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假期依舊放到了正月十五。
季夏整個假期都把自己埋在了題海裏，書桌上堆滿了各種學習資料和試卷。偶爾她會拿起相機出去拍拍照片放鬆心情。
莊以歆和秦月月也會時不時約她一起出去逛街吃東西。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一中正式開學。
開學當天，季夏一大早就爬起來了，她睡不著了。
她想見到周暮。
走進已經熟悉的高二一班，季夏看向座位表，還是那個熟悉的座位。
不過這一迴少年先到了。
教室開了暖風，溫暖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間。少年脫了校服外套，身上是一個黑色的衛衣，襯得他的臉更為白皙。臉上依舊是那副懶散的表情，似乎注意到季夏看向這邊的目光，周暮揚了一下眉眼，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
季夏有些不爭氣的紅了臉，還是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她的頭發長了很多，已經紮起來了，露出纖細嫩白的脖子，她坐下時，動作略顯急促，帶動著發絲輕輕晃動，幾縷碎發俏皮地從發束中滑落，貼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邊。
季夏下意識地伸手將那幾縷頭發別到耳後，她在心裏默默懊惱自己的失態，怎麽就這麽容易臉頰發熱，真是太不爭氣了。
“好久不見啊同桌。” 周暮帶著慵懶的嗓音響起，聲音和他人一樣，不經意間又帶著撩意，讓季夏的心頭微微一顫。
季夏轉頭看著看向自己的少年，目光一下落入少年帶著笑意的眼裏。
少年似乎更成熟了，五官有些深邃，頭發和上學期一樣，露出自己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少年氣。
“好久不見，周暮。” 季夏喃喃開口，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句問候在心底壓抑了許久，終於在此刻得以釋放。
這學期教室的座位進行了一些調整，許多同學都換了新的位置，連秦月月的座位都換了，季夏和周暮的卻還是沒換。
秦月月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湊過來問道：“為什麽你倆的座位一直沒換啊？”
季夏剛想搖頭說不知道，周暮卻已經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語文作文寫不好，得讓季夏同學多幫幫我。” 他的語氣輕鬆隨意。
季夏和秦月月都驚呆了，還能這樣嗎？
雖說周暮的語文成績也不低，但他確實懶得去琢磨幾句話的含義。
難怪，謝芸一直不換周暮和季夏的座位。
感情是周暮開了後門啊。
“坐後麵看得清嗎？” 周暮突然問道。
他想起這個假期張明赫提出要去配眼鏡的事，他突然說自己有些看不清了。
張明赫學習也不算差，看不清黑板這件事，還是讓他內心慌張起來，連忙拉著周暮去配了副眼鏡。
季夏聽到周暮的問題，下意識地試著看了下黑板，黑板上的字雖然有些小，但還算清楚。
她實話實說道：“看得清。”
周暮了然地點點頭，“那就行。”
開學第一天謝芸再次強調了高二學習的重要性。
說完一堆激勵人心的心靈雞湯後，她將周暮叫到了辦公室。
周暮慢悠悠走到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謝芸開門見山地說道：“周暮，全國聯賽的成績已經出了，你是金獎，可以進入國家集訓隊，獲得京大的保送資格。你願意嗎？”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保送京大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周暮在假期的時候以江城第一的數學競賽成績參加了全國數學聯賽，並且成功拿下金獎。
他對數學是有興趣的，但這個興趣還不足以讓他決定學一輩子數學。
周暮搖搖頭，“我還是參加高考吧。”
謝芸有些可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能夠保送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而且還是全國名列前茅的高校。
不過對於周暮來說，高考考進去也不是什麽難題。
“行，你有自己的決定，老師就不幹涉了。” 謝芸揮揮手，不再繼續勸說，她尊重周暮的選擇。
周暮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他打開門時，韓晨嶼剛好來提交出國申請。
謝芸微微皺著眉頭，有些可惜地看著手中這張申請，韓晨嶼是個好苗子，以他的成績，留在國內參加高考，毫無疑問可以考上個不錯的大學，未來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但是因為一家人準備移民到國外，不得不申請轉移學籍。
謝芸輕輕歎了口氣，拿起筆，大致瀏覽了一遍申請內容後，便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說道：“再去找校長簽個字就好了。”
“好的，謝謝老師。” 韓晨嶼禮貌地接過申請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出門韓晨嶼就看見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地靠在牆邊。
不用看，他也知道在等他的是周暮。
“什麽時候的事？” 周暮問道。
“假期就決定了，本想著走的時候再說。” 韓晨嶼和周暮一起向教室走去。
“這麽快？”
韓晨嶼苦笑了一下，“我也很意外，不過還好，換個環境說不定能變得更好。”
周暮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生活。”
“對了，韓晨曦的事......” 韓晨嶼略帶抱歉的口吻說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我很抱歉。”
“如果你認為她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你對我確實不夠了解，我和你，一直都是朋友，從未因為她變過。” 周暮淡淡地開口。
韓晨嶼頓時有些語噎，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一直以為，因為韓晨曦的事情，周暮會因為不喜歡她而遠離自己，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周暮其實還和以前一樣，把自己當作朋友，從未變過。
他有點明白，那天在大巴車上季夏說的話了，她相信自己看到的周暮。
“謝謝你，周暮。” 韓晨嶼的眼裏充滿了坦蕩，眼神迴到了之前陽光的模樣。
周暮：“走的時候說一聲，一起吃個飯。”
“好！” 韓晨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兩個少年的身影，他們的友誼，愈發珍貴和深厚。
很快，周暮拒絕保送的消息如同風一般在學校裏傳開。
很多同學都在紛紛惋惜不已，明明可以穩穩地進入京大，不用再經曆高考殘酷的競爭和壓力。
周暮卻放棄了，還要像其他同學一樣，拚命地去學習、去備考，去麵對充滿未知和挑戰的高考。
但對於周暮本人來說，考試和吃飯一樣簡單，他不畏懼高考的挑戰。
季夏沒覺得什麽，周暮從來都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再加上，周秉衡和鄭清言都沒有要求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上京大。
季夏整個假期都把自己埋在了題海裏，書桌上堆滿了各種學習資料和試卷。偶爾她會拿起相機出去拍拍照片放鬆心情。
莊以歆和秦月月也會時不時約她一起出去逛街吃東西。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一中正式開學。
開學當天，季夏一大早就爬起來了，她睡不著了。
她想見到周暮。
走進已經熟悉的高二一班，季夏看向座位表，還是那個熟悉的座位。
不過這一迴少年先到了。
教室開了暖風，溫暖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間。少年脫了校服外套，身上是一個黑色的衛衣，襯得他的臉更為白皙。臉上依舊是那副懶散的表情，似乎注意到季夏看向這邊的目光，周暮揚了一下眉眼，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
季夏有些不爭氣的紅了臉，還是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她的頭發長了很多，已經紮起來了，露出纖細嫩白的脖子，她坐下時，動作略顯急促，帶動著發絲輕輕晃動，幾縷碎發俏皮地從發束中滑落，貼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邊。
季夏下意識地伸手將那幾縷頭發別到耳後，她在心裏默默懊惱自己的失態，怎麽就這麽容易臉頰發熱，真是太不爭氣了。
“好久不見啊同桌。” 周暮帶著慵懶的嗓音響起，聲音和他人一樣，不經意間又帶著撩意，讓季夏的心頭微微一顫。
季夏轉頭看著看向自己的少年，目光一下落入少年帶著笑意的眼裏。
少年似乎更成熟了，五官有些深邃，頭發和上學期一樣，露出自己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少年氣。
“好久不見，周暮。” 季夏喃喃開口，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句問候在心底壓抑了許久，終於在此刻得以釋放。
這學期教室的座位進行了一些調整，許多同學都換了新的位置，連秦月月的座位都換了，季夏和周暮的卻還是沒換。
秦月月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湊過來問道：“為什麽你倆的座位一直沒換啊？”
季夏剛想搖頭說不知道，周暮卻已經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語文作文寫不好，得讓季夏同學多幫幫我。” 他的語氣輕鬆隨意。
季夏和秦月月都驚呆了，還能這樣嗎？
雖說周暮的語文成績也不低，但他確實懶得去琢磨幾句話的含義。
難怪，謝芸一直不換周暮和季夏的座位。
感情是周暮開了後門啊。
“坐後麵看得清嗎？” 周暮突然問道。
他想起這個假期張明赫提出要去配眼鏡的事，他突然說自己有些看不清了。
張明赫學習也不算差，看不清黑板這件事，還是讓他內心慌張起來，連忙拉著周暮去配了副眼鏡。
季夏聽到周暮的問題，下意識地試著看了下黑板，黑板上的字雖然有些小，但還算清楚。
她實話實說道：“看得清。”
周暮了然地點點頭，“那就行。”
開學第一天謝芸再次強調了高二學習的重要性。
說完一堆激勵人心的心靈雞湯後，她將周暮叫到了辦公室。
周暮慢悠悠走到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謝芸開門見山地說道：“周暮，全國聯賽的成績已經出了，你是金獎，可以進入國家集訓隊，獲得京大的保送資格。你願意嗎？”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保送京大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周暮在假期的時候以江城第一的數學競賽成績參加了全國數學聯賽，並且成功拿下金獎。
他對數學是有興趣的，但這個興趣還不足以讓他決定學一輩子數學。
周暮搖搖頭，“我還是參加高考吧。”
謝芸有些可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能夠保送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而且還是全國名列前茅的高校。
不過對於周暮來說，高考考進去也不是什麽難題。
“行，你有自己的決定，老師就不幹涉了。” 謝芸揮揮手，不再繼續勸說，她尊重周暮的選擇。
周暮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他打開門時，韓晨嶼剛好來提交出國申請。
謝芸微微皺著眉頭，有些可惜地看著手中這張申請，韓晨嶼是個好苗子，以他的成績，留在國內參加高考，毫無疑問可以考上個不錯的大學，未來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但是因為一家人準備移民到國外，不得不申請轉移學籍。
謝芸輕輕歎了口氣，拿起筆，大致瀏覽了一遍申請內容後，便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說道：“再去找校長簽個字就好了。”
“好的，謝謝老師。” 韓晨嶼禮貌地接過申請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出門韓晨嶼就看見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地靠在牆邊。
不用看，他也知道在等他的是周暮。
“什麽時候的事？” 周暮問道。
“假期就決定了，本想著走的時候再說。” 韓晨嶼和周暮一起向教室走去。
“這麽快？”
韓晨嶼苦笑了一下，“我也很意外，不過還好，換個環境說不定能變得更好。”
周暮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生活。”
“對了，韓晨曦的事......” 韓晨嶼略帶抱歉的口吻說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我很抱歉。”
“如果你認為她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你對我確實不夠了解，我和你，一直都是朋友，從未因為她變過。” 周暮淡淡地開口。
韓晨嶼頓時有些語噎，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一直以為，因為韓晨曦的事情，周暮會因為不喜歡她而遠離自己，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周暮其實還和以前一樣，把自己當作朋友，從未變過。
他有點明白，那天在大巴車上季夏說的話了，她相信自己看到的周暮。
“謝謝你，周暮。” 韓晨嶼的眼裏充滿了坦蕩，眼神迴到了之前陽光的模樣。
周暮：“走的時候說一聲，一起吃個飯。”
“好！” 韓晨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兩個少年的身影，他們的友誼，愈發珍貴和深厚。
很快，周暮拒絕保送的消息如同風一般在學校裏傳開。
很多同學都在紛紛惋惜不已，明明可以穩穩地進入京大，不用再經曆高考殘酷的競爭和壓力。
周暮卻放棄了，還要像其他同學一樣，拚命地去學習、去備考，去麵對充滿未知和挑戰的高考。
但對於周暮本人來說，考試和吃飯一樣簡單，他不畏懼高考的挑戰。
季夏沒覺得什麽，周暮從來都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再加上，周秉衡和鄭清言都沒有要求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上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