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的發生,沒有那麽湊巧。就像喜歡你的人與你在某個聚會上相遇,不一定是偶遇哦。


    鄧攀能說出來那番奇怪的話語,並不是巧合,也不是她傻,而是她進了一個臨時,但精心準備的圈套裏。


    何封火在做一切事情時,就準備好了一切。


    這一次發揮大作用的,正是頭頂呆毛。


    在一號會議室裏,正是利用呆毛影響力控製了鄧攀的情緒,要不然她怎麽可能順利說出那番話。


    動漫男主的呆毛,每天除了免費使用一次,還可以付費使用一次。而當時隻剩下兩個超能幣,也幸虧係統索要的也是這個價錢。


    如果超能幣不夠用,想要讓鄧攀順利說出那番話就需要引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切都是靠賭。


    所幸,賭成功了。


    人生就是在不停地賭博,每次做決定都是如此。


    當時,何封火拿著手機和姚笑通話,不過手裏拿的是姚笑的手機,姚笑在話筒前使用的是自己的手機,畢竟萬一老師衝進來,不能讓人家手機沒收或者被砸爛。


    這點做的很好,畢竟何封火是個很細心的人。


    一開始並沒有立刻打開話筒,而是在恰當時候打開,就需要何封火的暗號。


    就是拍的那兩下桌子。


    姚笑和陳豐接收到信號後,立刻打開話筒,然後迅速離開了二號會議室。隻是離開之前,兩個人將所有窗戶從裏麵鎖住,然後又將鐵鎖鎖在門上,並且陳豐計上心頭,將自家的鑰匙塞進去,掰斷在裏麵,不讓老師用鑰匙打開門鎖。


    做完這一切,快速逃離了二號會議室。


    不是他們不仗義,而是何封火讓他們快點離開,不能團夥作案被發現,否則有理也說不清,更何況一個人擔責任就好了。


    沒必要讓兩位好朋友摻和進來。


    學校是有監控的,但是會議室這種地方沒有監控,更何況有的監控百八十年不開一次。


    一切很順利。


    就是可惜陳豐的鑰匙了,看來隻能換門鎖或者重新配一把鑰匙了。


    使用呆毛是有副作用的,持續時間是一個小時,隻不過已經過去了,是怨恨。讓鄧攀自爆了那麽多事情,人家怨恨是對的。


    但那又如何?


    “今個老百姓兒真高興啊!”


    何封火心中已經哼起歌了。


    此時此刻的心情也很好,隻是一想到明天要叫家長就有些麻煩。


    何封火哼著小曲,和兩個好朋友騎著車子,很快就到了分別的地方。


    “明天我們去網吧通宵吧,怎麽樣?”


    往日分別的胡同口,陳豐即將拐進胡同的時候提議道。


    “明天看吧。”


    何封火害怕明天家裏的老爸老媽找自己的事情,給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畢竟這件事還沒有處理完。


    “行,那我們明天聯係。”


    “封火,路上注意安全!”


    “嗯,拜拜。”


    如同往日一般。


    何封火揮了揮手,看著兩位好友騎著車子進了胡同,也朝著自家的方向快速行駛而去。


    這會才七點多鍾,路上行人還挺多,很多人也是剛下班,正在往家趕呢。有的則是已經三五好友,勾肩搭背朝著飯店而去,準備夜生活的開始。


    何封火心情還不錯,繼續哼著小曲。


    因為這個點人多,他一直挑著小道走。


    到了快接近平水街的時候,才拐迴了大路,這裏沒有什麽小路。


    不過他今天騎車騎得並不慢,今天的事情還是很有後遺症的,心中還在不停迴味,人就是這樣,遇到很多趣事或者大事,都會有這樣的心情。


    除此之外,就是在思考迴去怎麽告訴爸媽今天發生的事情呢。


    就在何封火騎著自行車路過一個公共廁所門口的花池旁時,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路旁邊,看到一個穿著平陽高中校服的女同學身影正抱著腿坐在花池上。


    “呦?同學啊。”


    何封火並未在意,畢竟平陽高中學生那麽多,在街上碰到一個,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隻是掃過一眼,然後快速行駛而過。


    可下一秒鍾,他就立刻捏住自行車的刹車,因為剛才身影背後搖晃的高馬尾看上去那麽熟悉。


    並且那道身影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狼狽。”


    啊,對,就是這個詞語。


    想起下午時分遞過來的那瓶脈動,何封火撓了撓頭,往後瞅了好幾眼,最終猶豫了幾秒鍾,然後掉了個車頭返了迴去。


    公共廁所前麵的大片花池處,這道身影確實有些狼狽。


    何封火猜得也沒錯。


    她正是何封火的熟人。


    夏青夭感覺快要難受疼死了,整個人快要疼得崩潰過去了,不僅如此,衛生巾也用完了,她整個人縮在花池旁一動不動,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有些時候,真的事情來了才知道什麽叫後悔。


    夏青夭有些後悔之前吃了那麽多的雪糕了,可現在為時已晚,她拿著手機想要打給別人,卻又不知道打給誰。


    好難受啊。


    可是現在除了默默忍受,又能怎麽樣啊?


    四月份的北方夜晚,夜晚微微有那麽一點涼。


    公共廁所前方的馬路上車水馬龍,人流經過的卻不多,更不要說大家也不會紮根在有氣味的公共廁所前方。


    不遠處的胡同裏倒是有個城中村,裏麵魚龍混雜,很多打工上班者都在裏麵租房,有很多黑網吧等娛樂場所。


    平日裏人人都會注意到的美麗少女,在低下腦袋後,沒有人再注意到,畢竟他們喜歡的隻是那副漂亮的皮囊。


    沒有了皮囊,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沒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隻有最溫柔最在意的人,才會通過一個微弱的細節,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你的身影。”


    痛苦的少女像隻被遺棄的小動物一般,快要被人遺忘。


    一瞬間,少女感覺自己整個人極其狼狽,除了狼狽就是無助。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麽,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夏青夭早已經默默放下手機,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強撐著身體想要迴家,距離家不到千米的距離了,可現在沒有一點力氣,根本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


    一道關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還好嗎?”


    誰?


    夏青夭原本低著的腦袋緩慢抬起來,隻是抬起來的那一瞬間,痛苦的麵目表情瞬間恢複成高冷的模樣。


    少女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隻是現在的樣子即使再怎麽偽裝,也很難遮掩身上的不堪氣息。


    她抬頭一看,看到來人的時候,心中忍不住一陣驚訝,本以為是好心的路人,沒想到是他!


    是何封火。


    夏青夭本想倔強地說沒事,但不知為何,還是沒忍住,語氣中不由自主帶著委屈開口說道:“我……難受……”


    難受?


    哪裏難受?


    何封火停放好自行車,大步走過來扶住幾乎快要從花池上摔下來的夏青夭,一把抓著她冰涼的小手問道:“哪裏難受?”


    這怎麽說啊?


    夏青夭蒼白的臉上還是不由露出一絲紅暈,她不知道該怎麽說,無論怎麽高冷,也還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女孩子啊。


    何封火一直看著夏青夭,等著她的迴答,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迴應。頓時有些疑惑,難受有啥害羞的?


    但他畢竟是個老油條,再度看了一眼美麗的高冷少女,瞬間就明白是怎麽迴事。


    他歎了一口氣,將少女的身體扶住,讓其坐在花池旁。


    “是不是那個來了?”


    “然後很痛?”


    聽到詢問,夏青夭身體一震,低著腦袋輕微點了點頭。


    “你坐在這裏,再忍一忍,稍微等我一下。”


    何封火確定了答案,大步朝著旁邊走去。


    夏青夭不知道何封火去哪裏了,隻是覺得快要堅持不住了,她用手緊緊抓著衣服捂著肚子。


    可是她沒想到,隻是兩分鍾後,緩解疼痛的東西就出現了。


    何封火居然端著一杯熱水出現了。


    這……


    夏青夭有些恍惚,隻覺得眼中的一切景象都消失了,也可以說景色都虛化了,隻剩下一位少年端著一個玻璃杯朝著自己而來。


    少年如春日暖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上散發著可以驅散陰霾的光芒。


    那雙有神的眼眸清澈,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卻又隱藏著看不透的深邃,仿佛晴空下的藍色大海,又美卻又神秘無比。


    他的每一步都洋溢著青春的活力,那自信的步伐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


    夏青夭有一種錯覺,仿佛現在自己身處令人恐懼的黑暗中,他的出現就像救世主一般,無論走到哪裏,哪裏都會亮起,都能帶來溫暖與希望。


    “來,喝水吧。”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青夭眼神迷離看著何封火,下意識想要去接,沒有了任何思考能力。


    何封火眉頭微皺,知道手中熱水有些發燙,抓起少女冰冷的小手抓向玻璃杯的杯底,這樣不會讓她燙到手。


    兩個人的手指觸碰到一起的一刹那。


    夏青夭感覺耳邊出現了幻聽。


    “哢嚓。”


    像是冰麵破裂開來的聲音。


    就像是萬年冰凍的湖麵上,從湖底深處發出的聲音。


    冰冷的湖水,春風很難融化,夏息也可能隻會帶來劇烈的抵抗反應。隻有從內部悄然的岩漿入侵,才會消除那恐怖的冰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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