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送親少安美人宅子這事兒在京城鬧的很大,許多人都知道秦少安連夜搬去了哪裏。俞琳琅聽聞此事後腦子一衝動便不管不顧的叫了馬車趕到這裏。


    可如今卻反被秦少安質問了。而那幾名女子赫然是昨日她與母親送去厲王府為俞眠分憂的女人。


    這幾個女人原本是司南伯府養在外頭用來籠絡達官貴人的揚州瘦馬,她母親好歹求了這四人過來,為的就是分俞眠的寵愛,讓俞眠丟臉。


    可現在這幾人竟被送到秦少安這裏來了。


    秦少安看著俞琳琅臉色越發的蒼白冷笑道,「二姑娘能否給少安一個解決的方法,昨日厲王府的人來送時說了,讓少安好生待她們四個。少安無權無勢,二姑娘可能幫少安將人退迴厲王府?」


    她如何能退!


    俞琳琅後退兩步,整個人都恍惚了。


    「我……」


    秦少安抿唇道,「二姑娘,咱們雖有婚約,也已訂下親事,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請二姑娘速速離去,免得坊間再起波瀾。」


    聽了這話俞琳琅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少安。


    此時秦少安一派坦然正直,而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鬧之人。


    俞琳琅想起自己的名節,不正是被眼前之人壞的。若非夢到他倆原本就有緣分,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俞琳琅胸口起伏,將不甘咽下,微微頷首道,「秦公子切莫負了琳琅一片深情。」


    言罷,俞琳琅抬起頭顱緩步出了房間往大門去了。


    秦少安斂眉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深思,而珊瑚嚶嚶幾聲,嬌嗔道,「公子,能否扶珊瑚起來?」


    秦少安看了她一眼上前將人扶起,他看著美貌柔軟的女子道,「既然跟了我,那便要忠心於我,否則……」他湊近珊瑚低聲道,「不聽話就送到妓院裏去,做日日承歡的女妓。」


    珊瑚身子一抖,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她這反應秦少安似乎非常滿意,伸手將她身上的布料撕開,「既然賞了我,自然要品嚐,不然哪裏對得起厲王殿下。」


    傍晚厲王從衙門迴去,意外的俞眠並未等他用膳,而是先行用了晚膳如今已經沐浴完畢在床上睡了。


    厲王想起昨夜,似乎他的所為當真讓俞眠生氣了。


    現如今想起他也隱隱有些悔意。可那樣的環境下,她那般誘人,他實在沒忍住。


    「王爺,可要傳膳?」


    翠娟見他進屋,忙過來詢問。


    厲王微微歎氣,「算了,不用了。 」說完便往淨室去了。


    俞眠睜開眼睛道,「他不用那便不用管了。」她聽著淨室裏傳來的聲音哼了一聲又躺了迴去。


    生氣倒是不生氣了,但一想到在亭子裏那樣她就覺得羞人,無論如何得改掉厲王這毛病不可,不然每次出去閑逛都要提防他獸性大發隨地將她那樣了,那還了得。


    俞眠咬了咬唇,聽著淨室聲音停了的時候連忙將眼睛閉上,做出我已經睡熟的模樣。


    過了沒一會兒,身邊的位置深陷,熟悉的味道鋪麵而來,「睡了?」


    俞眠老老實實不答。


    厲王歎了口氣從後頭抱住她,「我跟你道歉,可好?」


    俞眠仍舊不答。


    「你若不言語,那我要動粗了。」厲王說著腰腹挺了挺。


    俞眠頓時氣的轉過身來,眼眶都紅了,「王爺隻管欺負便是,我本是王爺的側妃,本該伺候好王爺,王爺什麽時候要妾身就該什麽時候扯了衣衫讓王爺盡興便是。」


    她一通氣話說的厲王有些驚訝,他微微蹙眉,「你便是這般想本王的?」


    一身的浴火頓時消散,他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俞眠道,「讓你成了側妃本是我委屈了你,我也承諾過會想法子讓你成為正妃,卻從未在心底裏將你當成側妃看待。昨夜之事是我孟浪是我錯了。但我不想從你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看著俞眠,認真道,「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妻。」


    即便是皇上,妻也隻有皇後一人,其他的哪怕是貴妃也不過是妾。


    而今,被京城人人畏懼的厲王竟對她說在他的心裏她就是妻。


    俞眠微微垂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其實早就不氣了,在看到秦少安欠條的時候她便不氣了,她隻是想告訴他,她不想那樣罷了。


    厲王看她這樣子又隱隱心疼,他歎了口氣將人攬進懷裏,低聲道,「不氣了?往後再也不那樣了。」


    俞眠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低聲哭訴,「王爺問都不問直接那樣……我、若是被人瞧見,我還有什麽臉麵。」


    「不哭了。」


    屋裏的蠟燭燃盡,眼前變得漆黑一片,俞眠擦擦眼淚道,「王爺,方才妾身說的都是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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