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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當家的,放棄抵抗吧,大勢已去。”三位當家的見張明陽他們得手欲作困獸之鬥,中年人輕聲勸阻道。


    “軍師……”


    “從你們抓迴來這女子我便知不妙,但此女身上確有不凡之處讓我也是生起好奇之心,而今有高人上門,我底牌盡出亦是阻攔不住,再要頑抗,恐性命難保,你們好自為之吧。”


    三位當家的聞言也是垂頭喪氣的扔下手中武器放棄抵抗,張明陽方才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非他們所能敵,有了三位當家的帶頭投降,烏泱泱的匪徒皆是陸續扔掉手中武器。


    “陳兄,你帶三小姐先迴縣城。”


    “叔父叔母,你們將匪徒全部送往官府,讓官府處置,然後便與陳兄匯合,在城中等我片刻,這個人留給我。”張明陽看向中年人。


    “想我柳三問自命不凡,未曾想到到頭來卻被一少年所擒,哈哈哈哈,可笑啊”


    “什麽?你是柳三問?”一旁的周承誌聽到中年人自報名號,頓時尖聲問道。中年人卻沒有搭理他,反而張明陽好奇的問道:


    “周長老,柳三問何許人也?”


    “張公子,你有所不知,十年前,一寒門子弟橫空出世,此人驚才絕豔,更有過目不忘之能,修行起來自是比旁人快上不少,故而在極短的時間內一路高歌猛進,陸續通過童生秀才舉人考核,對了,在張公子獲得甲等天賦之前的一個人便是這柳三問,可在殿試考取進士之時,卻是爆冷落榜,無緣更高階別,世人皆道可惜,而他也從此銷聲匿跡,不曾想卻在此地落草為寇,真是令人唏噓……”


    “哼,若真是天賦有限才氣不足而落榜,我柳三問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再考便是,可你們這些人又哪裏知道其中內幕”中年人顯然聽見了周承誌的低語,此時顯得頗為氣憤,冷哼道。


    “哦?不知這此中有何內幕,閣下可否細說?”張明陽也被勾起了興趣,詢問道。


    中年人又看了一眼張明陽,似是在思索何時,隨後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唉……眼下看來,或許你便是下一個我了,尤甚於我”


    “此話何解?”


    “世人皆知我殿試考取進士落榜,可誰又知道這乃是儒家的陰謀呢?進京考核前我便已到達進士之階,儒家眾多世族對我大加拉攏,企圖讓我拜入他們門下,可當時我年輕氣盛,心高氣傲,並不願與其他寒門子弟一般借他們之勢,我要打破這個現象,我柳三問人如其名,唯有三問,一問蒼天世人為何不能平等共處?二問大地何時文人可共享修習資源?三問世人,何人可打破規則造就朗朗乾坤?故而我並未加入任何世族,想以一己之力中得進士,為寒門子弟正名,可儒家卻容不得我這等人出現,有大儒出手篡改了我的考卷,令我落榜,在我義憤填膺要麵聖伸冤時,他們又暗中對我出手,將我打成重傷,險些喪命,幸而被隱匿京城的習武高人所救,但卻傷了文脈,實力跌落舉人之階,我一路逃竄出京,想尋昔日好友幫助,可卻無一人收留,心灰意冷之下,一路獨行,便到了此地與三位當家的相識。”


    “唉……原來亦是被儒家荼毒之人……”周承誌歎了口氣微微搖頭。


    “柳先生,如今可還有著熱血雄心?與那儒家再鬥上一鬥”張明陽心中感慨萬分。


    “嗬嗬,少年,你如今亦是如我當日一般為儒家所不容,還想拉攏於我,莫不是想借我之事躲避這夫子令吧”


    “柳先生,為何如此小人之心,在下欽佩柳先生才智與氣節,才想與先生共謀大事,先生若是如此揣測,那便當在下未出此言,告辭!”


    “等等,你且說來聽聽。”


    “柳先生,你有三問,在下平生亦有三願,一願文人生而平等再無門第之分,二願天下人人可修的詩文妙法,三願繼往聖之絕學,開後世之太平,如此可足夠與先生共謀?”


    “少年大誌,不是好事啊……”


    “你方才所說詩文妙法為何物?可是儒家上等資源?”


    “儒家資源?詩文妙法不是儒家經典,可此法玄妙,猶勝儒家經典”


    “哦?還有此等妙法?”


    “先生不信?”


    “在下自幼熟讀諸子百家著作,這儒家手段雖為在下所不齒,但其著作確有絕妙之處,我不信這世間還有比儒家經典更為玄妙之法。”


    “那便讓柳先生一觀”


    張明陽與柳三問一同飛身進入柳三問的小寨,不久後二人一前一後再次出現,張明陽神色平靜,可柳三問卻是臉色震驚,一臉不可置信。


    “妙啊,果真絕妙。”


    “柳先生現在可信?”


    “在下相信,能自創如此妙法張公子真乃神人也”


    “這詩文妙法並不是在下自創,而是偶然所得,乃前賢所留。”


    “張公子真願將此妙法傳給世間所有文人?”


    “在下方才已然說過,此乃平生所願,有何不可”


    “張公子大義,受在下一拜。”


    “先生無需如此,這本是成全了世人又成全了我自己的兩全之事,當不得先生行如此大禮。”


    “張公子,若你此心不變,在下便永隨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嗬嗬,好,柳先生我們一道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柳三問已表忠心張明陽亦大為興奮,此人才氣出眾,若不是被儒家所害必定已經到達了極為恐怖的高度,能得此人相助,如虎添翼,隻不過如今文脈被傷實力隻有舉人,可心智謀劃亦是萬中無一,以後或有辦法慢慢修複其文脈。


    張明陽帶著柳三問以及周承誌準備下山,柳三問又留念的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山寨,心中難受,畢竟在此地生活了十年,張明陽見狀亦是問道:


    “柳先生,在下方才便想問詢於你,先生大才為何甘願與這馬匪為伍”


    “張公子,在下於京城被儒家大能所傷,出手救我之人便與這幫馬匪有關,他給了我一道令牌,讓我若是不甘如此,便憑這令牌前往西陲邊境憑令牌尋大將軍尉遲宇的庇護再做打算,如若就此沉淪,便擇一處而安,了卻餘生,我當時心灰意冷,已然認命,對這世道失望透頂,正好途徑此地,三位當家的收留了我,委我重任,時間久了也便有了感情。”


    “原來如此,可馬匪劫掠商隊為禍一方,先生既讀聖賢之書,當知道其中利害。”


    “公子教訓得是,在下亦是被仇恨蒙蔽了良知,隻想報複這世道,故此對他們的所行惡事熟視無睹。現在想來他們殘害的亦是苦難之人,與我等並無不同。”


    “嗯,過去的事便過去了,先生還需謹記,那些不擇手段的儒家之人才是我們的敵人”


    “在下謹記。”


    “走吧,先去源蒲縣城與鏢隊匯合”


    三人飛身下山,急速趕往源蒲縣。三人就是修行之人,趕起路來自是極快,一個時辰便達到源蒲縣,張明陽看了眼熟悉的景象,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抬腿領著身後二人進了城。


    “周長老,你先去尋陳兄和三小姐他們,我迴家一趟,稍後便來尋你們。”


    張家大門口,兩名看門的下人見到張明陽走來,連忙上前攔住。


    “站住,閑雜人等不可入內。”


    “閑雜人等?我乃張家張明陽。”


    “我等自然知道你是張明陽,可家主已將你逐出張家,所有人都知道,隻有你不知道了”


    “我已晉升秀才獲得文法,為何逐我?”


    “哈哈哈哈……你在逗我嗎?”二人捧腹大笑。


    “哼……”身後的柳三問都看不過去了,氣憤的就要上前教訓這二人。


    “柳先生,不必。”


    “張公子,我隻知你出身寒門,卻不想連個小小張家的下人都敢如此對你,看來你比在下想的還要……”


    “還要卑微是嗎?嗬嗬,無妨,我眼裏隻有自己在乎的人,旁人的眼光與我何幹?”


    “張公子心胸豁達,在下佩服”


    “嗬嗬,走吧,進去。”


    “站住,不許進”


    “砰”一道掌風擊來將二人打倒在地,張明陽與柳三問抬腿邁步進去。


    剛一進門張明陽快步往路瑤及乳娘所在的下人住所跑去,在臨近小院時更是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喊道:


    “阿娘,小瑤,我迴來了”


    但卻沒有人迴應他,往常路瑤都會快速迴應自己,乳娘也會放下手中的活兒迎過來,這讓張明陽生出不好的預感。


    行進小院,空無一人,再到裏屋查看亦是無人,張明陽皺起眉,暗自思索:


    “都不在?”


    此時一位跟路瑤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進到小院,看見張明陽在此臉色一變,張明陽認出這小女孩是路瑤的小姐妹,名叫小荷,忙上前問道:


    “小荷,小瑤和阿娘去哪了?怎麽都不在呀?”


    “明……明陽哥,你終於迴來了,你快幫幫他們吧,小瑤被大少爺抓走了,大少爺要讓她今晚侍寢,乳娘也被大少爺安排去清掃茅房,已有數月了。”


    “張明德……”張明陽一聽大怒,氣得咬牙切齒。轉身丟下小荷快步衝向大少爺住所。


    “你幹什麽?站住,不許進。”大少爺院外守著四五個仆人,攔住張明陽。


    “哼……讓開,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


    “你……大少爺有令,任何人不許進去。”


    “噗”張明陽隨手一道才氣匹練掃過去,將這幾人打得吐血栽倒在地。快步衝進小院,剛進院裏就聽見路瑤的聲音從裏屋傳來:


    “放手,滾開,快滾啊”


    張明陽一腳踢開裏屋大門,見到張明德正將路瑤壓在自己的榻上欲行不軌,怒不可遏,上前像提小雞仔一樣一把將之提起,扔到屋外。


    “明陽哥,明陽哥你終於迴來了,我就知道你會迴來救我。”路瑤淚眼朦朧,撲到張明陽懷裏大哭起來。張明陽安撫好半天她才止住哭泣,繼續說道:


    “明陽哥,我們走後張明德就讓母親去清掃茅房,對她隨意打罵,我剛迴來聽到消息就來找他理論,可他……”路瑤話沒說完又哭了起來。


    “小瑤,我知道了,我現在迴來了,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張明陽輕聲安慰道。


    路瑤眼睛哭得紅腫,點了點頭,張明陽心裏一疼,怒火急需發泄,他轉身走出門外,一腳將剛剛爬起來的張明德再次踹倒在地。


    “小雜種,你敢打我,你死定了……哎喲……”不待他說完,張明陽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對他拳打腳踢的好一陣,心中怒火仍是不減,可張明德卻是再也扛不住了,昏死了過去。


    “小瑤帶我去找阿娘。”


    路瑤帶著張明陽往後院走去,還未靠近就聞到一股惡臭襲來,張明陽微微皺眉。


    “母親,母親,明陽哥迴來了。”


    隻見茅房裏一清瘦的婦人迴身抬起頭,見到張明陽的身影頓時眉梢上挑,眼睛帶著慈祥的笑意,迎了上來,可忽然想到什麽,有半路止步,連忙後退:


    “明陽少爺,你不要過來,我身上汙穢不可讓你沾染上。”


    張明陽鼻子一酸,雙眸有霧氣氤氳,堅定的上前握住婦人的雙手,哽咽的說道:


    “阿娘,無妨,孩子從小在您身上長大,什麽汙穢不汙穢的,孩兒不在乎”


    “明陽少爺……”乳娘使勁抽動自己雙手不想讓張明陽沾染汙穢,可張明陽卻是抓得更緊了,死死不願鬆手。


    “阿娘,我們走,先迴去再說。”


    三人攜手迴到住所,柳三問跟在後麵亦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三人圍坐在小院,路瑤眼睛仍是紅腫不堪,乳娘心疼的摸著路瑤的頭,將他們離開後的事細細與張明陽說了一番,原來自己落榜張家早已得到消息,並且從那時起張明德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處處為難乳娘,再過後便是張家文人也收到夫子令,家主視之為恥,宣布將張明陽逐出張家,與張家再無半點瓜葛。張明德更是不擇手段的欺負乳娘,強迫她去清掃茅房,直到路瑤迴來去與之理論更是差點被其玷汙,這讓張明陽稍稍平息的怒氣再度升騰,讓路瑤照顧好阿娘,自己帶著柳三問轉身出去。


    “柳先生,你殺過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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