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裏隻剩了俞眠和翠環翠娟姐妹倆,海棠跟著秦嬤嬤去查看嫁妝了。


    翠環道,「側妃娘娘現在可要洗漱淨麵?」


    俞眠看了眼外頭的時辰便道,「嗯。」


    然而厲王說去去就迴還真是去去就迴,俞眠剛將頭上的首飾去了,厲王便迴來了。


    俞眠驚訝道,「王爺不是去敬酒了?」


    厲王看著她道,「不妨事。」


    俞眠嗯了一聲道,「妾身先去沐浴。」


    她這邊去了淨室沐浴,厲王去了另一間淨室沐浴,等俞眠出來之時厲王已然散著發坐在外頭的榻上看書了。


    桌上紅燭散發出溫暖的光來,厲王歪在榻上,側顏棱角分明帶著幾分的冷寂。一身柔軟的絲質長袍堪堪掛在身上,露出寬厚的胸膛。


    俞眠看著他,臉上不禁有些發熱,她竟然想起俞老夫人給她的那些畫本子,裏頭的男人可沒厲王這般……強壯?


    俞眠俏生生站在那裏,厲王早就瞧見了,手中的書早在聽見她動靜的時候便沒再翻過。等了半晌不見人過來,厲王不動聲色道,「還不過來。」


    「是。」俞眠拖著長長的紗衣微微有些皺眉,這秦嬤嬤給她準備了些什麽衣服,也太複雜了些……


    她低頭扯衣擺的時候突然看清楚身上穿的衣裳,本以為隻是複雜些,沒想到卻是透的。


    俞眠的臉驀然就紅透了,也顧不上去厲王跟前了,直接一路小跑朝屏風後頭的床上而去。


    厲王驚訝的看去,隻看清在紗衣裏包裹著的一抹翹臀在微光裏微微發顫。


    手裏的書徹底看不下去了,厲王將手中的書一扔將門一關隨即也去了內室。


    俞眠已然躲在被子裏了,身上甚至還蓋了薄被,整個人從頭包到腳隻剩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頭。


    「王爺,請原諒妾身不能起身相迎。」俞眠怯生生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羞澀和無奈。


    厲王雙眸一沉,「若本王非要你起身相迎呢?」


    俞眠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厲王竟說著這話來。明明他以前一直對她很寬容,怎的連這點禮儀都要講究?


    就在俞眠糾結要不要起來行禮的時候,厲王依然放下床幔整個人在床沿上坐下。


    可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過平靜,平靜的俞眠都以為方才厲王是與她說笑了。


    俞眠咬唇忍著羞意準備起身,哪知厲王已然翻身將她壓下整個人覆了上來。


    什麽絲質長袍,什麽輕薄羞人的紗衣,在錦被都被厲王扔下榻的時候全然成了一縷縷看不出原來形狀的布料了。


    俞眠雙手環在胸前有些不敢置信,眼前這狂野的宛如餓了八百年的餓狼會是往日端正嚴肅古板的厲王?


    她的臉氣鼓鼓的又羞又惱,厲王眉頭一皺,「弄疼你了?」


    俞眠的臉噌的紅透了,這把衣裳都撕完了才想起來問她疼不疼?


    厲王臉上浮現出惱意和愧疚,「抱歉,我……」


    「沒忍住。」厲王自覺不好意思,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瞧著俞眠了。


    俞眠從他的耳根看到薄薄的紅色,哦,厲王害羞了。


    俞眠突然就不氣了,而且方才哪怕厲王動作狂野,也小心又小心並未傷到她,除了麵對丈夫赤城相見時的羞意,並無任何不適。


    厲王俯身親了她一下,用二十多年來頭一次的柔情道,「我以後,會輕點。」


    俞眠咬唇微微點頭,唇畔剛溢出一個好字,厲王已經俯身朝她嫣紅的唇吻了下來。


    紅燭靜靜燃燒著,榻上兩人香汗淋漓。


    等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俞眠隻想閉著眼睛裝死,什麽光溜溜的羞意,什麽害臊,都一邊去吧,她現在隻想睡覺。


    胳膊腿兒都不是她的了,還怎麽管的了丟人不丟人的事兒。


    厲王吃飽喝足,神情帶著饜足,看了眼榻上閉著眼睛裝睡的女人,輕輕笑了笑,然後抄起小女人直接往淨室去了。


    淩空被抱起的時候俞眠驚訝了一下,雙手再沒力氣也得捂住胸口的風光啊。


    厲王雙眸帶著笑意,聲音平板而淡定,「早都看了。」


    俞眠更氣了,索性也不閉眼了,就這麽和厲王對視,厲王移開目光,喉頭滾了滾,「別鬧。」


    她鬧了嗎?她才沒鬧呢,鬧的人還有臉說她鬧。


    俞眠連翻白眼都懶得翻了。


    到了淨室,浴桶裏早就放了幹淨的溫水,厲王將她放入水裏撩起水用大手給她摩擦兩下便便用鬆江布將她包著撈了出來。將她放在淨室的榻上,厲王就著那些水自己擦了擦,這才如來時那般將她抱了迴去。


    榻上被折騰的不像樣的被褥已然被換了新的,想也知道是下人過來收拾過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偏寵無度 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綠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綠蕪並收藏偏寵無度 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