋月白問道。


    淩世平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無可奈何地說道:“楊平是前副隊長,當時他毅然決然地放下了安穩工作,去黃魔門臥底。”


    “黃魔門,怎麽又是這個邪修宗門?”秋月白問道。


    “黃魔門的曆史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當時人數不多,但是卻不知道他們藏身在哪,便沒有在意,當時沒人料到他們會以傳教的方式發展宗門。”


    “到後來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淩世平解釋道。


    “傳教?”秋月白不解道。


    “對,傳教,他們的門主可能是偶然的到了東漢末年的一門教派留下的傳承,隨後扭曲成了邪教。”淩世平道。


    “東漢?!太平道?!”秋月白震驚不已,這麽久遠的教派居然能流傳至今。


    “也不是流傳,就是個偶然得到傳承隨後自詡太平道的邪教罷了,故意扭曲教義讓信徒更好地為他所用。”淩世平道。


    “那那個黃天血呢?”秋月白繼續追問。


    “應該也是那時候的傳承,你也知道後來太平道被滅,黃天血自然充滿了怨恨,和詛咒,至於是人造的還是從哪得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這件東西蘊含五行,所以需要五髒的強者來破除,五髒精元必不可少,且需要的元氣也很多。”


    “當時如果我早來一步或許就不會出事了。”淩世平自責地握緊了拳頭。


    秋月白沉默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其他隊員呢?”


    “有的戰死,有的失蹤,還有的卸甲歸田,當時的事並不簡單。”淩世平點著了一根煙道。


    “還牽扯著其他事?”秋月白問道。


    “唉,當時時局混亂,除了黃魔門,還混進來了臥底,霓虹的臥底,他們企圖在這裏發生恐怖襲擊,想在這裏搞事,當時不止本市的小隊,還有其他市的督查小隊,全都損失慘重,一部分戰死,一部分受傷,當時的冀州督查小隊隊長也消失了。”


    “那時候不止修煉界,政界也十分混亂,不少大官都被撤職調查,又有誰關心平民。”淩世平憂鬱道。


    秋月白聽至此處也陷入了沉思,他也沒想過當時會發生這麽多事,就連別國的潛伏者也出現了。


    “對了,紀非的舅舅你知道嗎?”秋月白想起了紀非死前的那句話。


    “從資料來看他的舅舅應該是失蹤了,多半會客死他鄉,怎麽了嗎?”淩世平問道。


    秋月白將紀非死前說過的那句話複述了一遍。


    淩世平陷入沉思。


    “看來他的舅舅應該是有了什麽奇遇。”


    “當時他家也是安康富足,但是後來政策支持工業發展,尤其是加工業,結果沒想到政策來的快去得也快,就這樣他家瞬間背上了巨額債務,家破人亡,即使是紀非的父親也沒幫上什麽忙,當時政策的變動也成了政界風雲變幻的導火索。”淩世平嚴肅道。


    秋月白也沉思了起來:“既然紀非的父親沒幫上什麽忙,他也不記恨,甚至幫他們複仇,就說明了他的肚量很大,但總感覺缺少了什麽。”


    “那他應該複過仇吧?”秋月白突然問道。


    淩世平搖了搖頭道:“太難查了。”


    就在秋月白想要繼續思考時被他叫住了:“去把長運老弟喊來,有事要跟你們兩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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