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白側邊的柳紫晴看著他露出一絲傷感的神色,多半也是和自己一樣想起了過往的事。


    柳紫晴很是溫柔地看著他說道:“往事已過,相公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念白搖搖頭,迴道:“我沒事,我們也快去幫忙吧。”


    顯然念白很快就從思緒中迴過神來,立刻起身上前加入戰鬥中,柳紫晴也拔劍跟上。


    衝至陣中,普度召集的四方之師各方主力人物已是將猩紅教眾人殺的潰不成形,念白跟著他們直至衝殺進猩紅教的主殿之中,眾人方才見到猩紅教中主力軍。


    為首一人臉上毫無血色,蒼白色的臉,雙眼之下各有一條黑色的長形筆直垂下,快要碰到嘴邊。


    “這是,又一個星鵬?”柳紫晴看到那人之後,嘴裏不自覺得發出聲來。


    念白也是眉頭一皺,又是一個以血養功的人嗎,他雙眼之下的黑長形好像比星鵬的還要長,這是否代表他的實力要在其之上呢。


    “嘿,全都到齊了嗎?我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


    “很好很好,全是些不錯的大餐。當初沒能徹底將你們這些高手一網打盡,今天你們倒是自投羅網來了。”


    這人說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將右手所持之劍舉起又舔了舔劍。


    眾人這才看清他手中那把劍。這是一把通體呈赤紅色的劍,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樣,可是隻有在場寥寥數人能看出隱藏在其下的強大威力。


    “妖劍嗜血,你就是猩紅教的教主?”


    此時一名世外高人指了出來。念白在較後的位置,根本看不到這位高人的樣貌,可是看周圍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隻有可能是那位有著仙人之稱的普度了。


    隻是這位高人的頭發怎麽都掉光了,難道傳說中的絕頂高人就是這樣?


    “不錯,我就是猩紅教教主亂紅塵。你這禿驢倒也識貨,竟然能說出本教主手中這把劍的名字來。”猩紅教主笑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劍的名字。


    “狗屁教主!竟敢對普度前輩出言不遜,讓俺來會會你!”


    一名衝動的年輕壯漢衝動著揮著刀奮力朝他砍了去。


    一聲“慢!”字還沒落完音,年輕的壯漢就已經一命嗚唿血灑當場了。


    而那猩紅教主手中的妖劍嗜血,劍如其名,沾上血的瞬間就將其吸收不見,仿佛不曾沾染到血一般。


    誰也沒想到他出手如此之快,就連做出動作想要救下那名年輕壯漢的普度仙人,也沒能及時救下。這讓在場眾人變得人心惶惶,深怕下一個受害者就是自己,皆是潛意識下就後退了一大步。


    “哈哈哈哈!”看著眼前這群膿包嚇的後退的模樣,亂紅塵就不由得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普度也笑了起來。


    亂紅塵不解,“禿驢,你笑什麽?”


    “我笑你死到臨頭不自知,可知你教當初是如何覆滅的?”


    一句話讓亂紅塵一下迴憶起來,那時他還是一個嬰兒,卻親眼目睹了猩紅教覆滅的慘烈。


    “我,我,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亂紅塵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光頭,竟然是三十年前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兇手。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容貌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當初我見你隻不過是一個嬰兒,才沒有痛下殺手,還將你托付給一戶好人家撫育。沒想到你今時今日,竟然掀起這等腥風血雨,多少無辜生命命喪黃泉,就連玄王朝也遭毒手,最後還複活了血魔...”


    “住口!”亂紅塵大吼。


    “什麽?”突然的一聲吼打斷了普度。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為什麽世人皆稱嗜血為妖劍,而聞名天下的星同盟主他的兵器就被稱作聖器?據我所知,他手中的九星勾魂不比妖劍差,甚至更妖!”


    “......”


    見普度無話可說,念白知道,他想必早就知曉九星勾魂的門道了。


    亂紅塵繼續說道:“就因為他是享譽盛名的寧家鐵軍後人,天下第一大勢力的盟主?你們就可以將他稱之為聖器。”


    “可寧仁兄從未錯殺過什麽好人,而嗜血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


    “哈哈哈,沒錯殺過好人?”這簡直是在亂紅塵聽來最大的笑話了。


    “啊,我想也許你是在山上待太久太久了,所以你不知道我不怪你。”


    亂紅塵走到他麵前說道:“你可知道,四州人才為何逐漸凋零?”


    見普度無話,他接著道:“全是你的這位好仁兄暗中一手策劃所致,他為了加強中州的勢力,早就開始偷偷削弱其他四州了,這其中不乏一些被暗殺掉的天才或高手。例如當年北州的莫家慘案...”


    莫家慘案,念白聽到這心裏一陣難過,仿佛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畫麵,又重現在眼前一般。好在柳紫晴及時察覺,拍了一下念白,將他拉迴現實,念白立刻擬定心神慢慢平複心情。


    普度伸手打住道,“這事我亦有耳聞,是天星使的主意,和寧仁兄有何幹係?”


    “你覺得沒有你口中這位寧仁兄的允許,他敢幹出這麽大的事?還是你覺得星同盟裏天星使比盟主權力還大?”


    普度心道:嗚,他說的倒也有點道理。


    “不過,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


    亂紅塵聽普度這樣說,也沒反駁,而是讓他問問身後的幾人。


    普度轉過身來,隻見其中幾個資曆較深的人點點頭。


    “若非有他這樣打壓,我又怎麽有機會能輕而易舉將猩紅教複興起來呢?對了,複活血魔的事也跟他有很大關係!”


    普度迴過頭來,臉色鐵青,萬想不到是這樣的情況。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這也是始料不及的,盡管他們曾經也懷疑過。


    “你還覺得他仁嗎?”


    “......”


    普度低著頭一言不發,良久才說出話來:“也許是我看錯他了,但這並不是你生靈塗炭、視人命如草芥的理由!”


    “哈哈哈,一場瘟疫、一場洪水、一場火災,就要死多少無辜的生命?我隻不過是將其生命提前結束而已,這都是為了複活偉大的夜神。他可以帶來全新的世界!賜予人無上的力量和永生!複活所有死去的愛人、親人!因此,就算死多少人也沒有關係!反正,夜神會統統將其複活!”


    亂紅塵的聲音,越說越變得癲狂。


    “是嗎?那你的父母呢?”


    普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其問住。


    “血魔出世這幾年,你的父親複活了嗎?”


    亂紅塵一下有些結巴道:“這,還沒有...我一直在幫夜神大人找幾塊寶石,因為這個世間沒有什麽厲害的強者了,所以夜神大人恢複得很慢,要複活三十年前的人很難。而這幾塊寶石可以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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