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呢?”憤怒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背著光的身影出現在秋月白眼前。


    男子向前走了兩步,身體從穿過通氣窗的陽光照射中走出。


    赫然就是紀乘的哥哥紀非,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秋月白,似乎非常焦急地想要知道紀乘在哪。


    秋月白知道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於是站起身抹掉嘴角的血直接說道:“在隔壁,不過有兩份,一份在地上,另一份也在地上。”


    紀非一怔,原地跳起看向隔壁,隨後眼睛爆瞪,原本毫無表情的臉瞬間陰沉,平靜的氣息消失,變成了憤怒、暴厲的氣息。


    “你!居然敢殺我弟弟,我要你死!”紀非暴怒地看向了秋月白。


    秋月白也毫不含糊,直接取出青銅長劍,劍指紀非道:“天地自有正氣,我不殺他,他日此人也必定死在其他人手上,多說無益,像你們這種人是不可能改變的。直接開始吧。”


    紀非狂笑眼中淌下兩行清淚道:“老子和他從小相依為命,我省吃儉用將他供大,憑什麽讓你殺他?他想殺誰殺誰,別人若是想動他,嗬嗬嗬,給我去死!”隨後從背後抽出兩把彎月形短刀,雙手持刀,一前一後揚起衝向秋月白。


    戰鬥一觸即發,刀劍相撞,秋月白自然知道不能讓其太過近身,用長劍的優勢與紀非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紀非雙刀輪轉不停,交替劈砍,秋月白快速抵擋。


    戰鬥中秋月白發現紀非的力量雖然壓製住了自己,但是他的戰鬥經驗並不強,跟紀乘差不了多少,紀乘空有力量卻不知揮刀頻率,經常被秋月白打斷。


    “當、當、當。”精鐵交擊之聲響徹在廠房之中,紀非一把刀高高揚起再次衝擊而來,秋月白一刀抵擋下來,紀非冷笑,第二把刀突然刺向秋月白下半身,卻不料秋月白早有預謀,提前一腳將紀非踹遠,秋月白在與紀非的戰鬥中不斷累積著越級而戰的經驗。


    不斷地攻擊與防守下,秋月白能感覺到自己的虎口已經發麻,當然紀非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也累得氣喘籲籲起來,“下丹境一髒中期這麽弱嗎?雖然是我占了戰鬥經驗比他豐富的原因,但是這也太弱了吧,隻能和自己戰個平手。”秋月白有些疑惑,這種修為等級的差距影響也太小了吧。


    “好好好,這是你逼我的,不殺你,我誓不為人!”紀非暴怒道。


    隨後他立馬向後閃去,氣息一沉,深吸一口氣,秋月白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靈氣有所變化。


    “木絞風!”紀非突然大喊,隨後周身靈力湧動,以自身元氣引動周圍靈氣,施展出了術法。


    周圍木屑漸漸從地麵上飛起,懸於空中,密密麻麻地占據了秋月白的周圍。


    隻聽見紀非一聲暴喝,千萬木屑似乎附有靈力一般,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大網,紛紛向著秋月白飛來。


    秋月白大驚,心中暗道不妙,此為術法,屬木,以自身元氣調動周圍靈氣包裹木屬性之物,若是此處沒有木屑則會靈力化為木屬性的尖刺隻不過威力會稍稍下降。


    秋月白自知不能硬抗打算脫身,卻發現周身已被包圍,無奈之下秋月白隻能選擇直接硬剛突圍。


    無數的木屑紛紛向著秋月白刺來,秋月白手持長劍一邊快速抵擋,一邊衝向右側,想要突圍。


    雖然秋月白對劍招領悟已經很強,卻擋不住如潮水般無孔不入的木屑,被劃得鮮血淋漓。


    眼看秋月白就要脫身之時,無數的木刺附帶著靈氣,宛如一把把利刃,蜂擁著朝著吳長運刺去,無法動彈的吳長運完全成了活靶子,紀非想要以吳長運作為要挾,逼迫秋月白迴來保護吳長運。


    吳長運搖頭示意秋月白不要再迴來保護自己,秋月白憤怒地看向紀非,隨後停下。


    隨後舉起長劍,將體內元氣調動,瘋狂吸納著周圍靈氣,將自身的元氣和吸收的靈氣一起灌入長劍之中,青銅長劍泛起光芒,劍威浩蕩。


    秋月白一劍斬下,劍芒隨之噴湧而出,從劍中奔湧而出,斬向紀非。


    紀非驚駭不已,連忙調集周身元氣,引導靈氣,終止住了刺向吳長運的木刺,轉而向著自己而來。


    在劍芒即將劈到紀非之時,他所施展的術法終於趕來,雖然沒有全部迴來,但也擋在了紀非的麵前,替他承受這道劍芒。


    磅礴的劍芒瞬間將紀非籠罩,這一劍甚至要比龔介那時斬出的一劍還要強。


    爆炸聲傳來,無數的木屑飛散向四周,那無往不利的劍芒摧枯拉朽般斬斷了麵前的阻礙,隨後漸漸消失。


    秋月白緊張地盯著那紀非所站的位置,待到光芒漸漸消失殆盡,秋月白終於看見了紀非。


    “啊啊啊!我的臂骨!我的腿!我的臉!該死你該死!”紀非痛苦地嚎叫著,身上也有了不輕的傷,臉上的劃痕將他的臉劃得鮮血淋漓,一隻手痛苦地捂住另一隻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止不住,他的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趕忙用調動體內靈力止血。


    秋月白提著劍繼續衝上前來,原本的傷口雖止住了不少,但還在流血。


    紀非驚恐,趕忙拿起雙刀堪堪擋下秋月白橫斬而來的長劍,隨後顧不上繼續止血開始與秋月白打鬥起來。


    秋月白因為剛剛用長劍放出的那道劍芒體內的靈氣已經匱乏,很難再用出來剛才的一招,紀非也好不到哪去,渾身呲血,剛剛的術法施展加上最後拚盡全力抵擋劍芒也已經榨幹了他身上的靈力。


    戰鬥中的紀非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邊打邊退,在打到房間邊緣之時,紀非猛然發力將秋月白擊退,秋月白被動防禦與紀非拉開距離,見與秋月白拉開距離的紀非猛然轉身跑向其他房間。


    秋月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不由得謹慎起來,在追到另一間房間之時,秋月白看見紀非跑到了紀乘的屍體旁邊,俯下身翻找,猛然間摸出了他的儲物袋。


    秋月白猛然想起什麽,渾身一震,衝上前一劍刺向紀非,紀非一臉奸計得逞地笑著,拿刀彈開秋月白的劍後,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粒丹藥,正是複靈丹。


    紀非作勢要吞下這粒丹藥,秋月白急忙拿劍朝著那枚丹藥挑去,在丹藥即將進入紀非口中之時將丹藥打飛,丹藥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掉在了一邊滾了幾圈。


    二人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枚丹藥,雖然儲物袋中還有一枚迴春丹,但是在戰鬥中吃的效果並不好,反而那枚品級低的複靈丹才是決勝的關鍵。


    紀非率先衝向複靈丹,秋月白見紀非衝上前去一劍刺去,紀非拿刀硬擋,眼看紀非即將拿到丹藥,秋月白再次將劍劈向紀非,結果紀非卻連擋也不擋,任由秋月白將劍刺進自己的背。


    紀非強忍著疼痛,喘著粗氣跑上前將丹藥一把抓在手中,一口吞下,帶著灰塵和木屑的複靈丹就這樣進了他的口中。


    秋月白知道為時已晚,抽刀跑向吳長運所在的房間。


    紀非冷笑著起身,不急不慢地說道:“哈哈哈,最後活下來的人還是我,我會先把你折磨一頓,再把你的頭顱砍下放在我弟弟麵前,你是天才又怎樣,還不是會死在我的手上,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者就會被強者隨意殺死,恰好我就是那個強者,這些道理不止是我叔叔告訴我的,更是我親身體會到的,現在你也該體會體會了,你放心,我不會被抓。”


    秋月白跑到吳長運身邊,一把背起還在掙紮的吳長運向外跑去。


    紀非猛然出現在秋月白身邊,一刀斬來,阻止了秋月白繼續向外邊跑去。


    秋月白被動防禦,停了下來,與紀非對峙。


    “真是兄弟情深啊,我的兄弟死了,你們也別想活,我看你還能不能再放出剛才的那一擊,你的劍也是我的了,這種舉世奇寶可不是你能守住的。”紀非冷笑著站在秋月白麵前說道。


    隨後紀非雙手一抬道:“木絞風!”漫天木屑附帶著靈氣飛起,四麵八方地圍住了秋月白四周,銳利的木刺直直指向秋月白。


    “你快跑,別管我了,你活著還能替我報仇!”吳長運焦急道。


    “好。”秋月白答應了一句。


    “記住幫我報仇。”吳長運有些絕望和失落地說道,隨後緊緊閉上了眼睛。


    不過沒人注意到的是秋月白手中的長劍輕輕顫動,散發著點點光芒。


    突然,一聲巨響,紀非和秋月白都動了,吳長運的眼睛閉得更緊了,認命般等待著秋月白將他丟下。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秋月白並沒有放下他,反而帶著他跑了起來。


    吳長運疑惑地睜開眼睛,看見了秋月白背著他向外跑去,一手長劍揮得生風,擋下木刺,一邊向著門口跑去。


    “結束了!”紀非見秋月白還想跑直接喊道。


    空中的木屑一組一組的集合,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更大的木刺,沒有剛才分散,但是威力更加強了。


    跑到門口的秋月白一腳將巨大的鐵門踹開,足夠二人通行。


    但是身後的木刺卻緊追不舍,吳長運焦急地看著這一幕道:“快把我丟下!”


    “好!”秋月白下定了決心,將吳長運連著椅子從背後拿下,隨後在吳長運震驚的眼神中,單手用力,爆發自身的強大力量說道:“去吧,把你丟下了,叔叔阿姨在等你。”單臂一揮將吳長運連人帶椅扔了出去。


    此時背後的最前麵的木刺衝上來,直接刺在了秋月白的後背上,秋月白悶哼一聲,甩劍將其他幾個衝來的木刺打掉。


    隨後眼神堅定地盯著紀非,紀非被秋月白看得渾身發毛,連忙調集木刺繼續攻來。


    秋月白不再逃跑,拿著劍一邊盡力地抵擋木刺,一邊不要命地衝向紀非,隨後手中的長劍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被扔飛的吳長運背部的椅子先落地,支撐不住的椅子終於不堪重負地四分五裂,吳長運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起身,打算上前去看看秋月白怎麽樣了。


    但是,廠房中突然散發刺眼的光芒,隨後便是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廠房炸了,揚起的木屑發生了二次爆炸,震得吳長運耳朵轟鳴,鮮血從耳朵中流下。


    遠方趕來的督查小組,看著那爆炸集體愣住,隨後便是快速地衝向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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