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進行了數個小時,一直到了這個星球的自轉將其的一麵帶到了黑暗之中時這場晚宴才最終停下。當最後一道麵奶酪和冰沙做成的甜品上來過後,這頓飯菜也終於來到了終點。


    許哀對這頓飯菜十分的滿意,並不隻是因為這家菜館高超的廚藝,還有這頓飯成功的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當然在這其中他還是有一些感到奇怪,比如說自己的父親對於貝爾的態度,在宴會上麵他顯得溫和許多,這讓水氏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興奮的與對方說了很多的話,談論了很多。


    許哀很清楚這不是自己父親的性格,他是一個很固執與老派的人,並不喜歡過多的交談,不論是在什麽樣的宴會上,他都更喜歡閉上嘴巴去安靜的看著別人。而這一次,他卻十分反常的去找人談話,就連愛斯梅瑞都為此感到驚訝。


    所以當他們重新坐到磁懸浮列車上的時候,許哀特地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找到了父親。他粗糙的臉上呈現出一種酒紅色,看上去醉醺醺的,不過他這樣子還算好的,和他一起喝酒的貝爾已經睡著了,對於放在臉上麵凝固著兩塊青藍色的眩暈,唿吸孔裏麵噴吐的空氣加上微微響起的鼾聲,讓乘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看向這裏。


    看著有些迷迷糊糊的父親,許哀坐到他一旁,小心攙著自己已經睡著的母親,小聲的問道


    “爸,你還好嗎?”


    威倫·布勒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見了麵前的小子,他灰白色的八字胡上麵甚至還掛著一些湯汁,但這並不影響他看到自己的孩子。他打了一個飽嗝後,小聲的說道


    “好得很,就頭有點昏,咋了?”


    “那就好,我看你今天晚上和貝爾喝的有一些暈了。感覺今天晚上的晚餐如何?”


    “嗯?還行,至少比我想的好,至少不像他們的戰鬥幹糧那樣充滿了調味劑,而且要更加純天然一些,不像那些加熱的食物一樣讓人吃多了想吐。”


    威倫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許哀最後問出了自己真正的問題


    “你今天晚上跟貝爾交流的怎麽樣?還算合適嗎?我看你們聊的挺開心的。”


    聽到對方的話後威倫卻毫不客氣地搖了搖頭,他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吐槽說


    “開心?算不上,隻能算得上沒有那麽差勁。你知道的,水氏哪怕與人正常的交談時也是一種滿嘴官話的感覺,讓人感覺很生疏與厭煩,也就是貝爾他喝醉的時候才終於反映出了自己真正的感情與想法,不然我是真的不想跟他繼續講下去。”


    “既然不喜歡,那麽為什麽還要講呢?爸,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聽到自己的父親並不想要和貝爾講話後許哀內心的疑惑就更重了,而這時候威倫卻用手指了指他的臉,認真的說道


    “我是為了你才跟他講話的,小子。這頓飯是你的上級來請你的,如果我作為你的故意把氣氛搞冷的話,你想想看你未來的上級會怎麽看你?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委屈,在這裏我已經沒有什麽能夠幫到你了,我的兒子,我不能給你拖後腿。”


    許哀聽到後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靠到自己父親的肩上。而當他下車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威倫的身上,背著自己的父親走下了車。他的父母今天晚上會睡在軍營的客房裏,貝爾則被他的愛人給接走了。


    在安頓完喝醉了的人過後許哀打算去看一下自己的房間,不過他被遠見給攔了下來。喝了最多的酒,但是看上去一點都沒醉的歐’肖瓦看向麵前的年輕人笑著說


    “這麽早就打算睡了?現在的恆星時才20點,哀,現在睡未免有些太早了。”


    “我已經很累了,指揮官,這幾天已經讓我精疲力竭了,我現在更想的是好好休息一下。”


    許哀看向了一臉輕鬆的遠見,苦笑著說,他這兩天可以說一點都沒輕鬆下來,現在隻想早點到床上。但是麵前的歐’肖瓦很明顯並不這樣認為,他微笑著繼續說道


    “我能夠理解,但是我想你應該先看一下你未來的裝備才行,哀,土氏們已經等待許久了,他們從下午兩點鍾準備到了現在,你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吧?因為他們已經為了這一刻忙碌的快六個小時了。”


    聽到對方的話許哀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用左手扶了扶自己的脊椎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行吧,讓我去看看他們幹了什麽,我希望土氏比機械神教的神甫要好一些,因為有一次我從床上被他們給喊醒,為的就是看一下他們成功喚醒了一把爆彈槍而已。”


    “不要拿人類帝國的科技薩滿與土氏族相比,哀,那些身上輻射超標的薩滿隻會用迷信來解釋他們不了解的知識,而我們的工程師與科學家用理性和數字來計算出正確的答案。我們經過專業訓練的工程師與科技薩滿是完全不同的。”


    遠見聽到許哀的迴答過後一邊說一邊帶著他向著軍營的深處走去,同時跟他說明土氏與機械教神甫的區別


    “舉個例子來說吧,哀,我把一台出現問題的機械交給機械校的薩滿和土氏的工程師的話,那麽機械神教的人更喜歡用宗教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我們則從科學與理性的角度出發來想辦法解決。


    他們並不會拆開機械的外殼以及檢查內部零件或芯片的問題,而是直接在上麵塗滿宗教聖油和符文,然後圍著它不斷進行祈禱,祈求這虛無縹緲的神明能夠在幻境之中幫助他們進行維修。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台機器極大的概率下,會因此而徹底報廢,在極小的概率下,可能會因為係統的自我檢修工程啟動而起死迴生。


    土氏工程師就不會這樣做,他們會用理性來解決問題,雖然有一定的概率會因為維修的不正確導致儀器報廢,但是修好的概率總比往上麵塗動物油脂和貼上羊皮紙要有用的多。”


    聽到遠見的話許哀卻表示了不認可,他搖了搖頭肯定的說


    “如果是在一個理性為主的世界觀下那麽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肖瓦,我們這個宇宙並不是一個唯物主義的世界,而是一個唯心主義的世界。所以有些時候科技薩滿反而能取得成功,而理性的土氏工程師們卻可能失敗。”


    “可能吧,但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


    許哀的話很明顯沒有說服歐’肖瓦,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強行糾正許哀的想法,在指揮官看來時間會改變人們的看法,他相信對方會最終認可理性與科學。


    “對了,話說我們去找土氏要做什麽?”


    許哀疑惑地問向指揮官,而遠見則平淡的說道


    “去選擇你的戰鬥服,哀,你是一名副指揮官,所以你有資格穿上這英雄的衣缽。他們已經給你準備好相應的款式了,就看你怎麽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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