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墨突然走了進來,和秦肆羽說了一句,“王爺,可以了。”


    說完這一句,沒有等秦肆羽給到任何迴複,就離開了。


    比起稟告要事,林墨的舉動更像是給予了一個暗號。


    “七絕,你們帶我去看看黎鳴吧。我就遠遠地看著,肯定不會打擾你們的。”


    覃玉邊哭著,邊說上了這麽一句。


    自從她和黎鳴的感情出現危機之後,前期她還是可以找到黎鳴,後期就變成了黎鳴有意避開她。


    眼下,如果沒有林七絕的幫助,估計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林七絕看著覃玉一直哭個不停,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事情的真相。


    偏偏就在剛才,林墨進來的一瞬間,秦肆羽裝模作樣地抓了抓她的手心。


    這是他們之前定下的一個暗號,意思為相互配合。


    敢情秦肆羽把黎鳴也安排好了?


    要是黎鳴真的有什麽,此刻秦肆羽肯定是著急地讓她去看看,肯定不會還花費時間在這裏耗著。


    林七絕心想著,有點意思!


    她佯裝一臉悲傷地看著覃玉,“好。”


    過了一會兒,幾人就上了馬車,一同去了黎鳴的別院。


    這個別院,是他新買的,覃玉並不知道。


    她看著四周陌生的樣子,內心苦澀不已,想必是黎鳴想要和自己故意拉開距離。


    也許他們之間,就如黎鳴所說的,需要放下。


    黎鳴別院有一個管家,沒有多餘的下人,因為黎鳴還沒來得及安置。


    管家遠遠就看到了秦肆羽的馬車,等秦肆羽一行人下來,他簡單行禮過後,就帶他們去找黎鳴。


    還沒有進門,就傳來了黎鳴的痛苦呻吟。


    光是聽著這個聲音,就感覺到黎鳴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一進門,就看到了黎鳴躺在床上,床的邊沿還有血跡。


    看著黎鳴一臉虛弱,秦肆羽的眼睛閃過一瞬訝異。


    “夫人,你快給黎鳴看看!”


    秦肆羽說得著急,臉上卻沒有任何波動。


    他知道這不過是黎鳴演的一出戲,隻是沒想到那麽快就布置好了一切。


    林七絕摸了摸黎鳴的脈象,發現並沒有任何問題。


    原來這就是準備的後續!


    覃玉見到黎鳴的那一刻,整個人撲了過去。


    她一臉擔心地握著黎鳴的手,企圖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他。


    “七絕,他怎麽樣了?”


    “不好說,可能還要睡上幾個時辰。”


    “那我去給黎鳴找大夫。我知道一個……”


    “不用了,覃玉。你就在這裏看著吧,我和夫君一起去找那君神醫。”


    “好,就拜托你們了,七絕。”


    覃玉說著,還朝林七絕和秦肆羽深深鞠了一躬。


    林七絕可當不起她這一拜,想說些什麽。


    沒等她張口,覃玉就已經快速弄好,轉頭去照顧黎鳴了。


    林七絕和秦肆羽離開後,覃玉就開始握著黎鳴的手喃喃自語。


    “黎鳴,你快醒醒啊!是我的錯,是我聽信了別人的讒言,才害了你……”


    “你可知,在我心中,除了你,沒有別人……”


    “要是我們可以重頭來過就好了……”


    “我們成親好不好?你說你要娶我的,你發過誓的……”


    覃玉一直在黎鳴的耳邊嘰嘰喳喳,她說的每一句,黎鳴都聽到了。


    因為他現在就是通過藥物達到昏睡的狀態,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聽到覃玉的哭聲,他很心疼,想著趕快清醒起來,可藥效還沒有過。


    不過,就在剛才,聽到覃玉的真情流露,他突然覺得,這昏迷的一刻也是值得的。


    以前,他們的相處,覃玉對他是挺好的,但很少通過這麽直白的言語描述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黎鳴忽然想到了以前和林七絕聊天的時候,林七絕說過的一種病症。


    好像是叫做什麽失憶症,得了這個病的人,記憶會短暫地缺失一部分。


    黎鳴心想,那就重新來過吧!


    過了一會兒,林七絕和秦肆羽還沒有迴來,黎鳴卻醒來了。


    林七絕和秦肆羽根本也沒有去找人,後來想到演戲演全套,直接就將攝政王府的府醫打扮了一番,帶了過來。


    覃玉看到黎鳴醒來,臉上的擔憂一掃而光,取代的是激動和高興。


    她端來剛剛盛放的涼水,黎鳴接過,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覃玉還以為黎鳴是生氣自己的所為,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冷淡了下來。


    直到林七絕和秦肆羽帶著府醫進來的時候,她才徹底意識到了不對勁。


    黎鳴看她的眼光,沒有什麽波動,甚至還有一絲疑惑。


    “黎鳴,你醒了。”


    “老秦,七絕,我沒事了。”


    黎鳴等的也就是他們迴來的這一刻,沒有他們存在,誰和他搭戲?


    林七絕明顯感覺到黎鳴好像是要故意忽略覃玉,為了姐妹的幸福著想,她還是為覃玉說上了一句。


    “你可知,你昏迷的時刻,覃玉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


    “覃玉?覃玉是誰?”


    黎鳴一臉疑惑不解。


    林七絕見狀,還以為黎鳴是真的失憶了。


    她側身,看到黎鳴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恐怕都是為了覃玉。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好好配合,看看黎鳴是想要做什麽。


    黎鳴聽了林七絕的話語,很是感激地看向了覃玉。


    “覃姑娘的恩情,在下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黎某幫助的,黎某定當竭盡全力。”


    覃玉沒有想到,黎鳴竟然就這麽剛好忘記了自己。


    此時此刻,她覺得五味雜陳。


    見覃玉沒有講話,黎鳴又試探地叫了一句,“覃姑娘?”


    “我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請說。”


    “你這個恩情恐怕是要以身相許。”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覃玉會說出這一番話。


    林七絕心裏暗想,覃玉這個做法真的是上大分!


    哪個男人可以抵得住直球出擊?


    更別說黎鳴和覃玉兩人是有情感基礎的,黎鳴還是假裝失憶的。


    倏地,黎鳴的臉紅了,就像醉酒了一樣。


    要是往常,她不得調侃幾句。


    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她能做的,就是拉著秦肆羽離開房間。


    黎鳴見狀,有點不好意思地迴了一句,“覃姑娘,黎某好像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這以身相許,斷然不可能這般兒戲。”


    “我認真的,我們之前很相愛,隻是你忘記了。”


    覃玉說著,眼裏的神色也黯淡了下來。


    之後,她又很有衝勁地說道:“不過,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黎鳴則是輕輕點頭,“覃姑娘的話,黎某會好好考慮的。”


    覃玉沒有再繼續留在黎鳴的身邊。


    黎鳴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和空間,她也一樣。


    走出門,覃玉就看到了林七絕和秦肆羽十指相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林七絕眼尖,先看到了覃玉。


    “覃玉,怎麽樣?黎鳴答應你了嗎?”


    “沒有,他說好好考慮一下。”


    “你放心,我會和夫君好好給你美言幾句的,爭取讓你們和好。”


    “好,那我就在此謝過啦。”


    林七絕的話,讓覃玉的心也沒有再那麽沉悶。


    “我還想問問,齊衡的事情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我一定要抓到他,給黎鳴報仇!”


    林七絕和秦肆羽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想著秦肆羽在場,覃玉可能覺得有點不自在。


    林七絕拉著覃玉來到旁邊的房間坐下,就開始了他們的部署。


    “你直接去茶館找齊衡。看到你,他肯定會來。到時候,我讓琴玉跟著你,我則坐在你相鄰的兩桌。”


    “你就別去了吧,七絕。你現在肚子裏還懷著一個,莫不要受驚了。”


    “沒事,我和夫君說好了,他會派人保護好我們的。”


    “行,那什麽時候?”


    “就明天吧!這事情,越快越好!”


    “好。”


    次日一早,為了避免被齊衡的人看到他們的蹤跡,林七絕喬裝打扮了一番,快到午時就來到了茶館。


    覃玉按照林七絕說的,直接自報家門。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白麵書生就走了出來。


    看著她和白麵書生的交談,應該就是齊衡沒有錯。


    林七絕看了一眼,這個齊衡的身形和齊放很像,可惜臉上帶上了一頂帽子,她看不清楚對方的五官。


    他們原定的設想裏,齊衡是以真麵目示人的。


    當下這種情況,林七絕隻能采取其他的方法。


    她讓林墨直接找個借口去覃玉那一桌,想辦法碰掉他的帽子。


    如果碰不掉,也能借機看看他的骨相。


    林墨走了過去,對方好像察覺到了他要做什麽,直接將帽子脫了下來。


    齊衡將帽子脫下來後,轉頭朝著林七絕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晦暗不明。


    林七絕對上了他的視線,整個人都懵了。


    這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但她又覺得,是說不出來的熟悉。


    而且他的身型和齊放是真的很像。


    但要說他是齊放,那上次遇害見到的那個又是誰呢?


    林七絕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未曾想,那個男子看了林七絕一眼,直接走到了她這一桌。


    “姑娘,可是看入迷了?”


    一句話,將林七絕從沉思拉迴了現實。


    “公子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不經意多看了兩眼。不好意思!”


    “故人?不會是姑娘的意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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