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然亞久津天賦再好,技術短板太過明顯,而越前龍馬現在可是實打實的準世界級麵板,連溫華都敢說自己能再穩贏一次。


    很快,越前龍馬就連贏三局,比分來到了3-0。


    “不會吧!亞久津那個怪物,竟然不能從那個青學的一年級手中拿下一局。”


    山吹的選手們心中滿是驚愕,雖然他們討厭亞久津,討厭他糟糕的個性,討厭他不怎麽參加訓練,討厭他隨意地對待網球。


    但他們心裏也清楚,那個人有多強,是明明討厭他卻不得不借助他實力贏得勝利的那種強。


    可即便是那樣強的亞久津,竟然也會被人打得氣喘籲籲,像條狗一樣。


    (不是吧!那就是山吹最強的秘密武器嗎?也不怎麽樣嘛!被一個一年級的打得還不了手。)


    (那個叫亞久津的,平時那麽拽,都用鼻孔看人,結果實力也不怎麽樣嘛!)


    “可惡!”


    亞久津雙手握住球拍,任由汗水落進眼睛裏,帶來刺痛的感覺,周圍每一個人的目光,每一聲輕語,都像是對他無情的嘲笑。


    (我怎麽可以輸給一個小鬼!)


    (我怎麽可能輸給我看不起的網球!)


    (我一定可以再快一點,再強一點!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啊!”


    “亞久津同學!你沒事吧!”


    裁判見到亞久津猩紅如惡鬼一般的目光,強忍住跳下來逃跑的衝動問道。


    “那個狀態是……”


    場邊眾人也忍不住毛骨悚然,原本的亞久津就已經足夠讓人害怕了,現在更上一層樓,那瘋狂血腥的眼神,說他會吃人肉,恐怕都會有人信。


    “在我的資料中,立海大附中,也有一名選手在比賽過程中進入過同樣的狀態,他們稱這種狀態為惡魔化,雖然能大幅度提升身體的能力,但是也有很嚴重的副作用,一個是選手的精神會受到損害,另一個是選手會失去理智,采用暴力網球打法。”


    “暴力網球打法?那是怎樣的一種打法?”


    “那是一種不以得分為目的,而是以攻擊對手的身體,打倒對手為目的的打法,注意,是物理意義上的打倒。”


    乾貞治攤開筆記,推了推眼鏡。


    “那龍馬豈不是很危險?!”


    “龍馬……”一旁兩個女生俱是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球場上,亞久津的攻擊路線確實開始發生了變化,網球頻頻向龍馬飛去,打在他的手上,腿上,留下一片片紅腫。


    (沒錯!就是這樣!就是要這麽打!把身體交給我吧,我會幫你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嘰嘰喳喳地吵死了!休想要控製我!”


    一直有個興奮的聲音在亞久津的耳邊響起,亞久津邊喊著邊朝著越前打出了猛烈一擊。


    又被一球擊中腹部。


    越前龍馬痛苦地捂住腹部半跪在了地上,惡魔化的亞久津仁力量跟速度進一步提升到了恐怖的地步,即便他心有防備,卻也難以招架所有向身體飛來的網球。


    “喂!越前選手,你沒事吧!”裁判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越前龍馬拄著球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帽子在他的臉上打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沒人能看到他的眼神,隻能看到他慢慢揚起的嘴角。


    “喂!這樣打網球!你開心嗎?”越前龍馬抬起頭,抬起拍,劍指亞久津仁,他的眼神裏沒有半分怨恨,隻有會心的快樂。


    “少囉嗦,我隻要打贏你就行了,網球什麽的,最無聊了!”亞久津仁克製地說道,他還在和內心的惡魔作鬥爭,任何人都別想命令他,即使是惡魔。


    “網球,可不是用來傷人的。”


    越前龍馬眼神越來越光亮,身邊開始氣流湧動,陽光經過他時折射出七彩的光輝。


    “那個是,上次小不點和溫華對戰時出現的無我的光輝,小不點他又進入那種境界了!太好了,這個贏定了。”菊丸英二驚喜道。


    “是啊!”大石笑著迴應道,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龍馬他,已經遠不是初入無我這麽簡單了。


    無我其實有三個層次。


    一,初入無我,能開不能關,隻能憑本能在球場上盡情揮灑,直至力竭。


    二,有意識的無我,已經控製無我的開啟和關閉,並在適當的時候打出絕技,可以自主控製分配體能,減少消耗。


    三,開啟了無我大門。


    那天手塚跟越前在天橋下網球場的一戰,隻有他一個觀眾。


    那一天,龍馬不僅再次激發了無我,甚至已經進入了第二層次,學會了分配體能,還逼手塚使出了封印已久的無我兩扇大門的堂奧之一,千錘百煉之極限+手塚領域,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引得手塚肩傷複發。


    (手塚!這應該就是你所期待看到的吧!龍馬他,沒有辜負你的期望,他現在,已經漸漸有了成為青學支柱的樣子。)


    大石看向手塚,發現手塚依舊是麵無表情,永遠是無懈可擊,看不出深淺。


    幾球過後,溫華便知,這場比賽,龍馬贏定了。


    縱然亞久津的力量和速度達到了如橘吉平一般的水準,但是技術卻遠比不上,根本無法將這股力量完美發揮,純粹依靠蠻力和直覺的打法,隻不過是越前龍馬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4-1。”


    無我狀態下的越前龍馬將亞久津按在地上摩擦。


    那技術上的巨大鴻溝頭一迴讓一向自負於自己身體的亞久津感覺到了無力,頭一迴讓他想要學習到能與對方對抗的招式,而他的心底的那個家夥察覺到了亞久津的不甘,更加瘋狂地叫囂著。


    “你也不想輸吧!把你的身體交給我,隻有我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你身體的力量!”


    “少囉嗦了!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亞久津跳躍至半空,打出了一記重心垂直跳扣殺,這是他剛剛從越前龍馬身上學來的,雖然他沒有開啟無我,但是這種依靠身體條件的簡單招式,他一眼便能學會。


    “那個是?可惡!龍馬!快躲開!”


    “小不點,危險!”


    這一記網球又快又猛,且直直打向龍馬的臉部,如果擊中,打出腦震蕩,讓人陷入昏迷,也不是沒可能的。


    可是越前龍馬卻站在原地沒動,仿佛被嚇傻了一般。


    就在眾人提心吊膽之際,越前龍馬,突然轉身,背對球網,擺出了一個特殊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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