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氛圍愜意,各位天選者得來副本內的一時清閑,都在為南城遠行之前做著放鬆準備。


    江厭和金彩瞳剛進入酒吧,他們第一眼就看見了一臉呆滯的尤利西斯。


    “這怎麽了?”江厭好奇道。


    “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來自己被附身罷了。”


    契爾諾夫繼續坐在吧台喝酒,平靜的迴答道。


    “金彩瞳姐姐?”


    在一旁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麽安慰尤利西斯的辰佐一眼就看到了那顯眼的粉色頭發,金彩瞳也驚喜的和他揮了揮手。


    “原來你也在這,好久不見啊,辰佐弟弟。”


    “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漂亮。”


    金彩瞳熱絡的上前摸摸辰佐的頭,江厭坐到了契爾諾夫和克萊德身邊,同樣要了一杯酒。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能被附身?”


    克萊德瞥了一眼處於呆滯的尤利西斯,畢竟擺爛的夢想破碎了,簡直比自己還要可憐。


    “如果他不能被附身,我也就讓他留在這裏了。”江厭迴答道,“畢竟你也知道,塔羅牌的力量隻有附身才能被使用,我們,辰佐,尤利西斯都是用的這種方法。”


    “行吧,就你主意多。”


    克萊德表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心裏對江厭有真正的佩服。


    “我的塔羅牌呢?”


    “你可以去外麵看看,他在酒吧外等你。”


    “什麽……?”


    克萊德猛然抬起頭,江厭欣然喝了一口酒,瞟了一眼表情趨於不可置信的克萊德。


    “你們背著我搞什麽了?”契爾諾夫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沒等江厭迴答,克萊德就已經扔下酒杯離開座位,幾乎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我以前和你說過,這家夥身體裏有一個和他完全不同的人吧?”


    “哦,那不是他的天賦力量嗎?”


    聞言,江厭拿出切斷直播信號的工具,他不想和朋友的聊天被外界泄露出去。


    “咳,那個家夥管辰佐叫我的相好,你還不明白他是什麽人?”


    說到這,契爾諾夫非常平靜的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


    “克萊德和那個…凱恩?本質上是一個人吧?”


    “情難自禁,這東西又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所以說你能理解他,因為你和他也不差什麽……據我所知辰佐好像是個未成年。”


    克萊德犯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有今天這情況他也沒什麽好意外的。


    但是早在之前他想江厭幫自己借辰佐的刀的時候,這個家夥就一臉義正言辭,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再加上這幾天真的和那位辰佐接觸和克萊德添油加醋,契爾諾夫也不是傻子,他什麽都看得通透,隻是懶得說。


    江厭雖然表麵偽裝的很好,人際關係維持的也不錯,但是心終究是冷的,他再熱絡也不會有麵對辰佐那個樣子。


    想到這,契爾諾夫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打擊你,辰佐能不能知道你的想法都是個未知數,倒不如說他還是個剛長大的孩子。”


    江厭一時沉默,他看了看不遠處和金彩瞳尤利西斯分享黑貓的辰佐。


    男孩的模樣已經張開,渾身上下散發著清爽幹淨的氣息,到哪都仿佛帶著一片陽光。


    江厭轉頭,朝契爾諾夫笑了笑。


    “你覺得,我們身為天選者,真的有談愛的權利嗎?”


    契爾諾夫一愣,他默默低下頭喝了一口酒。


    “我們都是天選者,除了害怕會被有心人用以威脅外,把自己的私情放在國家人民之上,怎麽說都太殘忍了。”


    就算他不在意這一點,辰佐恐怕也會如此想。


    “說是這樣說,”契爾諾夫歎了一口氣,“但是你看克萊德……”


    燈塔國上層都已經完全放棄解釋他和凱恩的事了,無論說什麽罵什麽克萊德都假裝聽不見看不見。


    “我不是克萊德,他什麽都不怕,正因如此他敢肆意的表露自己的愛,而凱恩也有和他共生死的覺悟。”


    江厭平靜的說道,辰佐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頭朝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但我怕的很,如果我真的表露愛意,我怕自己哪一天就被國運遊戲淘汰,隻留下辰佐一個人。”


    與其讓一個如此美好的人為自己痛苦,倒不如從始至終都不讓他知道自己一切感情。


    “……膽小鬼。”


    契爾諾夫不去看江厭的側臉,隻是小聲說著。


    “你不怕辰佐比你早淘汰嗎?明明他更可能比你先死。”


    他們在國運遊戲摸爬滾打這麽久,想要死也沒有那麽簡單了。如果真遭遇這種情況,憑他對江厭的了解,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替辰佐去死。


    因為比起辰佐,留下的江厭實力更強大,對華國的意義也更重大,江厭和辰佐都明白這個道理。而這樣的情況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江厭連替愛人去死的權利都沒有,隻能眼睜睜接受對方的淘汰死亡。


    似乎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江厭愣了愣,繼而陷入沉思。


    “有的事沒有那麽絕對,或許你可以考慮辰佐的想法。”


    契爾諾夫朝江厭端起酒杯。


    “畢竟他是這段感情的參與者,如果他真的能感受到,也就不會允許你一個人去考慮這些。”


    無論多年輕,被選入國運遊戲並活下來的天選者,也沒有一個人會是無知的孩子。


    說到底,江厭承受了這麽多,他本身不也才二十出頭。


    “也許吧。”


    江厭輕聲道,和契爾諾夫一碰杯。


    不知何時,克萊德已經和恢複人形的凱恩迴到酒吧,他興奮的衝過來,攬住了江厭的肩膀。


    “江厭你怎麽做到的?!太厲害了吧!”


    本來有點傷感的氛圍瞬間破防,江厭默默收起自己的屏蔽道具。


    “我沒幹什麽,你去找金彩瞳,是她——”


    話還沒說完,克萊德就拉著完好無損的凱恩瞬間竄到了金彩瞳麵前,把抱著貓的辰佐和尤利西斯擠到了一邊。


    凱恩的臉上掛著微笑,他任由克萊德擺弄自己,在間隙中朝江厭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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