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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厄斯臉色巨變,心頭染上從未有過的慌亂——莫非是在他不在的時候,小雌性被其他的野獸偷襲了?


    他二話不說,將這片山林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她的行蹤,周遭也沒有其他野獸的氣息,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凱厄斯悵然若失返迴原處,這才發現那塊石頭上留下了一個小瓷瓶,還被認真的包紮了一個可愛小巧的蝴蝶結。


    他急急遊過去,將瓷瓶握在手中,打開一聞。


    是藥粉。


    她走了,卻將可以療傷的藥粉留給他,因為、怕他受傷嗎?


    凱厄斯心中浮現一絲溫意。


    可她為什麽走了,也不跟自己打聲招唿?


    凱厄斯長睫微垂,蒼冷長指摩挲瓷瓶,一雙猩紅的蛇瞳中流露出思念與沮喪。屹立在原地,久久不動。


    他在這裏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降臨,星月共爍,黎明破曉,卻也沒有等心心相念的小雌性迴來。


    確定她真的離開不會迴來了。


    凱厄斯才縱身化成一條黑蟒消失在叢林中。


    ……


    而另一邊,幾個時辰前,白蘇蘇被係統直接傳送迴屋。


    原奴不在家,估計正在外麵找自己。


    她快速換好衣服和鞋,剛要出門,突然想起原奴可是嗅覺一等一的狼獸,雖然她自己聞不太見身上的蛇腥味,但是一旦走到他跟前,肯定會露出馬腳。


    係統,“主人,我剛剛發現了一個不錯的道具,可以指定屏蔽一個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覺得你應該挺需要的!”


    白蘇蘇,“多少錢?”


    “三分!”


    “……”剛從蛇蛇身上薅的三分,就要賠進去了。


    係統循循善誘道,“主人,你想想,這段時間你肯定要經常兩邊跑,萬一要是被男主原奴發現可就前功盡棄了,而這個道具雖然要花三分,但是可以永久使用。”


    永久使用的話,倒是還挺值。


    白蘇蘇心頭一動,手中便出現了一個噴霧,她快速在身上掃了兩下,又從三樓倉庫裏拿了個裝滿新鮮果蔬的竹籃,剛想要下樓推門,便見門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個溫柔用力的懷抱抱住了,她的身體也微微僵住,奇怪的“咦”了一聲,“……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她能感覺到少年的手臂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顫抖緊繃著,毛茸茸的軟發抵在她的肩頸,微垂的狼耳軟毛掃過她敏感脖頸,癢癢的,酥酥的。


    原奴心有餘悸歎了口氣,良久,才將她放開。


    “……你去哪裏了?我為什麽找不到你?”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梭巡,抿了抿唇,聲線低沉微啞。


    眸色那抹失而複得的欣喜被他快速隱藏,臉色微沉冰涼,原奴不笑的時候,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明明是少年俊美的模樣,然而周身的氣質成熟穩重的像個老幹部。


    還怪唬人的。


    白蘇蘇在心裏嘖了一聲。


    “你找我了?”


    她似乎有些奇怪他為什麽表情那麽嚴肅,提了起手中的菜籃,“我沒去幹嘛啊,我聽狼懇阿伯說你下午就迴來了,正好家裏麵食物不多了,就順便去貿易區買了些食物。”


    “你可不知道,貿易區好大好大,比一整個巴赫部落還要大!”


    她那雙漂亮的杏眸亮晶晶的,用一種誇張詠歎的口吻,甚至忍不住用手比劃,“那裏還有專門賣果蔬蘑菇的集市,那裏有好多野菜和果子我都沒有吃過!”


    “還有長尾鼠獸人在賣小草菇,看上去水靈靈的,好像挺新鮮,我也買了不少。”


    “今天晚上你給我做蘑菇肉湯!”


    白蘇蘇將菜籃子遞給他。


    原奴接過菜籃,幾乎本能道,“好的,雌主。”


    但緊接著他意識到不對,很快反應過來,臉色再次冷了下來,“您今天隻去了菜集市,沒有去其他地方?沒有出城?”


    “呃,家裏就我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買完菜後,我在城裏逛了逛,買了一些寶石首飾之類的。”


    白蘇蘇滿臉怪異看他,“你今天的表情怎麽這麽奇怪呀,而且我為什麽要出城?”


    “沒事,城外麵最近不太太平,聽說爆發了好幾波獸潮,死傷了許多獸人,你最近這段時間沒事千萬不要出去,在城裏好好呆著。”


    原奴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細細囑托道。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覺得不太對,湊近了幾分,在她身上不著痕跡地嗅了嗅……有沒有發現可疑的氣味。


    “你去做飯吧,我有些累了,先去房間休息了。”


    被少年用這種謹慎打量的目光暗戳戳掃了七八遍,饒是白蘇蘇也扛不住了,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原奴收迴目光,剛想要去廚房,腳步卻猛然一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在那種奇怪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了。


    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上有一點泥濘,甚至還有好幾道淺淺的紅痕,像是被山林間的鋒利樹葉劃傷。


    但是萬獸城再怎麽說也是這裏排名前十的大城池,城裏除了一些特別的林區外,幾乎都沒有土道,各大街道也全都用一塊塊米寬長的石板鋪就。


    哪來的土?


    而且她不是去菜市場買菜了嗎,身上那幾道淺淺的劃痕是怎麽來的?被……被菜葉子劃傷的?


    原奴身形僵硬片刻,斂了斂眸,衝她屋子的那個方向望了一眼,良久才收迴目光,再次低頭進了廚房。


    ……


    原奴自從來到萬獸城中,基本上每天除了吃飯時間,就不怎麽在家呆著。


    吃完飯後,他又離開了。


    “少主,城主那邊的關係我已經打點好,一切都準備妥當。”


    狼懇阿伯身後跟著幾個高大的狼獸,將一大箱一大箱的珍貴物資都搬上推車。


    幾人前去城池最中心,一座高大的石堡,此乃萬獸城城主居住的地方。


    “請進。”


    門口的幾個守衛似乎早就收到了命令,恭敬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


    原奴和狼懇對視一眼,點點頭,他讓幾頭狼獸帶著物資在門外等著,隨後他獨自一人,邁步進入石堡。


    屋內的麵積很大,城主早就和幾個身穿華麗衣袍的獸族族長嚴正以待,看見少年進屋,臉色皆是幾經變化,難掩複雜之色。


    最高座上的那位40歲左右的中年虎獸,正是萬獸城的城主虎徹,手臂上四道血紅色的獸紋,象征著他的實力已經是十分強大的四階獸人。


    他看向門口佇立的少年,冰冷威嚴的威壓無聲放出。


    原奴咬緊牙關,臉色瞬間慘白,他能感覺到那股恐怖的威壓猶如千斤巨石般壓在他的身上,迫使他脆弱的膝蓋下意識彎曲,幾乎要跪倒在冷硬的地板上,以示臣服。


    他咬牙抵抗。


    喉嚨傳來一股腥鹹,唇角也滲出一絲血。


    少年俊美的眉目亦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虎徹臉上的嚴肅之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收迴了威壓,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少年單薄的肩膀。


    眸底帶上了幾分感慨之色,“不錯不錯,當真是大哥留下來的子嗣,你這張臉還有那股隱忍的狠勁兒,簡直和他當年一模一樣啊……”


    虎徹與原奴的父親,也就是一手創立了月狼王城的狼王狼嘯,二人當年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具有很深厚的情誼。


    二十年前,狼嘯被奸人謀害後,虎徹也同樣心灰意冷,離開了西部高原,並來到了萬獸城,最終當上了這裏的城主。


    他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遇到狼嘯留下的兒子。


    看著現在的原奴。


    虎徹仿佛想起了當年的狼嘯,隻不過父子倆,一個是意氣風發的尊貴狼王,一個是隱忍多年的可憐遺孤……奴隸。


    虎徹目光落在他左眼處那抹不深不淺的奴隸印記上。


    暗歎此子當年被人追殺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你半個月前進城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虎徹看向他道,“你叫什麽名字。”


    “凜。”


    原奴淡聲道。


    原奴自然不會是他的真正名字,這是當年撿到他的那個部落的獸人為了賤賣掉他,而給他取的奴名。


    他一直背負著這個低賤的奴隸名字活了十幾年,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真正的名字。


    虎徹,“你此番前來,想讓我幫你什麽?”


    原奴抬頭看他,眸色微動。


    緊接著聽見他又長歎了一口氣,道,“雖然我與你父親情同手足,我們當年可是出生入死,情誼非常人能比。”


    “大哥當年那麽英勇無畏,卻遭到了小人所害,也讓我深感痛心,希望找到他慘死的真相。”


    “你這番千裏昭昭前來萬獸城尋我,我大致也能猜出你想幹什麽……”


    虎徹看向麵無表情的原奴,搖了搖頭,“你想借助我的力量調查你父親當年的真正死因,並向宿敵報仇,我理應是應該給予支持的。”


    他嗓音一頓,卻滿臉為難,“但如今我已經老了,或許幫不了你很多忙。”


    這兩句話就有些許推辭意味了。


    虎徹當年離開了月狼王城,並來到這蠻荒之地,本意便是想要躲避那些權力爭奪下的戰亂與廝殺。


    他也不希望自己一手扶持的萬獸城成為權力更迭的犧牲品。


    原奴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流露,了然。


    沒有人會真心實意的願意幫助自己這個道理,除非可以給予對方足夠的利益——這個道理他很小就懂了。


    他自然不奢求虎徹真的仗義相助,但他想要借一物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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