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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小瑤真的成功了。”


    路瑤此時睜開雙眼,站立而起,身上並無任何異常,笑著喊了一聲明陽哥。


    “小瑤,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尋常之處?”


    “並沒有啊,跟往常一般。”


    “嗯?難道這信仰念力沒用?”張明陽納悶道。


    “非也,並非信仰念力無用,而是你這小女友並未修行任何道統,暫時無法使用這念力而已。老夫適才細觀此女,生的一顆至真至善之心,無淨無垢,佛性十足,若是以後走上修行之路,當入佛門為最佳選擇。”陽明先生在識海中說道。


    “明陽先生,你不是說佛門中人陰險虛偽,卻為何讓小瑤入佛門?”


    “嗬嗬,任何道統都有利弊,在於自己是否可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儒家道教亦是如此。”


    “可如今佛門已無音訊,小瑤又如何入得佛門?”


    “勿用心急,佛渡有緣人,時候到了自會遇見。”


    張明陽點點頭,又觀察了一會兒路瑤,見其確無異狀,於是帶著二人轉身出了溶洞。但是沒人發覺到,在他們走出佛爺洞時洞內的佛像再次睜眼,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又緩緩恢複原樣。


    三人再次啟程趕往子午道,一路上張明陽遂了路瑤心願,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都會帶她去遊玩一番,路瑤滿心歡喜,亦是被幾批不死心的文人追來,想要將張明陽擒迴去,可實力不濟,被張明陽輕鬆的打發走。很快三人便抵達苗澤縣,雖不知這府主打得什麽主意,但看來並不會對自己不利,張明陽也再沒必要繞城而走了,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通過。


    苗澤縣城門口,兩列士兵肅穆而立,盤查過往行人,張明陽昂首邁步而來,為首兩名守衛叉戟攔住:


    “止步,接受檢查。”一名年輕士兵傲然喝道。


    “放屁,你個新兵蛋子,查什麽查。”另一名中年士兵連忙放下手中長戟,怒喝新兵。


    “大人,是您迴來了。”中年士兵喝過新兵之後轉過頭一臉諂媚的對著張明陽說道。


    “呃……這是……”


    “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之前赴江安參加秋闈大試路過此地時亦是小的當值。”


    “哦……原來如此。”張明陽恍然大悟,這個士兵正是當日過縣城時盤查自己與周家商隊之人,有過一麵之緣,再想想現如今滿城貼著自己的畫像,此人更是一眼便認出自己。


    “嘿嘿,在下當日得見大人一麵便知大人必是大作為之人,沒想到這才過去數月,大人就攪動出如此大的風雲,聽說學宮連夫子令都是動用也要擒獲大人,雖小的不知大人所作所為,但想來必是驚天動地之事,過癮,過癮呐,小的對大人真是佩服得緊呐”


    “嗬嗬,你說此話就不怕被旁人聽見?”


    “怕什麽,我等習武之人一直飽受文人鄙視,如今見著大人令他們如此憤怒,小的不知心裏有多暢快。”


    “那你便不怕城主治罪?”


    “大人多慮了,府主大人早有詔令下達給各縣城、邊關,不得為難於大人,小的如此行事亦是遵府主大人之令,何罪之有?”


    “如此便多謝老哥了,對了,與老哥問個消息,今日可曾有一鏢隊路過此地?為首為一對夫妻?”


    “嗯……大人稍後。”中年士兵轉身與身後的兩列士兵低聲詢問,方才那被喝止的年輕新兵在中年士兵耳邊說了幾句,隨後忌憚的看向張明陽,中年士兵眼睛一亮,快步跑到張明陽麵前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的也是今日才輪值到崗,不過適才小的已問過值勤同僚,確有一男一女帶著數十人鏢隊路過此地,其中還有一周家之人。”


    “他們是何時出城的?”


    “已有半月”


    “謝過老哥,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辭。”


    “無妨,無妨,大人請便。”


    張明陽拱了拱手帶著身後二人快速出城朝著子午道趕去,聽守衛說鏢隊已到半月,恐怕已經與馬匪交上手了,張明陽深知馬匪身手不凡,雖當時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但眼力還是有的,恐生意外,疾馳而去。


    “謝隊長,此人是何背景呐?”看著張明陽三人遠去的背影,新兵低聲問道


    “寒門文人”


    “一介寒門子弟隊長為何……”


    “你懂什麽?看那……”中年士兵努了努下巴示意新兵看過去,新兵不解的順著方向看去,隻見城牆上貼著一張畫像,這張畫像隨處可見,新兵頓時臉色突變。


    “是他?”


    “嗯……”中年士兵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多謝隊長救命之恩。”新兵滿頭大汗單膝下跪拱手給中年士兵行禮。


    “以後有點眼力見,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這般好說話,若是再惹上什麽大人物,我也救不了你。”


    “隊長教訓的是,小的謹記。”新兵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退了下去。


    三人一路急行,苗澤縣已距子午道不遠,傍晚便能到達,陳寬也是擔心雙親,悶頭趕路,想盡快趕去與父母匯合。終於在太陽快下山時抵達子午道。見到前方不遠處鏢局之人正在搭建帳篷,這才鬆了口氣。


    “父親,母親,孩兒來了……”陳寬激動的大聲喊道。


    “少爺,是少爺來了。”鏢局之人聞聲趕來接應。


    “寬兒……”陳寬父母也從後麵快步衝了過來。數月未曾見到親子雙親亦是思念非常,抱著陳寬喜極而泣。許久才平靜下來,這時陳寬發現陳父胸口綁著繃帶,有絲絲血跡滲出,連忙問道:


    “父親,你受傷了?”


    “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無須擔憂。”


    “張公子,寬兒未曾給你添麻煩吧?”


    張明陽也是注意到陳父負傷,心中若有所思,迴過神來微微搖頭,也是詢問道:


    “叔父,現在什麽情況?你為何負傷?”


    “是我太過大意,十日前我們便抵達此地,正好遇見一夥匪徒在此劫掠商隊,我便下令將這數人誅殺,周長老見匪徒如此羸弱不堪一擊,救人心切,便要求我等即刻攻向山上馬匪大營,我們雖顧慮兄弟們長途跋涉未曾修整,唯恐體力不支,但確見匪徒實力並不厲害,便率隊強行攻山,可哪曾料想,大營中的匪徒與劫道的匪徒判若兩人,三名匪首更是武力高深,而最匪夷所思的是,大營中有文人坐鎮,實力與周長老不相上下,兄弟們瞬間便被衝散,我見狀不妙便率領眾人突圍,激戰之中被一匪首偷襲所傷。”


    “看來這幫馬匪能長存此地為禍一方確不簡單啊。”張明陽聽完亦是點頭感歎道。


    “周長老,你乃是舉人之階,對方與你不相上下那豈不是亦是舉人?”


    “老夫與之對戰時他亦使出舉人文法,想來錯不了。”


    “這堂堂舉人為何會與馬匪同流合汙?”張明陽不解的發問,眾人亦是連連搖頭。


    “叔父,讓鏢局之人先不要輕舉妄動,休養幾日再做打算”


    “嗯,那日敗退我便已下令停止攻山,這幾日兄弟們一直在山下休養。”


    “嗯,夜裏我一個人上去探上一探”


    “不可,太危險了,張公子切不可大意行事。”眾人聞言紛紛阻攔道。


    “無礙,我想走,便是舉人也留不下我,先探查到周家三小姐的情況再做安排。”


    夜深人靜,皓月高懸,張明陽獨自一人隱於夜色之中潛入山上,朝著馬匪大營摸去,無人覺察。縱身一躍跳進寨子裏立即散出神識感受氣息。


    “二哥,山下那幫鏢局之人為何還不走?當真以為我們不敢將他們全部留在此地不成?”大堂內傳來一聲粗狂的聲音,張明陽立即認出,此人便是當日對自己出手之人。


    “老三,軍師說了,我們不可衝動,他們也有舉人,弄不好又要躲到山裏去。”


    “二哥,你與大哥為何對那老家夥言聽計從?就是他出的餿主意讓我們往山裏躲,害得我許久未曾聞過葷腥。”


    “老三,不可胡言亂語,沒有軍師哪有我們兄弟今日,再若聽見你對軍師心有不滿,別怪二哥翻臉不認人。”二當家板起臉怒視著老三。


    “嘿嘿,二哥,小弟我就是酒後胡言,你還較真了,哪次軍師給我的任務我沒有依令完成?”


    “嗯……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二當家聞言臉色緩和了些,輕聲問道。


    “已然痊愈,說起來還真踏馬邪門了,我至今都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打了。”


    “老三,切記,這世間奇人異事數不勝數,莫要惹上我們惹不起的存在,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嘿嘿,二哥說的是,對了二哥,你上次抓的那小美人如今仍是無法近身嗎?”


    “害,別提了,這娘們身上有奇物護身,連軍師都拿她沒辦法,山下這些人便是尋她而來。”


    “什麽奇物如此厲害,連軍師都束手無策?”


    “是她脖子上的那枚吊墜,聽軍師說乃是有大能灌注了一絲神識,未經那娘們許可,強行靠近便會被那玉墜中的神識攻擊。”


    “這文人的手段還真是神秘莫測啊。”


    “誰說不是,小時候你母親讓你念書,你要去放牛,如若聽你母親的話,如今又何必與我等落草”


    “嘿嘿,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書裏的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這怎能念得進去,倒不如去放牛來得安逸。”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大廳裏爆發出二人笑聲,隨後便是酒碗相碰的聲音。張明陽躲在暗處聽著他們的交談,得到兩個重要消息,其一看來這周家三小姐暫時安全,其二三個當家的都對這軍師言聽計從,想來軍師定是那舉人了,看得出來此人心思縝密善於謀劃,恐怕最棘手的便是此人。


    此時寨子門口放哨的一名匪徒向他這邊走來,將手中大刀別在身後便開始解帶,張明陽一把將其抓了過來捂住他的嘴以神識強行進入他的識海,探查一番得知周家三小姐關押之處,便一記手刀將其打暈。起身快速朝寨子後方奔去。通過探查匪徒識海,張明陽知道後山幾處小寨分別是軍師、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以及關押周三小姐之地,而關押之地正被這幾處小寨包圍在中間,好在二當家三當家現在正在前麵喝酒,張明陽消無聲息的迅速解決守在周三小姐門前的匪徒,輕輕開門進入。


    小寨裏麵一稚嫩少女一身鵝黃色長裙,顯得頗為青春靚麗,此時她正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睡覺,不時還有細微的鼾聲發出,讓張明陽哭笑不得,這小丫頭還真是心大。


    “三小姐,三小姐……”張明陽得知不能直接靠近她,否則會被攻擊,於是站在不遠處輕聲叫道。


    “唔……”小丫頭睡眼惺忪的翻了個身,瞧見眼前站著一人,頓時清醒,嚇得想要尖叫。


    “噓……”張明陽趕忙做手勢製止。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三小姐雖迷糊但也看得出張明陽不像匪徒,慌忙問道。


    “三小姐,在下受周長老之托是來救你的”


    “哪個周長老?”三小姐警惕的問道


    “周承誌周長老”


    “哦?周長老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


    “三小姐莫急,周長老就在山下,前日攻山你應該已經知道,便是周長老帶人而來。你且將你所戴吊墜取下,我待你去見他。”


    “不行,說什麽我也不會取下吊墜,這是我的保命之物。”


    “你若是不取下此物,我如何能近你身?如何帶你去見周長老?”


    “那也不行,我還不能相信你,若是周長老在山下,你便讓他前來。到時我自會取下吊墜。”


    “……”這小妮子現在倒是警惕得很,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就在張明陽還想勸說時,門外突然傳來叫喊聲:


    “來人,快來人,有人闖寨……”


    山上頓時火光亮起,一群群的匪徒趕往叫喊之處。張明陽見狀不妙,恨恨的看了周三小姐一眼,轉身逃竄。


    就在張明陽剛逃出後山之時,一道淩厲的才氣撲殺過來,正是這軍師施展的文法,張明陽扭身躲閃開來,遙望著不遠處的中年人。中年人也不追擊,隻是遠程施法,拖延他的身形,眼見匪徒就要將之包圍,張明陽立即施展金色文法,金色大紙一揮成片匪徒被擊倒在地,張明陽也不戀戰,轉身遁入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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