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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尚元當即一把扶起梁鴻,也語帶感懷地道:“子明,一年多未見了,沒想到子明先是考中了狀元,又在燕京立下如此大功,為師甚是欣慰呐!”


    梁鴻被扶起,眼中蓄積的淚水,忽然盈溢而出,哽咽道:“學生害老師受苦了!”


    邢尚元道:“不過是一起一落罷了,因為曹暉的事,為師的確是被罷了官,但是後來曹暉被抓起來後,為師就又官複原職,無甚大礙。”


    梁鴻當即紅著眼眶道:“老師,學生此番立下大功,必舉薦老師高升!”


    此時邢尚元和梁鴻說話,其他的衛輝府本地的官員都在二人剛開始說話,便都識趣的退到了另一邊,聽不到二人這邊的說話。


    “為師升或不升官,都沒甚要緊,”邢尚元歎道,“子明倒是還念著為師啊!


    今次,來這裏迎接子明,也是為師實在拗不過底下的官員相請,一定要來迎接子明。


    哦對了,新鄉縣的知縣,李天鶴,他倒沒受曹暉的事什麽影響,一切都是曹暉一黨的指使,他隻是奉命行事,今天他也來了!”


    邢尚元說著,便拿眼看向梁鴻,意思是這李天鶴畢竟在曹暉一案中,也針對過梁鴻,這次李天鶴過來,很顯然也是在想討好如今的梁鴻。


    畢竟梁鴻立下此不世之功,而且梁鴻還是當朝內閣次輔的女婿,李天鶴不忐忑不安、戰戰兢兢,是不可能的!


    梁鴻對於邢尚元的話,他隻是略略一想,便當即道:算了,畢竟這李天鶴,早先也對我有過恩。


    試想,我當初若是處於李天鶴的位置上,恐怕做的比他還過分了。”


    邢尚元聞言,微笑著微微撫著胡須,道:“子明寬仁哪!


    不過這李縣令,的確與為師有舊,他此前就求到為師頭上,為師拗不過說要替他講個情。


    不過現在看來,不用為師說什麽了,子明心裏麵自有計較啊!”


    梁鴻隻是微笑擺手,作不敢當之狀。隨後邢尚元笑著說道:“就這樣,子明就見一見這衛輝府下轄的諸縣官吧,他們也就為在你梁大紅人的麵前,露個臉熟而已,哈哈。”


    聽著老師打趣的言語,梁鴻也笑道:“好吧,其實若論現在的官職,我一個六品翰林院修撰,也的確算是他們的上官了。”


    然後這時梁鴻朝著在一旁侍衛的石茂,使了個眼色,石茂當即抱拳,然後去了。


    不一會,石茂便帶著幾位衛輝府的縣官們過來了。


    那些縣官們,一見梁鴻,都是很是欣喜激動,紛紛朝著梁鴻作揖道:“卑職見過梁大人!”


    這時新鄉縣知縣李天鶴,這時他忽然走出來,來到梁鴻的麵前,語氣裏帶著誠惶誠恐地道:“卑……卑職見過梁大人,卑職以往不識珠玉,開罪了梁大人,還望大人大人大量,莫要和下官一般見識。”


    他說著,就朝著梁鴻一個九十度的大揖。


    梁鴻這時趕忙將李天鶴扶起來,認真的說道:“我們之前的確有些誤會,但那都是奸人曹的指使李縣令的,與李縣令何幹哪!”


    李天鶴聞聽梁鴻此言,頓時感動不已,手被梁鴻托扶著,隻感覺自己以前真是對不住梁鴻,而梁鴻還大人不計小人怪,讓得他又是羞愧、又是相當的感動。


    而這時衛輝知府邢尚元說道:“天鶴,子明可一直就沒有怪你啊,還言,若是他處於你的位置,當時做的恐怕更過分。


    子明這是念著你曾經對他的恩情呢。”


    聽邢尚元這麽一說,李天鶴當即對梁鴻更是心懷佩服了,他知道他托了邢尚元的來求情,而邢尚元此時話的意思則是,邢尚元雖然講過情,但梁鴻壓根沒怪過他李天鶴。


    這是梁鴻對自己的恩義啊!李天鶴當即抽出手,又鄭重的朝著梁鴻一個揖拜,而這時梁鴻沒有去扶,他知道這是李天鶴由衷的感到愧對自己,所以施了這一禮。


    梁鴻也大大方方領了,不領會讓對方心中不安。


    而那些在一旁的其他的縣官們,本來他們是看到李天鶴向梁鴻施禮表達愧疚和歉意,他們有的人都抱著看好戲和幸災樂禍的態度,覺得這位以前得罪過梁鴻的李天鶴,肯定會吃癟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梁鴻就那麽輕飄飄的原諒了那李天鶴。


    而這時大家又都覺得梁鴻還算是比較寬仁、相較好說話、和善的這麽一個人。


    於是大家對梁鴻的那種天然的下官對上官的緊張、畏懼,變成開始有些放下心下來了,覺得對方也並不是那種立下大功就驕橫跋扈之人。


    於是這時大家看到這一副情形,大家頓時都開始紛紛開口,對梁鴻的大人大量,就是一頓的吹捧:


    “大人之寬厚,真乃有古賢人風範!”


    “大人,不愧是當朝的狀元郎啊!”


    “梁大人胸懷頗廣啊!~”


    “梁大人對李大人,這種不記仇怨、還能和好如初,這種品德真乃我等之楷模呐!~”


    梁鴻聽著這些縣官們一頓的彩虹屁誇讚,若是換成旁人,還是這麽年輕的官員,恐怕就會有些飄飄然。


    但梁鴻兩輩子了,雖然上輩子是教授,但也算是混過體製內。


    到這輩子,在燕京經曆的那些官場,也是將梁鴻都鍛煉了出來。


    知道哪些是真正誇讚,哪些就是吹捧。於是梁鴻隻是衝著諸縣令拱了拱手,謙虛笑著說道:“大家謬讚、謬讚了!”


    然後知府邢尚元就開始給梁鴻介紹起來,這些縣令的名字了。畢竟邢尚元被這些知縣請來,要在梁鴻這邊混個臉熟的,邢尚元也給梁鴻一一介紹一下他們。


    “這位是輝縣縣令……”邢尚元一個個挨個介紹著給梁鴻。


    梁鴻自然也和善著笑著,時而拱了拱手,說道:“久仰久仰。”


    而對方則會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直道:“是下官久仰才是。”


    或是直道:“不敢、不敢。”


    現在時節已經是初冬,十一月份了,不過好在今天有太陽、無風,這時已經是下午時分,梁鴻他們的車隊也不急著走。


    於是在諸衛輝府官員的相勸下,隻好來到了距離最近的輝縣縣城,在縣城最大的酒樓,迎客樓裏,二樓主廳上,光光主廳上,就擺了七十桌的宴席。


    當然,這還不算一樓的宴席,還有因為梁鴻帶來的兵卒有四百多人,一樓的待客廳也根本坐不下,就在酒樓的臨街上,也擺滿了宴席。


    待得梁鴻來到酒樓的二樓,他從一樓走到二樓看著都是筵席,不由有些皺眉對輝縣的知縣賈俊,道:“這也太鋪張了啊,這麽多筵席,咱們怎麽用的了這麽多。”


    輝縣知縣直道:“大人,這都是敝縣的一些小小的心意;再者說了,這樓上的宴席,不僅我們,還有我們縣,還有府上的一些士紳,聽說大人迴陪京路過家鄉,哪有不好好招待的。”


    梁鴻也知道,現在的官場是什麽樣子,這樣子的招待巴結上官,也都是有循例可尋的。


    但梁鴻就是覺得浪費,他在心裏喟歎道:“大康啊,你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已經千瘡百孔了,而這些坐在高堂雅室內的官員士紳們,卻都一個個醉生夢死的,我梁鴻起了異心,這也不能怪我吧?”


    在宴席上,梁鴻一坐到宴席上,然後士紳、鄉紳們紛紛開始進場,然後梁鴻驚喜的發現在第一出來的士紳中,第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三爺爺梁遠。


    梁鴻一下站了起來,忙去攙扶他,嘴裏道:“哎喲三爺爺,您怎麽大老遠也過來了,現在在輝縣,我又不是路不過咱們新鄉,到時候我再去看您啊!”


    梁鴻的三爺爺梁遠,當即笑道:“鴻兒是我梁家的麒麟兒,而現在又是狀元之身、朝廷命官,而且又是為了朝廷立下了不世之功,三爺爺走這麽些路,三爺爺覺得值!”


    “哎喲您老人家要當心身子骨呢,”梁鴻趕忙扶著老人家先坐下來,他一邊說著:“七叔要是知道您為了見我,不辭辛苦來到輝縣了,您再給累著了,看七叔罵不罵我!”


    “那小兔崽子敢!”老太爺罵起人來還是一副中氣十足的,“我來看看我家乖孫,那小兔崽子敢管他老子的事,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老爺子說到這裏又道:“誒對了,你七叔本來也要來迎你的,可是他堅持再把玻璃工場建到陪都,說是在那裏安全,等到你迴來了,工場的廠房都已建好,便不需要你再忙活這些了。


    這最近得到你的信,知道你要迴來,他就先在開封忙活建造工場的事。


    哦對了,還有你那在南方瓊州那邊的自行車場子,那自行車場子也都早建好了,他一方麵還要負責這一方麵的事,他也夠忙。


    所以,就沒來接你,他特意讓我給你帶個話,說一聲。”


    “哦,七叔不用來接我,”梁鴻當即擺手道:“你們也不用太惦記我,我迴去了自會見去見你們,畢竟你們是長輩,我是個小輩的。


    哦對,自行車場子,也都開始生產了嗎?我真想看看,那生產出帶橡膠輪子的自行車是個什麽樣子!”


    梁鴻非常憧憬,在古代的世界,看到現代的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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