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到欒羽對麵站著一位白眉老人,欒羽手中不停的翻著醫書,樣子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炸了毛的刺蝟。


    而且……自己就站在這裏,他們好像都看不到自己。


    在又一次翻閱無果後,他憤怒地將手中的醫書狠狠地摔在地上,從書中找不到任何解決方法的欒羽發狠一股腦將眼前所有的醫書焚盡。


    “有這種問題,那會兒你怎麽不早說!”


    欒羽小小的毛團子蜷縮起來,嚶嚶抽泣。


    那白眉老人將毛團子抱在懷裏認真的說,“九重雪蓮乃是上古聖物,化形後其九顆蓮子會化為人一樣的三魂六魄,但由於天生缺乏與情魂相係的地魂,是一個無心之人,一旦動情,就意味著他得硬生生的生出心脈地魂,雪蓮築心,違逆天序,這一迴他怕是要受不少苦。”


    毛團子扭過頭把肉墩墩的屁股對著白眉老者,在一片茂盛的毛發之中,豎起一根手指,猶豫再三又豎起一根手指。


    “從現在開始,我一刻鍾……不!兩刻鍾不理你。”


    白眉老人看著任性的小毛團也不怪罪。


    忽然,他抬起頭直勾勾的望向雲雪霽的方向,注意到那人眼中吟吟笑意,雲雪霽毫不懷疑,對方是在看自己。


    他不管怎麽努力都看不清白眉老人的樣貌。


    “孩子,迴去吧,那裏有人很擔心你。”


    白眉老人的聲音在雲雪霽的耳邊迴蕩。


    紅府,雲雪霽猛地睜開眼睛,驚魂未定的坐起身,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圍也隻有陳皮一人。


    丫頭身子不好,在他沒醒過來之前,就先被二月紅要求迴去休息去。


    還沒等雲雪霽反應過來,陳皮就內疚地抱住了雲雪霽,聲音嘶啞的說道,“對不起,我應該一直陪著你的。”


    雲雪霽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陳皮,二月紅送走大夫後折返了迴來。


    二月紅默不作聲的站在雲雪霽床頭,看著他們兩個“忘情”地抱在一起。


    雲雪霽被二月紅的目光盯的隻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力道柔和地推開陳皮,看向二月紅的腦袋一歪,像是在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


    二月紅落在雲雪霽身上的眼神充滿了同情,用手指了指雲雪霽心髒的位置,動容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蠱,還是最為陰毒的斷情絕念蠱,他吞噬了你的地魂,寄居在你的心髒上,大夫說雖然他不會影響你正常生活,可你一旦有了喜歡的人,就會如受萬蟲齧骨、千刀淩遲之刑。”


    再次聽到這個結果,陳皮的心中像是被重重一擊,他的指骨泛白,緊緊地握住雲雪霽的手。


    他恨自己為何不能早一點認識雲雪霽,如果能早一點,是不是就有可能讓他避免這樣的結局……


    雲雪霽腦袋周圍被掛了一圈問號,很快反應過來,這症狀不正是自己剛剛在夢中欒羽與白眉老人說的九重雪蓮本體的後遺症嘛!


    不!


    應該說,自己所見到的欒羽和白眉老人並非幻覺,而是同一時刻不同空間真真切切所發生過的事情。


    雲雪霽拉了拉陳皮有些粗糙的衣衫,雙手將陳皮那張已經幾乎破碎的臉捧起來對著自己,真誠實意的說道,“我沒事!好好的!”


    二月紅有注意到陳皮有些幽怨的看向他。


    得,這次自己變成多餘的那個了!


    日過晌午,紅府內院再度變得嘈嘈嚷嚷。


    二月紅都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犯太歲,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找齊鐵嘴算一卦。


    張日山背著張啟山邊走邊喊的跑進了紅府,將人先行放在了大廳由齊鐵嘴看護。


    “二爺,二爺!”


    雲雪霽一醒過來情況稍有好轉二月紅就去找丫頭為她報信,張日山衝進來時正趕上二月紅和丫頭正你儂我儂。


    二月紅麵色一緊,剛跨步邁出門檻就看到了張日山。


    “二爺,佛爺出事了!”


    張日山喘著粗氣,看上去顯然是急匆匆地一路疾馳趕來。


    二月紅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這是什麽注定操心的命,搖了搖頭安頓好丫頭才跟著張日山離去。


    到了大廳,二月紅看到張啟山皺著眉頭緊閉雙眼,時不時還伴隨著抽搐。


    齊鐵嘴一見到二月紅,便像見到了救星一般,大聲唿救。


    “怎麽迴事?你們這是去哪了?”二月紅沉聲問道,“救命?你得去找醫生!”


    直至二月紅看到張日山遞給他張啟山摸出來的一枚二月紅家族的族徽與張啟山指間的發蠱,瞬間臉色大變,“你們去了礦山!我不是說過不要去那裏嗎!”


    可眼下已然來不及說這些了,迅速讓人準備了鑷子,雄黃酒,火盆,手巾四物;二月紅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把侵入張啟山體內的發絲扯出燒毀。


    在後院,雲雪霽和陳皮也聽到了前廳的動靜。


    雲雪霽心中一動,想到這是一個擺脫張啟山的好機會,他纏著陳皮帶他去前廳,等他們趕到時,隻見張啟山臉色蒼白地躺在椅子上,氣息微弱。


    二月紅的心在聽到外麵腳步聲的那一刻猛地一緊,他緊張地盯著門口,直到雲雪霽和陳皮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二月紅嗔怪道,“如棠,你身子不好,不好好休息,跟陳皮出來瞎晃什麽?”


    “背上。”


    對於雲雪霽這樣沒頭沒尾的兩個字,一開始,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二月紅則是聞言一愣,隨即讓張日山幫忙把張啟山翻過身來,最終在張啟山的背上他們發現了一些剛剛被二月紅燒毀的發絲一樣的物質。


    “這……”


    二月紅驚疑不定地看向雲雪霽。


    張日山的眼神變得銳利,他看向雲雪霽,追問的語氣咄咄逼人,他才不相信這是什麽巧合。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怎麽知道佛爺背上還有?你是不是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


    若不是陳皮同樣虎視眈眈地站在雲雪霽身邊盯著張日山,陳皮有理由相信張日山會將雲雪霽帶迴去審問。


    陳皮將人護在身後,滿臉不屑,陰陽怪氣的說著,“你應該慶幸,若不是他堅持要過來提醒你們,你們未必能發現張啟山背上的那些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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