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看見紀乘掏出迴春丹並未感到驚訝,一臉樂嗬嗬地看著他。


    紀乘快速地將迴春丹吞入口中,隨後與秋月白對峙起來。


    秋月白就靜靜地看著他吃下迴春丹,他並不急著出手,這種惡人在死前都不會認為自己有錯,隻有燃起希望後再次將其掐滅,他才會在剩餘的時間恐懼、懺悔。


    平地一聲驚雷,紀乘動了,他佯裝揮拳下砸,秋月白也配合地接下,隨後紀乘突然一腳橫踢而來,秋月白照單全接。


    紀乘爆喝一聲,一拳再次攻來,全力傾瀉在這一拳之上,秋月白卸力擋下,就在這時紀乘突然轉身開溜,向工廠方向跑去。


    秋月白不急不慌,身形一晃,欺身跟上,一拳襲來,逼停紀乘。


    紀乘停下,他知道自己不得不正麵一戰了,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他隻是區區一介凡人,你為什麽要救他?”紀乘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一介凡人?你原來就不是凡人了嗎?”秋月白知道紀乘應該是打算拚個魚死網破了,所以也停了下來質問道。


    “那等凡人又怎麽能夠與我等比肩,我等生來就是與眾不同之人,我等就可以高於普通人,他人與我等何關,我落魄之時這群普通人有施以援手過嗎?!”“


    隻有無盡的嘲笑與嫌棄,現在我為高高在上的修煉者,他們隻能羨慕、嫉妒,就像我那時一樣夢中渴求著力量,幻想著無所不能,在無盡的期望中像超人般救人於危難之中,但是最後都被他們破壞了,他們也應當為我兒時的童真付出代價,最後沉淪!”紀乘越說越癲狂。


    “生靈皆有仰望天空的權利,但明明起於微末,卻嘲笑過去的自己,隻會一味地欺淩弱小,與過去何異。”


    “無論是誰都會在年少之時幻想自己高歌天下、無所不能,這是少年最重要的東西,但是你隻不過是一個得到力量後不敢麵對兒時自己的懦夫,甚至不如現在仍舊心懷兒時之夢,無所不能的普通人!”秋月白嗤笑道。


    紀乘聞言徹底破防,“既然你不願退步,那麽就來吧,看看你能否取走我的性命。”紀乘一邊說道一邊向秋月白衝來。


    秋月白也擺開架勢,迎接著紀乘的攻擊。


    戰鬥再次爆發,二人拳腳相向,紀乘也毫無保留地攻來。


    之前的夢境,秋月白已經將紀乘的攻擊習慣記住,占據先手信息,卻不著急占據上風。


    在二人越打越猛之時,秋月白突然周身氣息一變,“一式:清風!”


    隨後雙拳猛然加速,快速地攻來,迅疾如風,拳風陣陣。


    紀乘大驚,知道秋月白使出了武技,也用武技迎敵,二人打得有來有迴。


    秋月白能感覺到自己對這門武技的運用越加嫻熟,秋月白之所以收著力就是希望通過實戰累積經驗。


    在不斷地你來我往中,紀乘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秋月白已經開始逐漸加大力量,跟紀乘的對戰中,秋月白的一式清風也已經逐漸輕車熟練起來。


    紀乘察覺到不對勁後,急忙想辦法脫身,在一瞬間他雙手迸發巨大的力量,將秋月白擊退一段距離,想要繼續逃走,拖一段時間。


    “現在知道跑了?晚了!”秋月白一拳打得紀乘吐血。


    走投無路的紀乘打算拚盡全力,瘋狂調動著體內的元氣,將元氣向手部聚集,他知道自己再不拚命就要沒命了。


    所以他打算凝聚元氣看看是否能夠將秋月白擊傷擊退,自己畢竟還有一枚複靈丹,可以快速恢複用盡的元氣,足夠他跑到廠房那裏得到哥哥的救援。


    說幹就幹,在秋月白繼續靠近之時,他一拳轟出,直衝秋月白心髒處。


    此時的秋月白如果挨上這一拳雖然不會死但也會受傷,秋月白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藏拙了。


    頓時全身氣息爆發,將“一式:清風”發揮到極致,活靈活現的攻擊,似乎將清風具象化一般化作清風般密集的拳點對抗著紀乘的一拳,在擋下後又是數拳將紀乘擊飛。


    重重摔在地上的紀乘大口地吐著鮮血。眼神黯淡,但眼中仍然充滿著憤恨、恐懼。


    他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顫抖著伸向自己的兜中,想要把自己的儲物袋拿出。


    在他將儲物袋取出之時,秋月白一拳將其打飛,儲物袋如斷線的風箏般掉在一邊,紀乘痛苦地捉住自己被擊中的手。


    “你到底是誰?”紀乘癱坐在地上看向戴著帽子的秋月白說道。


    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藏下去的秋月白在紀乘震驚地眼神中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是你!”紀乘眼睛爆瞪“怎麽可能那條消息我明明才將消息發出,你怎麽可能提前知道埋伏我?”


    秋月白眼中含著絲絲殺意道:“想不到吧?紀大少。”


    “他隻是一介可有可無的凡人,難道你自從那天之後就一直守著他?你為什麽要為了他犧牲自己的時間?你別殺我,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那麽好,我隻是想讓你長個教訓,沒有想殺你啊!”紀乘又驚又懼地說道。


    “如你所願,你成功激怒了我,現在,你需要死!為你以前所殺過生靈懺悔吧。”秋月白說著將劍從脖子上取下,瞬間變大。劍尖淩厲,渴血已久,被高高高高舉在空中。


    紀乘在劇烈地恐懼和劍光威脅下竟然笑了出來道:“為他們懺悔?做夢!我現在這副樣子全是拜他們所賜,若不是他們,我也能像你們一般,真摯而純朗,我也能有一個像樣的家庭!全是因為他們!”


    “繼續說你的過往,我很感興趣,或許聽完後我不會殺你呢。”秋月白道,倒不是他愛八卦,而是他從中嗅到了不一般的氣息,包括他的那位叔叔。


    紀乘眼中光芒一閃繼續道:“七歲之時,我父母健在,家庭和睦,生活富裕,父官母商。我哥哥和我從小便受著良好的教育,心性純良,天真爛漫,看著影視中的俠客,漫畫中的超人,幻想著自己有一天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可以盡己所能地幫助他人。”


    紀乘停頓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可,那群畜生出現了,有人暗中布局,不僅要奪我父親官職,更想侵吞我家財務,他們不僅對我父母出手,在長達數年的布局後更是對我們這一對無知的孩童出手,他們教導自家孩童,對我實施哄騙,故意接近我們。”


    “漸漸地我們把他視為了要好的朋友,突然他接連幾天沒來學校,我們傻傻地擔心著他,終於,有一天他來了,我們去問他為什麽哭,朋友間就應該互幫互助,他裝得很像,在我們的問詢下,他終於說了出來,他說他家沒錢了,自己父母要帶著自己流浪了,房子也沒了,甚至自己的父親都有可能會被警察抓走。”


    漸漸地紀乘開始了苦笑:“我居然信了,當時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說自己一定會讓自己的父母幫忙,他居然還說我就像‘真正的大俠’一樣。”


    “接下來,我迴家告訴了父母,遊說他們幫助他的父母,我的父母認為確實要立身為則,出手幫助了他們,但是此中卻有風險,還好我父母嗅覺靈敏,提前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虧了點錢,但沒有什麽大礙,後來他們沒有得逞,繼續誘導我,甚至讓我替他偷我父母的文件印章。”


    “此時我雖小,卻察覺到了不對勁,並沒有聽從他的誘導,漸漸地他急了,不應該是他急了,而是他身後之人急了,他們直接啟動了自己所埋下的所有手段,企圖讓我父母受到重創,我父母憑借自己強撐了下來。”


    紀乘停了一下,隨後眼神狠毒起來道:“但是他們卻為了自己的利益,並沒有停下,他們直接不裝了,那天,那個男孩跑來對我說他要轉學了,自己走前有一份禮物要送給我,我居然信以為真,在放學後跟他走了。”


    “他帶我來到一處人少的巷子中,當我天真地問他禮物是什麽時,一個人走了過來,說他就是那個禮物,他要教我修煉,能成為電視劇中的那種大俠。”


    “我並沒有輕易相信,直到他在我的眼前將一塊磚頭輕鬆打斷,我當時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實現夢想了,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弱者了,男子叫來一輛車,說要帶我現在就去修煉。”


    “我還有警惕心,並未輕易答應,但是他誆騙我說我的朋友會幫我告訴父母,隨後一把將我拎上了車,等我察覺到不對勁時為時已晚,我隻能向後看著那個男孩露出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隨後消失不見。”


    紀乘帶上了些許哭腔繼續道:“他們靠我,將我的父母騙來殺害,故意偽裝成了意外,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男子兩隻手掐著我的父母的畫麵,漸漸地他們都沒了唿吸,死在了我的麵前!”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人眼中的蔑視,殺死我父母之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在踩死螞蟻般,他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在出去前點上了火,打算用火焰將一切掩埋。”


    “要不是我哥哥,我或許已經死了,我們的話沒有任何人信,就這樣被定性為意外,幕後黑手發現我們沒死,但認為我們翻不起什麽大浪,隻是利用權力將我們從福利院踢了出去,讓我們流浪街頭。”


    紀乘說話時如淵似海的忿恨讓他直磨牙:“我們就這樣流浪許多年,三番五次地偷東西為了不餓死,直到我們消失已久的舅舅出現,他在街口接走了我們,教會了我們修煉,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隻剩下了複仇,我哥哥在接觸到修煉後就像是不要命般,瘋狂地修煉。”


    “直到我們修煉有成,我的舅舅送來一個人,那人被捆住手腳,絕望地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就是殺害我們父母之人,他說他隻是一個收錢之人,並不知情,我們並未放過他,用各種方式折磨他,甚至將他的皮膚切成魚鱗狀放入雙氧水中浸泡。”


    “既然連他這種殺人如麻的人都死在我們兄弟手下,我就像當初的他一樣,那一刻我感覺到了無比的舒爽,我的夢想確實實現了,不過不是救人,而是殺人,我確實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我那一顆閃亮的心早已獲得新生!”


    弱者就該死,這不僅是我身邊人所教,更是仇人所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夢覽古今,我在時空中成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見吹夢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見吹夢雨並收藏夢覽古今,我在時空中成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