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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金光……莫非是甲等才氣值?”江漢學宮內尚未離去的考生聚集在一起仰望著這道金色光柱,有一中年考生眼神狂熱的自語道。


    “什麽?秀才甲等?江漢府已數十載為出現秀才甲等才氣值之人了,到底是哪位天縱大才?邱南書?還是葉無雙?”人群因為中年考生一語頓時更加騷動起來。


    “恐怕並不是這二位,觀這金光方向,乃是黃字房位置所在……”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事情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自文國建國以來,便是重文輕武,而文人修習的大部分資源都掌握在豪門世家手裏,例如經史典籍,民間所流傳的隻是入門級的書籍,而更為經典的甚至絕本著作則基本都為世家所藏,這就導致了寒門子弟雖也可通過自身努力走上文人之路,但卻局限於資源稀缺,一般人難以有所成就,進士便已是寒門子弟的極限,除非拜入世家門下,得到世家認可,才有可能擺脫這種窘境得到更高層次的資源,步入名流之列,這便是“寒門出貴子”一語的由來。當朝首輔張易安,便是這寒門貴子的最佳寫照。


    秀才甲等才氣值雖也罕見,但數十載便有驚才絕豔之人湧現,中得甲等。曆來取得甲等才氣值之人,莫不是世家大族的傑出後輩,例如邱南書,葉無雙之流,可這些人毫無疑問會被安排在天字房考試,如今這甲等金光竟是從黃字房發出,可謂是顛覆了人們的認知,寒門也能出甲等?難以置信,但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不信。江漢學宮,江安縣衙,江漢府衙,各書院、學宮,世族大家,人們都在討論這一奇觀。


    “咳咳……朱大人,請問在下是否通過?”考房內的張明陽並不知道外麵已被自己攪得天翻地覆,見朱厚章被這才氣鏡發出的金色光柱震驚得久久沒有動作,尷尬的出聲提醒道。


    “啊?哦……哦,公子何須故問,這才氣鏡所現之金光已說明了一切,自是秀才甲等無疑,敢問公子出自哪個世家?”


    “方才已經說過,我來自源蒲縣,張家。”


    “源蒲縣?張家?為何從未聽過有此世家?”朱厚章心中思索片刻,繼續問道:


    “敢問公子,師從何人?”


    “在下出身寒門,並未拜得名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朱厚章一時激動,忘記了文人禮儀,粗魯的大聲喊道,隨後稍稍平複,又客氣的說道:


    “公子莫要再戲弄在下,還請如實告知。”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朱大人,如若考試已算通過,那在下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三日後再來揭榜受秀才文法,告辭。”張明陽著急出去與路瑤碰麵,拱了拱手便出門離去。


    “源蒲縣?張家?”朱厚章仍在心中細細思索,這張明陽到底是哪家世族子弟,故意隱藏家族背景。


    “來人!”


    “朱大人!”


    “速速派人前往源蒲縣,查一下有無隱居於此的張姓世家。”


    “諾!”手下接令便走。


    “寒門?絕無可能……”朱厚章眼轉頭看了一眼張明陽的考卷,寥寥數字,突然似想到什麽,拿起考卷慌忙出門往學宮後山跑去。


    “張兄,張兄,慢一些,張兄,等等在下……”出了考房,陳寬緊跟著張明陽一路小跑追來。


    “你跟著我作甚?方才考房之事確是多謝兄台仗義之舉,可在下有要事在身,就此與兄台分道揚鑣……莫要跟來了。”


    “張兄,在下有一事相詢,問完便走,絕不叨擾兄台……”張明陽皺眉,停下腳步,心知若不了了這陳寬之願恐怕會跟隨到底。


    “可,你且問吧。”


    “在下想問兄台,方才這考紙之上所寫之文為何人著作?為何如此簡短,與常文迥異?卻又才氣驚人?”


    “此文為詩文,是在下偶然所得,至於為何人所著在下也不得而知,此文雖簡短,卻靈韻天成,故而極富才氣。行了,我急於尋人,兄台請便。”張明陽迴答完就不再理會陳寬,快步跑出學宮,而陳寬思索了片刻,似還要發問,又追了上去。


    可張明陽到達與路瑤分別之處卻並不見路瑤人影,頓時慌了心神,忙四處找尋,陳寬此時也追了上來,見張明陽一臉慌張,跟學宮附近的商販打聽什麽消息,便走上前去:


    “張兄可是在尋什麽人?”


    張明陽見又是陳寬,沒有理會他,仍自打聽路瑤行蹤。


    “張兄若是尋人,在下或可幫忙”陳寬再次出聲道。


    “你?”張陽明聽到此話轉頭看向陳寬,顯然不太相信他。


    “在下之家族在江安城雖算不上什麽名門望族但在城中尋個人還是不在話下。”


    “我入考場前與我家小……小弟在此分別,我讓他在此等候,可如今卻不見其人影。我知陳兄對我所寫詩文很感興趣,你若幫我尋得小弟,我便將這詩文分享於你。”張明陽一把抓住陳寬手臂,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張兄此言,在下可不愛聽了,陳某雖對張兄所寫詩文好奇,但卻不會做出脅迫之事,陳某答應幫張兄尋人完全是出於好意,若是張兄覺得陳某之舉意在你之詩文,這人你可自尋,陳某不再叨擾,告辭!”說完陳寬氣憤的甩手邊走。


    “陳兄且慢,方才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海涵。”張明陽聽了陳寬之言頓時肅然起敬,此人雖言行孟浪,可心裏卻是正氣盎然,於是拱手致歉。


    “如此,張兄便告知我令弟身材麵貌衣著打扮,我讓家族派人找尋。”


    張明陽將路瑤特征大概描述了一下,陳寬讓他不必焦慮,如若順利傍晚便會有消息,問了他所住客棧位置,讓他先迴客棧休息,一有消息便會派人告知。然後拱手告辭迅速迴去安排了。


    張明陽失魂落魄的迴到客棧,順便問了一下掌櫃路瑤有沒有迴來過,跟料想的一樣她並沒有迴來。進入客房張明陽整理了一下思路,分別前與路瑤說好在門口等候自己,她雖童心未泯天性活潑,可卻是從小到大極聽自己的話,從這趕考路上一路行來就可看出,既然說好在原地等候,她就不會隨意走動。如若不是她自行離去,那便隻有一種可能——被人帶走了。路瑤與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來江安,並無親友,那便是生人所為。想到這裏,張明陽眼神淩厲,雙拳緊握,渾身散發著一股狂暴的氣息,無論何人,若是膽敢對路遙不利,自己便是拚上這條性命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張明陽一直在客棧等候陳寬的消息,可並不見人來,就在張明陽快要失去耐心覺得不該太過信任陳寬時,他的身影出現在客棧門前,滿頭大汗,顯然一路奔走而來,張明陽心中感激,忙跑下來迎上他。


    “張兄,有消息了,我家線人查到有人見到周家之人將令弟帶走……”陳寬來不及停歇,大口喘氣說道。


    “周家?首富周家?”


    “正是”


    周家帶走路瑤所為何事,自己已然將所知道的都告知與周家供奉周吉了,大小姐的香囊也交還於他,為何還要帶走路瑤?張明陽暗自思忖。無論如何周家竟敢私下帶走路瑤便是這周府為龍潭虎穴他也得走上一遭了。


    “謝過陳兄,剩下的事便由我自己解決,周家勢大,你不要參與進來了。”


    “張兄哪裏話,周家雖為首富,但我卻不懼他們,走,我跟你一起前去要人。”陳寬此言讓張明陽再次對他的身份感興趣起來。但不知路瑤如今境況,他此時心急如焚,也沒心思詢問陳寬家世,在陳寬的帶領下去往周家府邸。陳寬對江安縣城極為熟悉,不一會便到達周府門前。


    “止步,來者何人?”周府門前護衛見二人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忙上前將二人攔下。


    “哼!讓你家家主出來。”張明陽冷哼一聲。


    “嗬,我家家主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噗……”張明陽不待其說完,催動識海才氣,在天地靈氣的加持下一掌便將這護衛打得吐血在地,抬腿便闖進周府。


    “來人啊,有人闖府。”一幹護衛驚唿。


    周府內源源不斷的護衛前來攔截,可全都不是張明陽一合之敵,輕鬆闖入周府後院。一名老者捧書而來,擋在張明陽麵前:


    “在下周府長老,周承誌,請問足下如此大動幹戈,是欺我周府無人不成?”


    “少廢話,將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張明陽大吼一聲。


    “哼,莫說老夫不知道府上是否有你說之人,便是有,也不是你說交便交的。”老者見張明陽絲毫不給麵子,臉色也立即轉冷。


    “周長老,這其中有所誤會”


    “哦?陳公子也來了,莫不是也覺得我周家好欺負不成?”


    “不敢不敢,周長老哪裏話”


    張兄,切勿衝動,此人乃是舉人”一旁的陳寬見到周承誌出現臉色頓時不自然了些,然後轉頭提醒張明陽不可妄動。


    “舉人又如何,若不放人,我便踏平這周府。”此時張明陽早以瘋魔,哪裏還聽得進陳寬的話,莫說是舉人了,便是聖人他也敢上去咬之一口。


    “嗬嗬,好大的口氣,小小秀才便敢如此狂妄,那就讓老夫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老者怒極反笑,將手中之書猛的一抖一股強大的才氣直衝過來,張明陽交叉雙臂格擋,但仍是不斷後退。老者才氣遠在自己之上,若拚才氣定然不敵,那便試試這天降文法,速戰速決。張明陽打定主意,心神一動,頓時從識海中飛出那張金色宣紙,紙上金色兵士若隱若現,秀才文法——紙上談兵!一旁的陳寬看得瞠目結舌,什麽?他今日才剛與自己一起參加的秋闈大試,還沒放榜為何已然可以使用文法了?陳寬整個人楞在原地。老者也雙眼微眯,瞧得張明陽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便已達秀才之才,有些吃驚,再見虛空中這金色文法他更是驚訝,秀才文法他也可施展,可這金色文法又是如何形成的?不待他細查,張明陽麵前金色文法已自行溝通天地靈氣,金光一閃紙張便化為一張金色地毯橫在張明陽之前,地毯上一列列士兵整齊編隊,栩栩如生,如同活物。老者見狀不敢大意,連忙施展出舉人文法對敵,隻見他口吐仙氣,右手上憑空出現一隻漆黑大筆,正是口誅筆伐,張明陽將麵前文法猛的推了出去,金色士兵一列接著一列衝向老者,老者也不敢怠慢,口中連吐出三聲“誅,誅,誅”手中大筆在虛空中連寫數個“伐”字,袖袍一揮便正好撞上迎麵而來的金色士兵。


    老者本以為舉人文法對上秀才文法會摧枯拉朽的將之擊潰,因為二者跨越了整整一個等級,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金色士兵最前麵的被滅殺之後,後麵的士兵立刻悍不畏死的繼續填補上隊伍空缺繼續衝來,老者大驚,慌忙之下口中連吐誅字,手中連寫伐字,這才堪堪將金色士兵擋住,可卻無力再滅殺了。


    張明陽也是第一次施展秀才文法,大為震驚,這金色文法竟如此厲害,竟能與舉人文法對抗隱隱還占了上風,想到它之前在自己識海將崩時自行修複,無論從哪個層麵來看這金色文法都是玄妙無比,不禁感歎不愧是天道降下的文法,與儒家授予的文法真不可同日而語。可是這文法對才氣消耗也是個恐怖的數量,僅此片刻,張明陽識海中才氣又將告罄,唉!還是才氣太低了……雖仗著金色文法的玄妙能與舉人一戰可並不能持久,於是張明陽右手再次往前猛的一推,似想盡快解決戰鬥:


    “停手,快停手,老夫與你尋人……”周長老此時大口喘著氣,見金色士兵大舉殺來,自己已無力再敵,這一擊必將自己打成重傷,連忙驚懼的喊道。陳寬適時的在旁扯了扯張明陽的衣服。


    “張兄,雖然我並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文法,也沒想到這文法竟為何如此強悍,但這周府可不止這一個長老,莫要做絕……”


    張明陽轉頭看了陳寬一眼,陳寬也在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二人相視,沉默片刻,他收迴文法,對著周長老朗聲道:


    “限你一炷香內,將人帶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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