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賠償我!副總指揮先生!你看看我成什麽樣子了!”


    當左手舉著冰袋,一個唿吸孔被綁上,棉簽和紗布,看上去像是被人給群毆了一頓的貝爾管理員走到兩人的跟前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許哀說了這句話。這讓許哀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他看向麵前鼻青臉腫的水氏打量了好一會兒後皺著眉頭奇怪的問


    “怎麽了?先生,你是剛剛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出問題了嗎?”


    貝爾聽到許哀說的話後灰藍色的臉一陣扭曲,他張開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了那又像是海豚又像是人類一樣的牙齒大聲的吼道


    “不!!但是我差點被你的父親把大腦給打出來了!他把我摁在地上一頓猛捶!!


    他先是給我左眼來了一拳,然後往我的唿吸孔上麵又來了一拳,接著在他被拉開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巴掌!!!最後在我一陣眩暈的時候還朝我屁股來了一腳,他甚至還把我的尾椎骨給踹了錯位,我現在後背還疼個半死!


    你看看!肖瓦指揮官!就他老父親這樣對我的所作所為這位先生難道不該給我一句對不起嗎?!我都不要什麽賠償的,隻要給我一句道歉就行。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介紹我自己,我是第27號管理所的管理員,波爾’鎢''法爾什葉''貝爾,歡迎你們的到來。”


    遠見聽到貝爾幾乎咆哮的話語和基礎的自我介紹後連忙用自己的雙手往前推了推,趕忙開口說道


    “呃,你知道的,誌同道合的兄弟,這確實是一種很大的誤會以及對你而言,很大的傷害,畢竟我副指揮的父親確實對你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失…


    不如這樣吧,我請你去公共食堂吃一頓吧,如何?用我的飯卡,然後把哀的父母給叫上,我想應該沒有什麽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


    許哀聽到遠見的話後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想要說兩句話來反駁一下,但是又說不出口。因為事實確實擺在這裏,貝爾被他的父母打得鼻青臉腫,而且他內心裏麵也很煩躁,不知道待會該怎麽跟自己的父母說話,一時間也開不了口。


    貝爾看了一眼窘迫的許哀,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水氏族的人從來都不是什麽苛刻的人,他們是整個聯盟中主管外交和文化的民族,上善若水是他們的格言,他們像是水流一樣滋潤著整個聯邦,也像是水一樣十分的柔軟會明白該在什麽時候說什麽話。


    在看到比自己要高等級,嚴格意義來講算是自己領導的遠見已經決定退讓過後他也不好說什麽,而當他注意到那名古維薩的等級比自己還要高一級過後他就更沒法說什麽了。貝爾的臉上立刻換成了一種還算是友善的笑容,看向麵前的兩人說


    “好吧兩位,我的上司已經收到了來自於至高以太的命令,他已經向我說明了你們的情況,我將會完成交接儀式。當然,我的上司也告訴了我一個前提,那就是哀能夠說服他的士兵們,不然的話他們還是得繼續在戰俘營度過的,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這是應該的,我們必須要保證為上上善道戰鬥之軍的純淨,不能夠讓有沙子摻進來。”


    遠見讚同的點了點頭,在關於理論觀點這方麵他站在水氏的這方麵。許哀在聽到過後並沒有對此進行迴訪,他隻是看著麵前的貝爾問道


    “我的父母呢?你把他們關押在哪了?”


    水氏聽到後用左手把自己頭上的冰袋給翻了個麵,從嘴中歎了口氣說道


    “你的父母現在正在因為違反管理所的規定正在關禁閉。不過如果你能說服他們的話,他們的禁閉期很快就會結束。”


    許哀聽到這句話後下意識的向前走了一步,他身上的那種壓迫感,讓水氏忍不住往後傾斜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貝爾可以肯定如果麵前這名古維薩像他的父親一樣給他來一拳的話那麽他就可以考慮去醫院去看一看自己的顱骨有沒有斷裂了。


    不過還好這名副指揮官並沒有做出那種不理智的行為,他確實往前走了一步,但也隻是往前一步而已。他看向麵前的貝爾認真而嚴肅的說


    “帶我去看我的父母!”


    貝爾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麽,沒有什麽能夠阻攔一個兒子去尋找他的親人,誰也不行。


    他們在寒暄過後很快便進入到麵前這座用玻璃與合金做成的小城市之中,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在磁懸浮高速列車上,貝爾利用列車上的短短幾分鍾時間向他們介紹了這座戰俘營,而且他介紹的很好用,寥寥幾句就告訴了麵前二人關於這個戰俘營的所有信息讓許哀對這裏有了初步的了解。看著外麵的戰俘營許哀忍不住在內心裏這樣想:


    “這裏的環境可比帝國的禁閉室要好多了。”


    這並不是他空口無談,而是他切身實際的體驗過禁閉室,而且還不是星界軍的禁閉室,是審判廳的禁閉室。


    當他獨自一人斬殺獸人warboss過後首先迎來的並不是榮譽與獎章,而是審判廳的檢查,因為一個剛剛成年的青年獨自一人殺死了能夠與星際戰士士官匹敵的歐克獸人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審判庭中的一些成員自然會懷疑許哀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得到什麽東西的幫助。


    那個地方對於他來講簡直就是一個地獄,先不說那裏陰暗潮濕的環境和大量超出他想象的刑具,就是那些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頭骨,就已經告訴他那間行刑室裏麵已經有多少人死於審判庭的鐵鞭之下了。他坐在自己的禁閉室裏像頭上的鐵鏈望去能夠看到很多頭骨,甚至還看到了一隻恐虐放血鬼的頭骨被掛在鐵鏈上,當然最多的是人類的頭骨像是掉臘肉一樣被吊在那裏。


    在那裏對方對他進行了大量的拷問,雖然對方並沒有給他上刑但是連續四天四夜的剝奪睡眠和大量的嘈雜噪音幾乎要把他給徹底擊潰,如果不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自己的求生欲許哀估計會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告訴那些家夥,不過他最終還是撐了過來,通過了審訊。


    看著外麵模擬的陽光和大量得當的植被覆蓋,許哀原本躁動的內心現在安心了一點,因為這證明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父母和士兵們應該不會受到什麽非人的待遇,他們現在應該很健康。


    他們在磁懸浮列車疾馳的速度下很快就來到了禁閉室。不過與其說是禁閉室,倒不如說是一個被放在人工湖中間小島上的一間平房而已。威倫和愛斯梅瑞現在就被關押在那裏。


    許哀在磁懸浮列車打開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他看向那膠囊列車的外麵,透過單向可視裝甲他就能看到自己的父母在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裏麵。盡管內心裏麵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但是走到這裏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混亂而且複雜的內心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歐’肖瓦注意到了副指揮官的問題,他看向的像是腳下生根的許哀認真的說


    “逃避並不是問題,有些時候我們總是要麵對現實和悲劇,現實就是如此,如果我們不能夠去麵對他們的話,那麽我們就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聽到遠見說的話後許哀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他離開了磁懸浮列車,走向了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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