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的葉墨心思沉重,實力又強大到無可複加,絕對不會做出這般無害的舉動。


    也就是說他酒壺裏麵真的有毒,他有些後悔,不該喝下葉墨遞來的酒壺,可當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周圍這麽多人都在看著,自己要是不喝,那不是當眾打葉墨的臉。


    而且蜃陰原本的性格就是豪邁和坦蕩,自己不喝也就違背了人設,也會平白讓人猜疑,這對他的計劃有著致命打擊。


    “兩位師兄還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四宗考核還能互為知己,簡直就是一大美談。”


    “沒錯,早就聽說賢骨宗之人都是聖賢之姿,不拘小節,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這位師妹,不知有沒有興趣和為兄互為知己,我們深層次交流一番。”


    “滾,老娘不吃嗟來之食。”


    聽著周圍人的恭維,蜃陰有苦難言,他對著周圍人群笑了一聲,便告辭離去。


    他現在必須要知道自己身中的是哪一種毒,好準備對應的解藥。


    以葉墨的身份,弄到那些堪稱無解的毒藥也是無可厚非,必須盡快知曉,是否舍棄這具身體。


    他消失在人群之中。


    人們也跟隨在葉墨身後。


    而那想要深度交流的兩人不知道在哪去了,估計是討論生命是如何形成的。


    風聲赫赫,吹動楓葉,楓葉圍繞著葉墨起舞,席卷成一條長龍,長龍跟隨著無數弟子。


    他們見到這一幕的奇觀,紛紛咂舌。


    龍起於淵,騰飛九天。


    “葉墨師叔龍隨身走,看來這次的二代考核是板上釘釘了。”


    “那當然了,我們四宗不知道有多久能夠出現年輕的二代了,沒有點特殊實力,怎麽可能成功,大家都是一流頂尖的水準,沒有誰有自信一定勝過對方,更何況像葉墨師叔這樣,製敵隻在朝夕之間。”


    “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接下來的可是勇膽宗,那群人知道的都知道,他們可是不講武德的,我承認葉墨很強,但是強的也很有限度,麵對那群人,沒有一流武者能夠勝之。”


    “好像也是,那群人當真是我們四宗的恥辱,不說人多欺負人少,還專門找別人的弱點,聽說上次有人挑戰,他們把挑戰者的生殖器給摘了。”


    “過時了,過時了,你說的那次是在半年前,我知曉的是在三個月前,那時候葉相失蹤,整個大黎王朝群龍無首,亂象頻出,有些不知死活的勢力聯合一些宵小想要搶奪勇膽宗,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什麽?“


    這名弟子賣了一個關子,見到周圍人紛紛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他才張開嘴巴。


    “你們想知道啊。”


    眾人被勾引出興趣,全都望著這人。


    “嘿嘿。”這人猥瑣一笑。


    “不告訴你們!”


    “咦!”


    “切!”


    “鄙視!”


    “無聊!”


    周圍一片唏噓,那人滿臉得意。


    “幹他。”


    “幹死他丫的。”


    周圍人見不得這人表情全都一擁而上。


    片刻之後,人群中傳來微弱的喊聲。


    “我說,我說,別打臉,我的臉還要吃飯。”


    “哎喲,誰踏馬打我臉。”


    人群散開,讓中間留出空隙。


    那人坐在地麵,全身沒有一處好的,身上披紅掛綠,衣服隻剩幾根布條,他看著自己褲子勉強能夠遮住下體,涼嗖嗖的感覺傳來。


    “誰踏馬偷我苦茶子,老子的苦茶子都偷,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公理了。”


    人群中一女弟子臉蛋微紅,手不自覺緊了緊,插向褲袋,雙眼望天,嘴裏吹著口哨,裝作毫不在意。


    “想我高餘量縱橫二十載,沒想到栽在你們這群人手裏了。”


    眼見高餘量又要廢話連篇。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實交代。”


    “沒錯,你小子竟說些廢話,趕緊交代。”


    “好吧!好吧!”高餘量有些畏懼的看向周圍這些人,拿著遮羞布向下扯了扯。


    “那群人打上勇膽宗的宗門,沒想到連門都沒有進入,便陷入了金汁組成的泥沼裏,一些人活生生被臭死啊。”


    “那群人還不信邪,踩踏著屍首前行,但勇膽宗那群人是吃素的嗎?顯然不是。”


    “勇膽宗的人拿出了梅幹菜,扔進了人群中,將梅幹菜點燃,活活燒死,你們能想象被灼燒和臭味熏死的感覺嗎?”


    “剩餘的人們怕了,想跑,你們猜怎麽著。”


    “勇膽宗的弟子早就猜到了,他們將陷入金汁裏麵的屍體打撈起來,封住了唯一的出路,他們就這樣被厲鬼上身,活生生自相殘殺而死。”


    “現在那些屍體都還掛在勇膽宗門外,日夜守護著勇膽宗。”


    聽完高餘量的話,這些弟子不由心中一涼。


    勇膽宗還真是名不其實,明明有著勇膽,但是手段卻十分陰險,那些屍體產生的厲鬼維護他們的宗門,讓人十分膽寒。


    有人能想到,也有人做過,但是屬於頂尖宗門的勇膽宗這樣做非常惹人非議,可他們還是要這樣。


    無非就是給外界一個信息,別惹我!


    葉墨耳聰目明,對於這些弟子的打鬧他聽在耳裏,顛覆了他對宗門的認知。


    不過勇膽宗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們的底氣不足,隻能依靠這些陰謀詭計。


    說不一定,勇膽宗此時已經是外強中幹。


    葉墨目光平靜,他心中已經明白,勇膽宗這一關不好過。


    是否是外強中幹他也隻是猜測,但不可否認的是勇膽宗下作,那些弟子可能對於禮義廉恥這一套看的很低,道德綁架或許對他們來說沒有作用。


    而且這些勇膽宗弟子肯定會一擁而上,他能夠做的就是先發製人,可是先發製人對於他偽裝的人設不利。


    有了。


    幾乎在瞬間,葉墨就有了主意,既然不能做到先發製人,那就先聲製人擾亂他們的布局,將自己抬高,從而達到先發製人的效果,然後分而化之。


    前方幾十人出現在葉墨的視角中,他們沒有什麽精美的服裝,也沒有什麽首飾襯托。


    他們全都憨厚老實,一臉笑意,身上穿著不一致的汗衫,看起來就是一群莊稼漢子,尤其是他們臉上的紅潤,像是剛剛勞作迴來的模樣。


    從外貌來看,這就是一群樸實到極點的老實漢子,要是沒有那些弟子的言論,葉墨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有可能上當。


    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戒備,眼神裏麵隻有凝重。


    “你們,該當何罪!”


    聲若雷鳴,浩然長存,葉墨一語先發,直接讓這群汗衫漢子呆愣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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