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哀在病房裏麵靜養了足足五天。說是靜養,不過更多的像是一種觀察。所有人都對他身的靈能感到不放心,他們擔心眼前的人類會像之前他們所遇到的那些靈能者一樣,在沒有任何預料的情況下發生自爆造成可怕的人員傷亡,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


    雖然在鈦帝國的加盟種族中並不缺乏比人類還要強大的靈能種族,但是隻有人類的靈能力量顯得如此的狂躁,如此的無法控製。因為其他的種族比如說尼卡薩族能夠相對比較安全的使用自己身上這種可怕的天賦,但是人類卻是個例外,他們總是很突然的失控。


    根據一部分鈦族生物學家的解剖研究他們發現人類的身體根本就不像是為了適應他們身上的強大的靈能而誕生的,反而像是有些人將這種可怕的力量塞入到他們那種薄弱的肉體一樣。


    土氏族的生物學家曾經解剖過一些戰場上邊死去的帝國靈能者,得出的結果讓他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這些可憐的靈能者渾身上下都被燒焦了,當他們在使用那種可怕的力量的時候,自己的大腦有一部分會被直接的電擊,而這種電擊的頻率十分的劇烈,電壓強度也十分的大,時間還十分的久。如果他們一直使用這種力量的話,那麽大腦會最終被活活的蒸熟與燙焦,這也難怪為什麽這些靈能者的精神狀態都十分不穩定。


    沒有人知道這種改造是怎樣進行的,因為這種改造的力度已經超出了鈦族這個年輕種族熟悉的情況,黑暗科技時代人類的基因技術在土氏族眼中與魔法沒有任何區別,土氏族根本沒有辦法從基因手術上和生物技術上治好人類靈能者的基因缺陷。


    所以沒有人敢保證許哀是否也跟那些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的靈能者一樣,如果他在麵見至高己太的時候突然爆發的話,那麽至高以太就很有可能會喪生,對於鈦帝國來講這樣的損失是致命的,無亞於鈦帝國政治的腦死亡。


    終於在經過係統的考察以及以太本人的同意過後,許哀被同意與至高以太見麵。當以太的侍衛到來過後還給他帶來了不是病服的衣物,那些十分健壯與高大的火氏戰士們帶來了他的長袍。


    這些被安放在機蜂無人機上的衣物十分的輕薄,並不像是人類帝國的皮衣或者麻衣那樣十分的厚重與粗糙,如果真的要讓許哀來形容這種衣物的話那麽感覺像是一種介於棉布和絲綢之間紡織物的產品。


    這件衣物被穿戴在身上的時候看上去有點類似於唐服,不過並沒有顯眼的花紋又顯得十分像漢服,但又考慮到明顯的長度又很像和服,穿戴的方式卻像是羅馬的浴袍。他在穿戴上這一件長袍過後,在那些比他還要高的火戰士的護衛下,走向這艘戰艦的盡頭。


    一行人護送著許哀來到了一扇大門的麵前,這扇大門就是鈦族人自己旗幟的符號,穿戴著紅色長袍的遠見已經在這裏等待著了。他看向了一旁的年輕人,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串念珠遞給他,十分直接的說:


    “以太希望你能夠帶著這個進去,指揮官,不僅僅是因為銨''瓦以太本人,還是因為他的安全顧問所提出來的。


    我不是一個喜歡說假話的人,我就實話實說吧:這是跟你們帝國那種同類型的產品差不多的東西,不過並不是由某有機體骨骼所製成,對有機體的傷害也要小許多,並不會產生太大的問題。”


    許哀默默的接過那一串像是佛珠一樣的掛件,在觸碰到一刻一種無力感就向著自己身上傳來,他差點沒有跌倒在地上,而旁邊的以太侍衛看到後立刻扶住了他。


    他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符文,還是無法判斷這是什麽材料。既不像是不可接觸者的骨頭與骨灰的製成,也不像是黑石的材質,反而像是一種未知的金屬所做成,不過觸碰上麵的東西他還是能夠判斷這東西絕對不是鈦族能夠製造出來的。


    遠見看著突然要摔倒的許哀嚇了一下,不過並沒有顯露出來,隻是眼皮子向上跳了跳。


    人類重重的從肺中吐出來了一口氣,努力的站直了自己的身板,他忍住了自己內心的不適,大踏步的向前走去,雖然許哀的臉色有些蒼白,可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輕快與迅速,以至於跟在他身邊的遠見需要快步才能跟上。


    許哀緩緩的向前走去,進入了麵前,這個已經打開自動門的昏暗房間。他才剛剛走進這個偏暗的房間裏麵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鬱的香味,他瞟了一眼房屋的四周,發現一根根灰黑色被點燃點燃著的香插在了一個個香爐裏麵,一個個燒著通紅的蠟燭被插在了一個個大鼎之中。


    這樣的裝飾讓他有一些熟悉,他想到了自己原本宇宙中關於佛教的寺廟,虔誠的信徒們會在寺廟中購買香燭以及沉香後放在器皿之中燃燒,讓那些帶著香味的灰燼飄散在整個寺廟之中,伴隨著悠揚的銅鍾聲敲響傳遍整片山野。而現在這裏敲響的聲音則是金器的聲音,又平添了一種東洋的風味。


    他繼續向前走去,走入了這灰暗房間之中唯一散發著橘色暖光的地方,天地一方就是整個房間的中心,白色的太陽光打落在瓷磚上麵,照耀出了鈦帝國那標誌性的雙圓國徽。


    他默默的穿過了漫天的香味,走到了這模擬陽光的下麵,抬起頭看向麵前一處被紅色紗布所遮起來的高高上座。


    那個高高的座位被紅色的絲綢給圍繞著,前麵還標注著大量串起來的玉石以及標誌,而在寶座的下麵則是渾白色閃爍著藍色電子光燈懸浮座椅。


    這種高科技的產物與周圍濃烈的宗教氣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卻遠沒有帝國那種宗教強行侵入科技的那種不是。而在龐大的寶座上麵,正襟危坐的就是如今鈦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以太議會的首領,至高以太銨''瓦。


    在所有的以太之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像銨''瓦這樣具有人格魅力,作為位居高階議會頂點的至高以太,銨''瓦的每一句話都被視作無上的律法——不僅在鈦星家門如此,整個帝國中也是亦然。


    雖然所有的以太都備受尊崇,但是銨''瓦所受到的愛戴遠遠超過他所屬氏族中的任何以太,當這位可敬的領袖抵達其所要拜訪鈦族聚居世界時,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建議就能使當地的土氏工廠產量翻番,並引發一場橫跨整個星球的紀念活動!


    在數百年前他的導師銨''威於鈦家門龐大的神殿之中進行自己的終末之旅,並最終圓寂之前將自己的位子傳遞給了這名當時年輕的以太。


    而銨''瓦也絲毫沒有辜負自己老師,在他的手上鈦帝國的領土和力量得到了飛躍式的進步,越來越多的新種族加入到了善人善道之中,整個國家的領土也得到了飛躍式的進步。


    不同於以往那些更熱衷於在鈦帝國後方坐鎮指揮的至高以太,銨’瓦很明顯是個激進派。


    他總是會出現在最危險的戰場上,直接指揮自己的人民以及軍隊進行抗爭,不論是在對抗獸人帝國的前線還是在與人類帝國打的戰火紛飛的達爾伊斯戰場。


    至高以太總是在最前線進行指揮,在每一場重要戰役中你都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在這個國家之中每個人都迫不及待想看到一眼這名優秀的至高以太與領導人,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好運氣。


    所以從其他人的眼中來看,許哀他是無比幸運的,因為作為一名降將,他居然可以第一時間就能夠見到偉大的銨''瓦。


    不過許哀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感到了一絲恐懼,這種恐懼並不是來源於對方那種個人式的力量與靈能,而是因為他身上那種天生就能有一種領導者的氣息,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天生就該成為這樣的領導者,


    在看到至高以太的第一眼,許哀的內心裏麵就情不自禁的想到:


    如果你能夠用刀劍來擊敗這名以太的話就不要想要用語言來擊敗他,你永遠沒有辦法在講道理上把他給扳倒在地,因為他永遠能夠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銨''瓦並沒有拉起自己的簾子,他透過淡色的絲綢看向了麵前的人類,年輕人依舊矗立在那裏,直直的看向他。


    至高以太在等待著什麽,而許哀也很清楚對方在等著什麽,他在等待麵前這名人類的決心和意誌。


    他深吸了一口氣以人類帝國的歐式禮節向麵前鞠了一躬,帶著恭敬的話語說道


    “很高興在此見到您,偉大的至高以太,銨’瓦,我在此向你表達我的尊敬與服從。”


    他說完這一句話後,紅色的簾子後麵傳來一聲滿意的微微輕哼,伴隨著反重力裝置的起動紅色的簾子也慢慢的被自動拉開,一張蒼老的鈦星人麵孔出現在了那裏。灰藍色的以太看向了麵前的人類,帶著他們獨有的凝聚於平靜說道


    “我也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許哀指揮官,歡迎你加入到我們的帝國之中,我們從來不拒絕迷途知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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