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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瘋子,我根本沒有對艾登怎麽樣,這女人受傷是她自己跑過去挨刀的,關我什麽事!」佩裏賽羅恢複發言自由,立刻大聲吼著。


    「屬下做錯事,上司必須負責,你坐到這個位置難道不懂嗎?啊對了,你都是犧牲下屬保全自己……瞧我居然高估了你的人品,真是的。」加百列伸手,慢慢地在佩裏賽羅的頸動脈劃了一刀,鮮血沿著刀傷滲出、流下。


    「啊啊啊!你會下地獄,你們這群瘋子會下地獄的!」


    「你不要激動,這樣血流得更快喔!」加百列笑說。


    「你不要傷害我爸,他沒有做錯什麽……是我、都是我,他隻是寵我而已……」安妮塔終於認清,眼前這些人是多麽恐怖、權勢多麽龐大。他們父女兩今天死在這裏,這些人也不痛不癢,明天太陽升起照樣過日子。


    「我們知道都是你啊,沒有人說不辦你啊,何必這麽急著刷存在感?」加百列轉頭,將匕首遞給安雅。「愛哭包,右手腕這一刀讓給你。」


    安雅接過匕首,看著傅子頎,說:


    「我手痛,哥哥你來吧!」


    傅子頎迴想起準妹婿倒在他身上時,鮮血迅速染濕他整個肩頭、那難忘的灼熱感,寶貝妹妹哭得絕望模樣烙印心頭,不由自主握緊拳頭使關節發出喀拉喀拉聲響。


    「欺負我妹?我這麽可愛的一個妹妹,生來給你們欺負的?還給你們在身上畫了一刀,嗯?找死嗎?」從小同樣練過防身術的傅子頎,一個利落的迴旋踢正對頸部出血要害,讓傷口更加撕裂,出血速度加倍。「讓你做醫生殺人?讓你做醫生殺人!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麽?」


    佩裏賽羅倒地瞬間,傅子頎將手中的匕首射了出去,刺穿他的右手腕,釘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失態了。」傅子頎理理服裝儀容,深吸了一口氣,恢複平時冷靜又不可一世的「總經理」樣。


    「爸!」安妮塔恐懼地看著所有人,視線掃了一圈以後迴到安雅臉上,極為狼狽地跪爬到她跟前。


    「你還有力氣掙紮?」傅子頎立即站到兩人中間,發亮的皮鞋踩著安妮塔的肩阻止她靠近妹妹。


    「你們……這群瘋子……神經病!你們都是神經病!」


    「是,所以我不是早警告過你不要惹我們嗎?一旦動了我們的人,必需十倍償還。現在知道我們說真的假的嗎?」斯拉維不改他手插口袋的習慣,背著室內燈光居高臨下,藐視著。


    「哼!有種你們殺了我啊,我正好化成厲鬼迴來找你們算賬,來啊!動手啊!」被踩在腳下的安妮塔,奮力抬起頭來咒罵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的一陣爆笑,來自於優雅的英國紳士。


    「你以為我怕死?」安妮塔瞪著加百列。


    「沒有能力的人總是將希望寄托在來世、下輩子,或者是死後,真是奇怪。」加百列蹲低身子,笑容滿麵說道。「化成厲鬼來算賬嗎?嗯……那也要看我們掌管冥界鑰匙的那位大人,願不願意放你出來呢!」


    「掌管冥界鑰匙的那位大人。」安雅下意識附和。那大概就是姐姐口中的黑帝,大家不敢直唿其名的可怕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真想見見他。


    不對,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


    「你想死嗎?」安雅學加百列,在她麵前蹲下,語氣冷冽地說:「你就在這裏看著院長血流幹為止;然後,我會邀請你來參加我和艾登的婚禮。在那之後,姐姐說把你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卡洛兒說怎麽辦?


    送進***犯監獄裏!


    他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從踏上行醫之路後就沒有真真正正靜下心來、躺


    在床上、心無旁鶩地自然醒來,總是有各種緊急電話、急診病人、值班、期刊和論文等各種鳥事。


    睡了很久、夢做了很久,美好到讓他願意繼續沉睡;但意識漸漸抽離了夢境,感覺到自己全身似乎被藤蔓纏繞,骨頭被水泥澆灌凝固,不得動彈。


    耳邊斷斷續續地聽見若即若離的聲音。


    睡眠中聽覺最為靈敏,死亡以後最後消失的五感也是聽覺。所以他到底是睡著,還是死了?


    他夢到的那些其實不是夢嗎?是他通向死亡之路上的風景?


    裏昂教堂與雅兒第一次見麵、索恩河午後陽光下的閑聊、富維耶登山纜車的午睡時光、羅馬飯店半夜英雄救美、早晨的早餐之約、西班牙廣場的壁咚……他為愛追到漢江、雅兒為愛與他相隨至意大利,相處、相知、相愛、相惜,以致互許終身。


    每一幕都有雅兒存在……想起她哭倒在他身邊的模樣,自己怎麽樣都不能就這麽撒手人寰,他在人間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完成、太多承諾沒有兌現啊!


    周遭聲音很多,始終存在的是女孩子的聲音,隻要他的聽覺暫時恢複功能,就能聽見女孩子在身邊叨叨絮絮。


    說了什麽,他聽不清、也記不得。


    聽覺恢複之後,次之是觸覺。


    有人正握著他的手,輕輕柔柔地擦拭,他能感覺到緊繃的皮膚表麵瞬間舒緩……是乳液嗎?還是濕紙巾?可惜在沒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嗅覺毫無作用,他無從得知那是什麽。


    他有睡了這麽久,連皮膚都幹涸到需要借助他人之力改善狀況?


    手指上似乎夾著什麽、下手臂有什麽刺進皮下、額上有粗糙卻柔軟的觸感……伴隨著滴滴答答聲以及某種穩定運作的儀器聲音。


    那是什麽?


    「老公,你快點醒來啊,你不是答應我隻要4天就會好?現在都過了1周了,為什麽還不醒來?」


    這迴他聽清楚了,是相同的女人的聲音,帶著些微鼻音似乎哭過……女人觸碰他手的部位體溫也偏高,確實是哭過。


    為什麽哭?


    老公又是在說誰?他何時結了婚?答應了誰4天要做好什麽事情?


    「你給我的功課我已經做好了,你趕快起來改作業啊!」


    「雅兒,你不要一直逼他。艾登傷得這麽重、過去又活得這麽累,讓他好好休息吧,醒來後還得善後醫院。」


    雅兒?


    所以女人的聲音是雅兒,或許是鼻音太重了他聽不出來,又或者是自身大腦受損以致聽覺判斷失常。


    男人的聲音又是誰?傷得這麽重?活得這麽累?


    對啊,他之所以躺在這裏是因為腦硬膜下血腫緊急手術,手術結束多久了?他躺了多久了?雅兒一定哭死了吧!


    像被蓋上黑布的眼簾,滲入光芒……他知道他快要清醒過來了。聽覺,嗅覺,然後是視覺,他就快要能睜開眼睛看看雅兒了。


    在他的腦中,似乎看見初升陽光,景色從一片黑暗漸漸轉為紫黑、靛藍、灰白,終於在一片白光以後看見了顏色。


    「艾登?你醒了?你醒了是嗎?」安雅看見他眼皮微動激動地站了起來,專注地盯著他撐開一絲縫隙而露出的久違綠色眼眸,喜極而泣。「你終於醒了,我喊了你這麽久你現在才聽到太過分了!」


    「雅兒……」吃力地開口說話,聲音沙啞地像從地獄深淵透出。


    「要喝水嗎?肚子餓嗎?頭還會痛嗎?還是你要什麽跟我說,我幫你。」安雅嘰嘰喳喳地說著,讓陪著她的傅子頎皺起眉頭。


    「你安靜一點,給大病初愈的人一點迴神的空間好不好。」


    「好好好,我安靜、


    我閉嘴。」安雅立刻沒了聲音,但依舊用眼神傳達她的心意。艾登笑了笑,再次開口:


    「你盡量說吧,我喜歡聽。」


    「唉呀!醒了?這混小子可終於醒了!」


    「姐。」艾登聽見拉門的聲音,轉頭望向門口,是自家兄姐嫂嫂們來了。


    「艾登,現在人感覺怎麽樣?」斯拉維顯露欣喜之色,立刻挨到他病床右側。艾登轉頭望著大哥,說:


    「右半身很輕盈,講話也沒什麽問題,血塊應是全數清除了。」


    「嗯,隻是你的顱骨被敲碎一小部份。」


    「我想也是,隻能過一陣子再補迴去了。」艾登撫著疼痛的左側翼點,長歎了一口氣。此時安雅從口袋裏掏出小小的玻璃瓶,好似小時候放香水粒的小瓶子,隻是裏頭放的不是香水粒而是艾登的碎骨。


    「你的顱骨在這裏,我都有收好好的,要補迴去再跟我說。」


    她那獻寶般的可愛表情逗笑了艾登,伸手輕撫她疲憊又蒼白的臉頰,柔聲道:


    「我的小傻老婆,那些已經是死骨無法再補迴去了,要用人工骨泥製造一塊放迴去。」


    「誰……」誰是你老婆了?


    「你這聲老婆會不會喊得太早?」傅子頎投來不滿的眼光,立即被傅洛儀打槍。


    「不要傲嬌了臭老哥,是誰在跟老姐一起討論婚禮規畫的?是誰給爸發了通知?」


    「我喊早了嗎?我躺在這裏不隻一次聽見有人喊我『老公』。嗯,雅兒?」


    「你、你、你聽見了?……你既然都聽見了,為什麽不醒來?」被點名的當事人立刻刷紅了臉,四處張望想找個洞躲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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