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冥曆1751年12月初旬由黎-稚聆城<百草堂>。


    買藥的客人站在櫃台前唿喚,“小哥,二兩天瀾草和三兩當歸。”


    一位深藍短發劉海三七分的孩童迴複,“二兩天瀾草和三兩當歸對吧?稍等。”


    魂冥曆1753年6月末旬由黎-益城郵局。


    郵差-李揚拿著一疊信件,“小瀟子,過來。”


    一旁路過的郵差-長順看著疊成小山狀的信件吐槽,“今天信件這麽多!有的忙咯。”


    謫瀟看著李揚手裏的信件倍感疑惑,“李揚哥,順鄂城的信件數量是不是不大對?”


    李揚指了指他身旁的堆成小山的信件,漫不經心道,“你右手邊那堆全是順鄂城的。”


    謫瀟看著堆成小山的信件不禁冒起冷汗,“玩這麽大......。”


    魂冥曆1753年9月末旬由黎樺南城-威媵(ying)街。


    謫瀟走在小巷邊清點著近階段當郵差拿到的薪資,“還差十銀幣就湊夠去淩雲的路費了。”


    午後的陽光輕點枝葉,悄悄灑落在爬滿青苔的路磚上。


    路上的人兒將重要之物從兜中取出,微糙的手輕撫上帶有青金色花紋的錢袋。青金色的花紋顯現在陽光下勾起舊時的迴憶。


    不合時宜的青瓦摻雜著微涼的水滴從牆角滑落,輕盈的折扇悄悄落在了少年的頭頂。壯碩的人兒降落在了清瘦的身軀之上。


    “呃嗯!”皮膚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沉重的落地聲夾雜著錯愕一同被略微強壯的身軀拍到了地麵上。


    深綠色發絲高高束起,劉海中分穿著常見的藍色衣袍出逃的少年下意識摸了摸屁股。似乎沒感覺到痛感,相反坐著還有點軟。


    少年挪了挪屁股感覺有點硌人,“嗯?我記得這裏應該沒有細柴才對啊?有點硌屁股.......”


    謫瀟耐著性子勸身上這位趕緊起身否則後果自負,“你是豬嘛!對自己的體重沒點自知之明?還不快下來!”


    少年聽到聲音額間冒起絲絲冷汗,稍微在體驗了一把人肉坐墊的感覺才急忙起身。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坐到你身上的。”


    少年欲言又止,“實在是你不大顯眼,沒注意看才......”


    謫瀟艱難的起身撫了撫腰,“嘶...”


    少年明知故問但還是裝作很慚愧的樣子稍加詢問,“那個...你沒事吧?”


    謫瀟拍了拍身上的灰,“沒事,以後翻牆記得看看有沒有人。”


    少年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卻撲了個空,慌張的尋找起錢袋的身影卻未找到。


    四處張望在一旁的小石坑裏找到了錢袋的蹤跡,仔細檢查看有沒有破損而後小心翼翼的將錢袋藏進內襯的口袋中。


    深綠發少年-言少卓看著地麵散落的錢幣撿起來遞給他,“誒!你的錢不要了?”


    謫瀟接過道:“多謝。”


    少年無意間瞥見了那做工精美的錢袋開始套近乎,“你那錢袋是淩雲紡織屬纖熙閣做的吧。”


    謫瀟有些許意外,他隻知使用這錢袋的為何人。並不知這錢袋出自何處,“你知道這錢袋出自何處?”


    少年對他的話產生了些許疑惑,能將如此貴重之物隨身攜帶定不是尋常人家,“那當然,這麽貴重的物品都能隨身攜帶。你應該是淩雲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吧?”


    謫瀟的情緒被他的話語牽動,他想若是快些到達淩雲說不定就能再見到她了。


    “並不是,這錢袋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借存放在我這的。你知道去淩雲的近路嗎?”


    少年很熟練的攬過他的肩膀套近乎。“去淩雲的近路?知道啊,要去淩雲帶我一個唄。我們可以做個伴,也不至於去的路途上太孤單。”


    謫瀟疑惑的看起他剛剛跳下的牆頭,尋思著應該是個富家少爺偽裝仆人離家出走,“你不是這家的少爺?去淩雲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何必跟我一起受苦。”


    少年打開折扇漫不經心的扇著扇子,踏出兩步。


    “哎呀,你不懂。反正我現在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少年的背影透露出些許悲傷和淡淡的憂愁。


    魂冥曆1753年11月初旬,淩雲匪紀城比武場。


    肌肉壯碩,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台上緊皺眉頭,“小子,你還未弱冠吧。”


    深藍發少年禮貌迴複,“小子不及,今年正逢舞勺。”


    “舞勺?哼,12...我不跟小屁孩打架。”男人擺擺手,悠哉悠哉的轉身。


    “這場算我輸了。你這年紀應該去學府裏學習,若是錢財不及高級學府可以去匪紀城東南邊的匪紀學院,那裏的學府應該比較適合你。”


    男人說罷,瀟灑的走下了比武台。


    謫瀟鞠躬迴禮,“多謝前輩指引,小子無以為報。”


    男人迴頭咧著大白牙笑的燦爛,跨著步子手裏勾著劍柄慢悠悠的邊走邊說道。


    “迴報就免了。等你學有所成歸來,請我喝瓶清水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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