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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啊?」院長聽到這個字眼,不由自主地望向安雅。「首先必須要有共同目標才行呢!」


    「院長的意思是?」


    「小女曾經說過她非艾登不嫁,但這家夥讓她在公眾媒體前出了這麽大的糗──不隻是她,這口氣我也很難下咽。」大眾媒體都已經點名那場紛擾的主謀是安妮塔?佩裏賽羅,家醜即便他想掩飾也無效。「他誌不在高升,而我們又不能沒有他……」


    「那麽?」康帝接話。


    「隻能盡情榨幹他的一切!」佩裏賽羅更明確地說。


    「你再繼續發呆,暴露的腦表麵會溫度過高引起痙攣。他的腦神經一條都不可以有損傷,你應該知道輕重!」艾登善盡第一助手的職責,提醒主刀醫師一切該注意的細節。


    「昆、艾登……我們打個商量,嗯?」


    「你為什麽把我的助理叫進術前會議?」艾登先發製人,先選擇了商量的唯一條件。


    「腦神經外科的每一個成員,我這個科主任難道沒有使喚的權利?」


    「沒有!」艾登斬釘截鐵,讓本來就慢悠悠的路索又停下了動作。「她不屬於外科,純粹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指使她。」


    「還有閑情逸致爭論,到底腦神經外科的素質出了什麽問題?」康帝部主任伸長了手似乎又想按下通話鍵,卻慢悠悠地有意等待旁人的製止。


    佩裏賽羅院長麵無表情地盯著手術現場,隻是再次伸手製止了康帝的動作。康帝則站在他的背後,淡淡地笑了一笑。


    「為什麽把我的助理叫進術前會議?」艾登一字不改,但目光卻迴到病人暴露在外的腦組織上。


    「這是新人跟整個外科見麵最快的方式。」


    「我似乎沒有拜托主任為我費心。為何指使貝莉給她辦手機?」艾登的不滿一次宣泄。他就是要壓低芃兒的曝光率,這多管閑事的笨蛋偏偏讓安雅以最高調的方式出場!不過,艾登嘴上雖然不饒人,卻自動不著痕跡接手路索的工作,替代他成為主刀醫師。


    「你這麽忙,讓秘書代勞不還替你省事了嗎?」路索見他更換手術器械,立即閃到旁邊去當他的助手。


    「你若要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好處就給我記住──不管我再怎麽忙,她的事情我必定親手處理。」商量完畢!


    安雅站在一旁,聽語氣大概能猜出他們有些不愉快,大爺和長官處的不好嗎?看他在術前會議上一臉臭可能是吧?下次要來說說他,職場上不可以這麽樹敵。但話說迴來,大爺可以邊吵架邊動手術會不會太厲害了一點?難道他不會因為罵到氣憤處,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然後切錯地方嗎?


    不不不,等等等,安雅!你看看你又開始懷疑大爺的醫術了!不是才說要因過往的不敬向他道歉嗎?要完全相信艾登醫師是可以一邊跟人吵架一邊動手術的「怪醫黑傑克」才行喔!


    「看來這個小女孩真的是艾登的罩門。」佩裏賽羅院長淺笑,重新再次打量密室一角的安雅。


    這個女孩……是讓他女兒今日有此下場的罪魁禍首啊。


    「究竟是什麽來頭?」那種個性的院長千金會敗在她手上,這個芃兒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還是說,艾登醫師已經發現安妮塔的本性,安妮塔逼不得已才迴頭找他?


    對他來說,隻要有利用之處他不介意舊鞋迴收。但是……他也必須要搞清楚安妮塔的敵人,究竟底有多深。


    手術結束後的休息時間,安雅和護理師們待在護理室名為整理資料實則聯絡感情,艾登仍然留在手術室,帶著三個實習醫生進行解說教學。


    大爺容許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但要每半個小時報一次平安;但她就待在人來人往的護理室,


    應該不需要這麽大驚小怪才是。


    「這是什麽?」安雅見愛莉薩突然拿著平板計算機跑到身邊,迅速解鎖屏幕後遞給她。她看到各醫師照片旁附注密密麻麻的意大利文,一臉狐疑反問。


    「喔對,你還看不懂意大利文。這是醫師人氣票選!」愛莉薩興致勃勃地解說,好像她自己也有參賽一樣。「我們每兩個月會辦投票,票選誰是最受歡迎的醫師,還會交叉比對年齡層和性別。」


    「選這個要做什麽?」


    「讓醫師警惕自己的人緣狀況啊。」愛莉薩看著票選結果頁麵,纖纖玉指輕撫著平板屏幕。長年以來第一名寶座都沒換過人,該建議艾登醫師換張照片了啦。


    「警惕人緣狀況?」這是醫生的工作?這是公關要做的吧!


    「你不知道,醫生要是在護理師群中的人緣不好的話,很多事情是很難辦的。例如要數據拖拖拉拉、把手術間的談話泄漏出去、醫師鬥爭時的背後幫手等等。」愛莉薩盡責地傳授聖拉斐爾醫院中不成文規定,讓真正在忙碌的蓋比白眼無限。


    手術間的談話泄漏出去?在那裏講的話是不能說的秘密嗎?那她還錄音了怎麽辦?


    「愛莉薩,你不要亂教。芃兒是艾登醫師的助理,不是我們護理師,她不需要知道這些。」


    「可是,現在有很多醫師室的人都認識芃兒,了解一些潛規則對她來說也沒有壞處嘛……說不定哪天我說的話可以成為救命武器呢!」愛莉薩不服氣地輕哼,年紀稍長的蓋比也不再多說。


    「嗯,我想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好。」安雅湊過去看看屏幕中她那帥氣的醫師男友,迴想起在手術室的場景,不免內心小鹿亂撞……啊,是忽略那些血腥畫麵隻看著艾登專注的神情,不免內心小鹿亂撞。「手術間的談話是不能說出去的嗎?」


    「嗯,最好不要。」


    「那在參觀室裏的對話呢?」


    「那更不能說出去了,密室裏的談話通常都很可怕:如果被發現是你泄漏出去的,可不是離職就可以算了。」當然他們護理師不太會有機會進去手術室上方的參觀室,都嘛在下方賤賣血汗。「當然我是沒有遇過啦,這些都是護理長說的,她身上就藏有非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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