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哥,他怎麽迴事?”


    陳德勝也不知道鄭曉會來,緊張的直舔嘴唇。


    看著台上的人不配合,台下又開始竊竊私語。


    眼看遭遇婚慶滑鐵盧,司儀笑著說道:“這位先生,搶蘋果的節目結束了,您可以下去了。”


    鄭曉卻看著尹小虎,一臉壞笑。


    “司儀說了,你可以下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摘掉了尹小虎胸口上伴郎的花。


    鄭曉這個瘋子。


    春花尷尬的腳趾扣地。


    鬼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麽。


    春花抓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滿是哀求的搖頭。


    誰知鄭曉突然一個轉身,把春花緊緊的抱在懷裏。


    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小嫂子,我迴來了。”


    滾燙的氣體在脖間縈繞,春花嚇得身子僵直。


    婚禮司儀也倒吸一口涼氣。


    他鼓著掌,尷尬的大聲笑道:“哈哈哈,這也是我們小節目中的一環。這位先生,你可以領著伴娘下去了。”


    眾人搞不清楚狀況,聽到司儀尬笑,也跟著哈哈大笑。


    錢鐵生撓著腦袋,一臉懵逼。


    春花不是李生的對象嗎,咋跟鄭曉好上了?


    自己咋不清楚,領著李生捉奸也成了婚慶中的一環。


    “李哥,不是李哥,你別走啊。鄭曉那小子把你對象拐跑了。”


    錢鐵生一迴頭,發現李生不見了。


    他朝著院子外望去,隻見一個身影鑽迴車裏。


    錢鐵生趕忙追了出去。


    拍著車窗大聲喊道。


    李生打開車窗,盯著後視鏡。


    毫不在意的說道:“錢鐵生,你最好離遠點,我這開車技術沒有鄭曉好,再壓著你的腳。”


    錢鐵生一臉懵逼,後退兩步。


    李生一轉方向盤,揚長而去。


    看著錢鐵生還在後麵追,李生嘴角一歪,露出不屑的笑容。


    那是他窩囊哥哥的對象,關他李生啥事。


    鄭曉的性格他是了解的。


    嫂子嘛,就是用來玩的。


    當然也包括已經看不見蹤影的錢鐵生家的那個。


    結婚儀式幾次差點搞砸,舅媽早就陰沉著臉,咬牙切齒。


    看著春花和鄭曉下來,舅媽氣急敗壞的低聲罵道:“春花,我知道你那小心思。你看上我們家得勝了,非得纏著他是吧。今天是德勝的婚禮,你非得鬧這麽一下嗎?”


    舅媽越說越氣,推搡著春花,繼續指責道:“你還找個盲流子來,上次我們家德勝的事就是被他打的吧?”


    春花拚命搖頭擺手。


    “今天德勝結婚,我給你好臉子了。劉春花你給我等著,要是再鬧出點啥事,我他媽饒不了你。”


    春花見解釋不清,臉急得通紅。


    她看向一旁的鄭曉。


    這個瘋子竟然出奇的平靜。


    他慢慢把左手從兜裏拿了出來,裏麵還攥著鋒利的指虎。


    “不是春花,你從哪兒找的混混,你要打架是吧?”


    春花一把握住鄭曉套好指虎的左手上。


    拽著鄭曉,朝著外麵走去。


    走出村子裏,來到河邊,確定這瘋子離人群足夠遠了,春花才鬆手。


    依靠在石頭上,鄭曉喃喃說道:“小嫂子,我現在很急躁。我一急躁起來了,就想見點紅色。”


    看著鄭曉不停的摸著指虎上的尖刺,走的這麽遠了,還沒打消他想打架的衝動。


    春花低眉,輕歎一聲。


    掌心對著鄭曉指虎上的尖刺,按了下去。


    “嗯……”


    她疼的悶哼了一聲,縮迴了手。


    手心破了兩個口子,拱出兩個紅豆大小的血珠。


    她把手心對準鄭曉的臉。


    他要的紅色,她給了。


    “小嫂子,你……”


    春花第一次從鄭曉眼中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


    他拿出兜裏的手帕,想要擦掉春花手掌上的血。


    手帕剛挨到春花的手掌,又被他收了迴去。


    他把春花的手掌湊到嘴邊,又把血吸進嘴裏,吐在地上。


    春花瞪圓了眼睛。


    那種感覺疼疼的,又癢癢的。


    春花感覺額頭火辣辣的,她抬頭一看,鄭曉眼神火辣,唿吸也變得異常急促。


    纖細的脖子上,爬上了有些冰涼的手。


    春花嚇得身子一縮,鄭曉的眼中寫滿了赤裸裸的情欲。


    “小嫂子,你別動。”


    鄭曉聲音低啞,頭抵在春花的脖頸處,身子因為克製輕微的發抖。


    過了許久,才輕輕鬆開春花的脖子,無力的坐在地上。


    他用力的一扯春花,春花也坐在了他的旁邊。


    “小嫂子,你覺得我很怪吧。”


    鄭曉看著平靜的河麵,聲音也變得平靜了。


    春花知道,他那股瘋勁過去了,又變迴了正常人。


    “要是擱別的女人,我早就上了百次千次了。”


    鄭曉眼神火熱的看著春花,嚇得春花縮了縮身子。


    “我想見紅,卻不是你的紅。如果你流血,隻會讓我更衝動。小嫂子,指虎很髒,手帕很髒,我的手也很髒。而且會讓你留下很難看的疤痕。”


    鄭曉伸出手掌,上次因為攥著指虎留下的疤還依稀可見。


    春花攥著手心。


    兩個小小的傷口已經鑽心的疼。


    上次鄭曉的手心可是爛了一大片。


    看著春花有些擔心的眼神,鄭曉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壞笑。


    “小嫂子,剛才架沒打成,我心裏癢癢的。你要是不牽著我的手,我可迴去了。”


    春花可怕這瘋子再迴去搗亂,一把攥住鄭曉的幾根手指。


    “不對,是這樣的。”


    鄭曉掰開春花的手,對著指縫一根一根的交叉。


    他頭枕在石頭上,半眯著眼睛。


    笑著說道:“這樣就行了,你給我拽住,我就走不了了。”


    “姨姨……”


    小丫剛才在屋子裏和別的小孩一起看電視,看著眾人入了席,才出去找春花。


    台子上空空蕩蕩,隻有司儀拿著毛巾擦著冷汗。


    小丫明明記得姨姨剛才是在台子上的。


    她怯生生的問道:“叔叔,你看見我姨姨了嗎?”


    “你姨姨,你哪個姨姨?”


    現場那麽多人,司儀又咋可能知道這孩子是誰家的。


    “不行你去桌子邊上挨個找找,開席了,吃飯去了吧?”


    小丫癟著嘴巴,歪著腦袋,從裏找到外。


    不見姨姨的影子,越想越憋屈。


    她剛抹了把眼淚,一雙塗著紅指甲的大手從背後伸出,搭在她的肩膀上。


    小丫轉身一看,是舅媽。


    新嫂子已經換上了一身紅色的旗袍,她蹲在小丫麵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小丫頭,你以前是不是叫錢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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