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夜白和許清嘉已經到了無人之處,蕭夜白謀光逐漸變得冰冷,一動不動的看向遠方,顯然不準備率先開口。


    許清嘉就站在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略微有些出神。


    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似乎誰都不想率先戳破。


    又是一陣僵持過後,蕭夜白終於出聲說道:“許將軍,你是否應該從本王解釋解釋為何本王的王妃會和你在一起?你們二人又為何會被七皇子發現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情呢?”


    能夠問出來的問題,必定是已經查清了前因後果的。


    蕭夜白一動不動的看著許清嘉眼底,有些說不清楚的情緒,他眉頭輕輕動了動,周身都是冰冷的氣息,攻勢十足。


    許清嘉同樣平靜,麵上沒有露出半點恐懼之色,“王爺既然能夠找到我們,那就證明早就已經查清楚了一切,又為何要來問我呢?”


    聽到這話,蕭夜白突然冷笑一聲,“許將軍,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本王向來愛才,問你這些話不過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皇上已經知道了七皇子所做的一切,不過礙於麵子,所以隱忍不發。等到迴京城後,你覺得被推出來承擔責任的會是誰呢?”


    這些話語平靜非常脆又殘酷無比,皇上定然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治太重的罪,這時就需要有一個人出來背鍋,可是縱觀整個軍營,隻有許清嘉和沈墨染出現在同一空間中,所以他竟然會被推出來。


    而蕭夜白同他說這些話,本意是想要拋出橄欖枝,就看他領不領情了。


    許清嘉仍舊是沉默著,他的腦海裏閃過曾經在鄉下時和原本的沈墨染一起在田間奔跑的快樂時光。


    倘若不是眼前之人,他們二人恐怕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所以從心底來說,他把原來沈墨染的死歸咎到了蕭夜白身上,可是他同樣也知道,世上有些因果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倘若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怪罪他人,隻會徒增自己心中的壓力,最後走火入魔。


    看出許清嘉眼底的糾結之色,蕭夜白手指略微曲動,腦海裏閃過朔風已經調查出來的那些事情。


    “本王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隻是事情已經發生到這步,已經不可挽迴。她現在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你們二人此生注定形同陌路。”


    蕭夜白並不知道穿越和係統的事情,所以心裏還以為許清嘉喜歡的是現在的沈墨染。說出這話後,他心口一緊。


    在沈墨染消失的這幾天,他似乎已經將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從前是她太過倔強,也太過執拗,總不肯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可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那幾日遲遲找不到女人的蹤影,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心急如焚,甚至還總是毛躁。


    在聽到沈墨染和許清嘉一起被困在山上,而七皇子正在放火燒山時,他的整顆心髒都掉了起來,生怕自己步伐太慢,等趕過去時,所有的一切已經成了一片灰燼。


    所以他是萬萬不可能把沈墨染拱手讓人,更不可能隨便把她交給一個自己不放心的人。


    許清嘉確實是個可用之才,將他收入自己的麾下之後,也能控製他和沈墨染見麵的次數,同時能夠掌握二人的動向。


    想到此處,蕭夜白才意識到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強。


    方才沈墨染和許清嘉站在一起,他恨不得直接上來將二人分開,可是自己的身份還在其中,不能做出這種魯莽的事情。


    許清嘉仍舊是沉默著,他的腦海裏迴想起沈墨染同自己說的話。


    原來的沈墨染想要知道自己親生父母……


    想要做這件事並不簡單,隻有同沈墨染聯手才可以,同沈墨染聯手,那就必定要做蕭夜白的人。七皇子已經選擇將他踢出自己的陣營,現如今他似乎也沒有別的抉擇了。


    最終許清嘉朝著蕭夜白拱手,麵上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願意以王爺馬首是瞻,不過……我和王妃之前確實認識,但已經許久不見,我們二人之間隻有友誼之情,再沒有其他。”


    他和現在的沈墨染確實隻有友誼之情,說完這話後沉默片刻,繼續出聲,“王爺想必已經調查清楚,我將王妃帶走,不過是為了給我祖父治病。”


    說到祖父這兩個字時,他的語氣突然沉重了些,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悶悶的難受,“當初我們這些旁支被慶國公趕走的趕走,殺死了殺死最後剩下的寥寥無幾,我祖父曾經在年輕時舍命救他,可是他卻將朝廷的貪汙案誣陷到我祖父的頭上。”


    “最後還要裝作好人把我們全部送到了鄉下,讓我們自生自滅。再後來我祖父病重,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才將他救迴來,可是他的身體再也不如從前。”


    “那時我就在心中起誓,總有一天要讓慶國公府的所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後來終於找到機會,他把我接了迴去,我一直在他的身邊潛伏了這麽多年,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仇恨。”


    許清嘉再次向蕭夜白拱手,“現如今我的心中就隻有報仇二字,再沒有其他,王爺大可以放心。”


    這話是為了告訴蕭夜白,他對沈墨染再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隻是想讓沈墨染為自己爺爺治病,好,幫助他恢複報仇的計劃。


    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為了讓蕭夜白多幾分對自己的信任,畢竟從今以後眼前之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蕭夜白沉默著同樣沒有出聲,到最後緩慢轉身,用手拍了拍許清嘉的肩膀,然後飄然離去。


    許清嘉知道,這代表蕭夜白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法,他抬頭朝著不遠處看了一眼,心底的事情越發沉重,到最後抿唇離開。


    這邊,沈墨染已經走到了村民中央,將一個口罩高高舉起,然後朝著眾人出聲,“我給大家發的這個東西,大家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戴好。”


    說著她用兩個手指勾住口罩的兩邊,然後輕輕一拉,分別套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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