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大度寬容之人,還是麵上逞強?


    陳昀珊笑了笑,然後道,「方才皇叔也在這裏?」


    俞眠頷首,「新近花匠培植的梅花打了花苞,王爺便陪我來瞧瞧。」


    「看小皇嬸的肚子,如今還要照顧皇叔,豈不是辛苦?就沒想到給皇叔添幾個伺候的人?」陳昀珊親熱的拉著她的手道,「小皇嬸想必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但誰讓咱們是女人,而我與小皇嬸關係又好呢,我是不忍心瞧著小皇嬸勞累的。」


    俞眠迴握著她的手無奈道,「我不止一次提給他安排人這事兒,可王爺他,偏偏……」


    她說著一臉的嬌羞和無奈,「偏偏王爺隻喜歡與我在一起,我這推也推不出去呀。」


    這狗糧撒的,直接把陳昀珊的心給撒出個窟窿來。


    怎麽會有人如此的無恥!


    男人的劣根性陳昀珊一直以來都清楚,嘴上說著不要,真的把美人送上榻了,還能真的忍得住?


    陳昀珊不由想起壽王,壽王在外溫潤如玉,在府內不也是一個個的睡,有爬床的都來者不拒。


    然而俞眠秀恩愛尚且沒秀夠,隻當看不見陳昀珊臉上怪異的表情,繼續道,「有一次有個侍女自視美貌又趁著我有身孕不便,就跑去前院書房自薦枕席,你猜怎麽樣了?」


    陳昀珊不由得問,「怎麽了?」


    俞眠笑眯眯道,「王爺直接讓人把那侍女拉出去杖斃了!」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眼中帶了濃濃的笑意,似乎說著再正常不過的話,「唉,可憐一個美人,聽聞那美人雖然身份低微,但有一身傲骨,卻不想就這麽折在了王爺的手上。」


    陳昀珊似乎受了驚訝,「那、那小皇嬸便沒想去救她,畢竟她也是為了照顧皇叔呀。」


    「去了呢。」俞眠無奈誇張的笑了笑,「不過我是去瞧熱鬧的,誰讓她勾引我的王爺呢。身份地位不對等,也不看看自己的相貌是不是真的入王爺的眼,不就是自己找死嗎!」


    她說的時候眼中帶了一絲嗜血的殘忍,看的陳昀珊整個人都為之一抖。


    陳昀珊想到了她,現如今她和厲王是叔叔和侄媳婦的關係,可不就是身份地位不對等。


    陳昀珊瞥了眼仍舊在說的俞眠,再也不覺得俞眠對她的心思一無所知了。恐怕俞眠早就知曉了她心中那肮髒地方藏著的人是厲王了。


    陳昀珊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幾欲昏倒。


    而俞眠像是根本沒瞧見陳昀珊的神色一般,伸手從花盆中摘了一朵如今打了花苞的梅花,笑著將花苞撕了下來扔到地上踩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她輕笑道,「你看,這世上的女人就如同這花苞,哪怕以前含苞待放的時候再令人期盼或者開了花再驚豔,沒人欣賞的時候就隻能是朵孤獨開著的花,而當她妄想去與花王相比較的時候,恐怕就隻有被人從高處摘下來往地上踩了。」


    「壽王妃,您說對嗎?」俞眠看著陳昀珊,此時是個非常溫柔的長輩。


    陳昀珊後背一片發涼有些驚恐的看著俞眠,「小、小皇嬸說的對。」


    俞眠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親熱的笑道,「我自己也覺得挺對的。王爺如今就是京城中所有人都要啃一口的肉,但王爺偏偏隻喜歡讓我啃,哎呀,實在是太無奈了。」


    「嗬嗬。」陳昀珊的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暴走。


    俞眠說完這話也不說這話題了,轉而又拉著陳昀珊去看枝頭上的花苞。可陳昀珊此刻哪有心思看花苞,隻想趕緊逃離厲王府,最好日後再也不要與俞眠對上才好。


    不與她對上的時候她尚且有一博之力,對上了,那她至於被弄死的份,或許她隻適合在背後出手吧。


    俞眠拉著她親親熱熱的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堆,陳昀珊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臨近中午厲王已經等不及,遣人過來請俞眠去用膳了。


    「壽王妃要不與我一起去?」俞眠邀請的實在太誠心了。


    要說來時她還妄想趁著午膳與厲王見上一麵,現在她真的沒有這念頭了。


    俞眠也沒勉強她,撫著肚子道,「那我便不送壽王妃了,壽王妃慢走。」


    陳昀珊抖了抖唇,應了一聲帶著人往外走去。


    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俞眠突然叫住她,「有件事想問壽王妃一下。」


    陳昀珊臉色一頓,「什麽?」


    俞眠輕笑著問道,「壽王妃未嫁時可曾有心儀之人?」


    聽了這話陳昀珊的心都跳了起來,果然,俞眠什麽都知道。她很想說她喜歡厲王,可麵對俞眠那眼神卻根本不敢說一個有字來。她抿了抿唇然後搖頭輕笑,「沒有,如今我的心上人隻有我家王爺。」


    俞眠笑的更開心了,「真是好極了。真是個癡情的女子啊。」


    ……


    注:免費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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