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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車駛過的隆隆聲、山壁潮濕的味道、溫暖的日光、睡著的小女孩……


    艾登其實在上山列車的第二站就踏進車廂,意外的是看見「睡著的」安雅而非看見安雅這件事。他知道她會來富維耶山,畢竟這是觀光客必去的景點;坐在候車月台悠閑地看著雜誌,等待載著她的列車到來。


    她似乎睡得很熟,想必是早上太早起了。


    「先生,終點站sain-jus到了,您旁邊的小姐……」列車長刻意放低音量提醒艾登,他從後照鏡看到這位先生看著睡著的小姐微笑,應該是認識。


    「讓她自己醒來,車資我再補。」艾登對於列車長的善解人意投以微笑,對方聽到會補車資當然也不再說什麽。


    載著兩位客人一往一返,兩次。


    「駙馬爺,你說跟我同路,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哪裏?」不知是安雅速度快或是艾登放慢腳步讓她在前方,她倒著走這段上坡的路,這樣可以麵對艾登以便與他保持安全距離。「還有你不是在終點站上車的嗎?應該是逛過觀光景點吧……那麽我們就分道揚鑣,如何?」


    「別叫我駙馬爺。我的全名是艾登?西肯尼?傑爾曼諾塔,隨你叫頭或叫尾,就是別叫我駙馬爺。」


    「艾登?西肯尼?傑爾曼諾塔,好長的名字喔,看我們台灣人的名字多簡短。」安雅得意地翹起秀挺的鼻子。


    我也有個簡短的台灣名字,但還不是讓你知道的時候。


    「是啊,芃兒。」


    「那是李欣在外人麵前裝親切叫的,私底下她都嘛大吼大叫我的全名。」安雅小聲碎念著。不想糾結在彼此的名字,她話鋒一轉:「你不是說你在終點站上車,景點應該都逛過了吧?我們可以……」.


    「我還沒去找羅馬劇場遺址,所以我跟你同路,請擔待。」艾登淺笑。


    啊……看來勢必要跟駙馬爺……喔不,要叫他艾登、或是傑爾曼諾塔?傑爾曼諾塔太長了好繞舌,所以要叫他艾登喔,一定要這麽做不可嗎?


    「可是你在意大利應該就看過很多這種東西吧?意大利耶,羅馬劇場就在羅馬啊!」


    「我住米蘭。」


    「米蘭喔,我聽說米蘭有很多設計師,一塊招牌掉下來砸到10個人有9個是設計師,是嗎?」


    他引起芃兒小女孩的興趣了嗎?


    「差不多。」他大哥二哥都是相關行業。


    「那你也是設計師嗎?自由業、soho族的那種?」他看起來這麽悠閑,一定是自由業。


    「我是外科醫師。」


    「什麽?唉呀!」因為太驚訝,倒著走的芃兒小女孩絆到腳,臀部著地。「你是醫生?還是動刀動槍的外科醫師?」


    動刀動槍?這小女孩以為是去尋仇嗎?


    「我使用顯微手術器械,有刀有鉗有鑷有夾但不動槍,其他外科醫師有沒有動槍我就不清楚了。」艾登伸出一直插在風衣口袋裏的手,欲拉跌倒的她一把。


    嘖!駙馬爺在調侃她。


    「顯微手術?你是什麽的外科醫師啊?」安雅因為還處在外科醫師的震驚中,忘記了要和他保持安全距離,自然地把手交給艾登。


    「腦神經外科。」小女孩的手細皮嫩肉,但就是涼了一點。說起來,他好像跟安妮塔沒有任何肢體上的碰觸過。


    「腦神經外科?天哪?腦神經外科醫師,你好酷喔!你幾歲了,為什麽這麽年輕可以當到腦神經外科醫師?」安雅借力起身,拍拍被塵土弄髒的衣褲,若無其事地收迴交出去的那隻小手。


    「我30歲。」


    「30歲!哇!那你大我5歲,但你卻是腦神經外科醫師……真的是天跟地的


    差別。」安雅突然轉過去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改用中文自言自語。「醫生不都應該很忙嗎?為什麽這人有時間晃來晃去?是不是因為醫術不好沒有客人,所以跑出來玩?」


    艾登忍俊不禁,他真的很好奇芃兒小女孩腦袋裏裝什麽。


    她中文和英文的思考邏輯完全不一樣,但她可以立刻轉換,為什麽?


    「你笑什麽?」


    「你的表情好像很驚訝?」艾登自動跳過她中文rr,笑說:「覺得醫生都該是老頭年紀嗎?」


    「對啊,年紀大見識多經驗豐富嘛!」30歲頂多是剛擺脫實習身分的醫生的年紀,但他已經可以幫病人開刀,那駙馬爺不是天才就是騙子。


    艾登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繼續倒退走的安雅。


    「為什麽不走了?想到突然有事要走了嗎?」要擺脫這個天才騙子了,太好了!


    「不,羅馬劇場遺址到了。」艾登又笑了。


    該死的羅馬劇場到了,他們倆為什麽該死的同路?她突然不想去逛羅馬劇場了啦!


    「偉大的艾登醫師,我突然發現這裏風景很不錯想騎腳踏車四處逛逛……」安雅在附近瞄到了類似uike的公共設施,靈光一閃。「反正羅馬劇場在羅馬一定很多,我自己找機會去看就好了,您請自便不用管我了,嗬嗬嗬……」


    奇怪,明明她發過誓要惡狠狠地啊,怎麽真正見到他本人卻聊得這麽歡樂?安雅你到底有什麽毛病?


    「去吧。」艾登依舊維持著笑容。時間到了就該放手,畢竟還不能嚇跑這小妞。


    芃兒小女孩一直想離他遠一點,真的是因為要小心他這種人,還是因為別人?


    lecarodelyon(餐廳)


    安雅不知道到底她又招誰惹誰了。


    下午接到李欣老巫婆的電話說艾登醫師準賢伉儷要請她們吃飯,說是有事要商量……喔拜托早上不是才跟安妮塔小姐在餐廳碰麵了,這迴又要說什麽?


    姑且不論內心忐忑不安……這餐廳的裝潢好似浪漫主義時期城堡裏的圖書館,暈黃的水晶吊燈、複古的八爪衣架子、木製書櫃釘在四方連續花紋的壁紙上、木製酒櫃的玻璃層架上整齊排列絕佳年份的紅白酒,看起來更像是酒窖主人的珍貴收藏。


    室內彌漫著西班牙小酒館的微醺氛圍,安妮塔小姐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而容光煥發,反倒是艾登醫師背後襯出了aura。


    一定是知道他的職業是腦神經外科醫師,所以更覺得他神聖不可侵犯而產生聖光吧?但此時聖人的臉色卻冷的像阿拉斯加的冰河。


    「道歉!」艾登如風雪般冷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安妮塔扁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這是怎麽了?」安雅用接近氣音的音量對李欣咬耳朵。


    「我哪知道,我還要問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李欣也是莫名其妙。


    「然後呢?」艾登維持相同的姿勢不變,兩人之間尷尬到極點。


    安雅看看艾登,再看看安妮塔。


    這下她開始有點相信艾登是腦神經外科醫生了。


    要這麽冷、不為所動,講話幾乎看不到嘴唇的張闔,若不是外科醫生每天麵對精細不容失誤的顯微手術,不可能練就這種連看到恐怖攻擊都能保持冷靜、無聲。


    配上他那張好看的臉,真應該找他去代言冷氣。


    「我下次會注意,就算有什麽大事也會在你們的上班時間再說,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休息。」被艾登像手術刀鋒利的眼神一瞪,公主病也變成小女仆。


    「啊?」李欣和安雅異口同聲。


    艾登醫生怎麽會知


    道安妮塔早上有單獨來對她們示威?身為女人都知道,對情敵下馬威都是要背著男朋友來的啊,這小姐總不會傻到自己跑去跟他說吧?


    難道是因為上午和他不期而遇時她泄漏了什麽?


    她很確信她什麽不該說的都沒說、該說的也沒說,講話內容就像「今天天氣真好」那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應該跟她無關吧?


    說到不期而遇,這是第二次她在路上遇到他了,有沒有這麽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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