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隻大黑狗,此時在漆黑的夜色裏,黑虎這一身皮毛就是它最得力的保護色。


    從狗舍出來後,它把微型攝像頭給叼了出來。


    黑虎站在鐵絲網前,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雖然這網又長又高,但它以前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因此這網並沒有把它給難倒。


    隻見黑虎站到了狗舍裏的監控不易拍到它的地方,然後後退了兩步,接著雙腿一使勁,就穩穩落在了其中一個狗舍的屋頂上,隨後它猛然蓄力,騰空而起,竟直接從兩米高的鐵絲網上跳了過去。


    等它悄無聲息的安穩落了地後,就咬著攝像頭,在整個園區裏安靜的拍了起來。


    它先是來到了狗舍的隔壁,那裏果然是被收養的流浪貓,流浪貓們的環境沒有它們狗舍的環境好,貓貓們沒有單間,而是在地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貓窩,上麵睡滿了貓咪,與狗舍一樣的是,貓舍外麵也圍了一層高高的鐵絲網。


    這些貓大部分都已經睡熟了,隻有個別幾隻,看到有黑影靠近,抬起頭來懶懶瞄了一眼後,又垂下頭繼續睡覺。


    確定把眼前看到的都拍下來之後,黑虎轉身準備離開,一個聲音叫住了它。


    “新來的吧?天色將明的時候,會有人出來上廁所,所以你隻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來行動,盡量快一點,別被抓到了。”


    黑虎驚訝的看向聲音的主人,那是一隻花貓,它的大眼睛正在月光下熠熠發光。


    見花貓沒有惡意,黑虎也好心的勸告了它一句:“這裏很危險,你快想辦法逃跑吧。”


    “不,我不要走!”花貓的這句迴答很是出乎意料。


    在黑虎的注視下,那隻花貓字字泣血地說:“我要留在這裏給我的孩子們報仇,它們還那麽小,剛剛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就被這裏麵的幾個人給抓走殘忍虐殺了,這裏的人類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魔,我恨不得把他們剝皮抽筋,我對天發過誓,一定要給我的孩子們報仇!”


    原來是這樣。


    黑虎能理解花貓的悲痛,但現在情況緊急,並不是傷感的時候。


    它又和花貓聊了幾句,達成了暫時的合作,原因無他,花貓體型更小,更容易探索收容中心的地形,所以它把此次前來的目的和計劃事無巨細的和花貓交代了一下。


    正擔心花貓該怎麽出來的時候,隻見它身體輕盈的縱身一躍,三兩下就跳上了鐵絲網,然後又從鐵絲網跳到了黑虎麵前,矯健的身姿如同暗夜裏優雅的精靈。


    見黑虎有些驚訝,花貓為它解答:“其實這個鐵絲網對我們貓來說並沒有很高,以我們的實力來說,想離開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過那些貓貓狗狗們都覺得自己在這裏過的很舒服,它們打心眼裏覺得這些人是好人,所以都沒有想著逃跑,所以這裏的鐵絲網也沒有被弄的很複雜,要不然想走還真得花費一些體力呢。”


    它們隻是簡單說了幾句,黑虎就趕緊將自己的微型攝像頭交給了花貓,並給它說明了如何能更大範圍的拍到想看的東西。


    花貓學會後,咬著攝像頭很快就隱匿在黑暗中,黑虎則不遠不近的跟在它的後麵隨時準備幫忙打掩護。


    花貓先去了那幾間平房,從窗戶看去,第一間平房裏有兩個穿著保安服的男人,一個趴在桌子上,另一個躺在床上,唿嚕打得震天響。


    再往前走去,這幾間平房內住的都是人,這個時間點每個人都睡得正香。


    又繼續向前,房間裏漸漸沒了動靜,花貓跳上窗戶往裏麵望去,看樣子像是一間廚房,裏麵擺滿了鍋碗瓢盆以及各種調料,牆邊還有兩個老式土灶台,另一麵的牆角下有著大片的深色,花貓敏銳的聞到那是血的味道。


    再往後一間,房子裏掛滿了各種工具,其中一間堆了好幾張貓皮和狗皮,以及一些動物的斷肢,地上照樣散落著血跡。


    花貓步伐不停,來到了那棟別墅前,此時的別墅除了三樓的一個房間裏透露出的一絲黃色暖光外,其餘一片黑漆漆的,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蟄伏的怪獸,等待吞入每一個闖入者。


    花貓和黑虎繞著別墅轉了兩大圈,發現除了三樓亮燈的那個房間窗戶開了個小小的縫隙外,別的窗戶都合得嚴嚴實實,甚至四層和五層,竟然連個窗戶都沒有,儼然是一副蒼蠅都飛不進去的模樣。


    它們猜測估計三樓那個房間住的人想要通風,但這個時間點還在亮著燈,也不知道裏麵的人睡沒睡,不過目前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隻能冒險試一試通過這個小窗戶進去了。


    想到這裏,花貓不再猶豫,它叼著攝像頭先爬到了窗戶旁邊的樹上,準備觀察一下房間內的情況。


    而此時連夜開車到達南省的夏安和夏明朗,已經住在了距收容中心隻有幾公裏的酒店裏。


    他們剛入住,又在心裏盤算著天亮後的計劃,因此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就躺在床上全程盯著電腦去看花貓拍到的視頻。


    所以在花貓剛一跳上樹,把攝像頭對準窗戶,鏡頭裏立馬出現了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時,夏安反應迅速的舉手就捂住了夏明朗的眼睛。


    狗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拚命用爪子扒拉夏安的手掌,茫然地問她:“怎麽了怎麽了,安安看到了什麽,讓我也看看呀,捂我眼睛幹啥?”


    夏安不但不鬆手,還把它的狗頭往自己懷裏按了按,又用另一隻手去捂它的耳朵:“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問,也不要亂看,待會能看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你,乖一點啊。”


    夏明朗不理解,但倒也聽話,老實了一小會兒。


    而花貓在樹上待的就比較久了,因為它發現它的位置可以聽到屋裏人的說話,雖然不知道這些有沒有用,但它還是選擇都給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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