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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寧都沒反應過來,周朝陽已經站了起來,鬥誌滿滿的:“叔,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看看?”


    周朝陽是絕對的行動派,想到哪裏就要立馬行動。


    叢貴生被周朝陽弄得一愣,不過天生熱情,再加上周朝陽她們找人的樣子,總感覺不太好,不會牽扯到什麽案子裏。


    也跟著起身:“行,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要不要喊幾個人?”


    萬一對方真是什麽壞人,他們幾個不是過去送人頭。


    周朝陽擺擺手:“先不用,我們就過去看看,要是不對,再喊人也來得及。”


    叢貴生覺得還是不保險,去屋裏跟妻子說了一聲,讓她去喊聯防隊的人,他帶著周朝陽和盛安寧去。


    出了大門,見叢梅抱著孩子也跟著,趕緊攔住:“你幹什麽去?你抱著孩子還要去湊熱鬧?趕緊迴去,也不怕孩子有個閃失。”


    叢梅就覺得沒那麽恐怖:“爸,朝陽也沒說啥事,而且朝陽她們都不怕,肯定沒事了。”


    盛安寧也攔著:“你帶孩子在家,我們一會兒就迴來了。”


    叢梅見盛安寧都這麽說,隻能死了看熱鬧的心,在她簡單的人生裏,也沒遇見過什麽窮兇極惡的人,或者太殘暴的事情。


    所以,想當然地以為,頂多吵架,動手都不可能。


    叢貴生趕迴去閨女,才帶著盛安寧和周朝陽匆匆去香山腳下。邊走邊說著:“我們這個村子大,人也多。這兩年生活好了,又沒了大鍋飯,所以有個人員流動,我有時候也會有疏忽。不過每天晚上,都會有聯防隊地查戶口,真要是有什麽壞人,應該也住了不了這麽長時間。”


    周朝陽笑著說:“我們也是懷疑,所以來看看,不是有句話叫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所以,有一點兒線索我們也不能放過。”


    叢貴生又問了一遍:“姑娘,你跟叔說實話,你們找這個人,到底犯了什麽錯?就算不是,我們村裏也要提高警惕不是?”


    周朝陽含糊地說了一句:“懷疑和一樁殺人案有關。”


    叢貴生腳步踉蹌了一下,顯然是嚇到了,驚訝地看著周朝陽和盛安寧,這兩人也不像公安啊?


    雖然周朝陽身上有股英氣,看著倒像個女戰士,可她旁邊的盛安寧,白嫩嫩的一個姑娘。實在難和戰士聯係到一起。


    “你們為啥找她?你們有什麽證明嗎?”


    周朝陽都想好了說辭:“我們想先看一下,然後才能跟警方提供證據,叔,你放心吧,我曾經也是一名戰士,思想絕對沒滑坡。”


    叢貴生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腳步沒停地帶著盛安寧她們往前走。


    很快到了他說的那戶人家,指了指院門:“就是這家,大門開著,應該都在家呢。”


    大門虛掩著,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周朝陽過去拍了拍大門,裏麵也沒聲音。


    叢貴生喊了幾聲,依舊沒人應,他做主過去推開門,院子裏靜悄悄的,收拾得也很幹淨。


    一麵院牆上,還掛著一張血淋淋的狗皮,牆角的蜂窩煤爐子上,燉著一鍋肉。


    不難猜,應該是一鍋狗肉,肉湯還在翻滾著。


    盛安寧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適應,她可以麵對手術時血淋淋的場麵,可是殺狗吃肉這樣的現場,她生理上是不能接受的。


    周朝陽過去看了眼翻滾的鍋,又敲了敲房門,屋裏也沒什麽聲音。


    叢貴生還有些好奇:“難道是有事出去了?”


    仔細看了眼牆上的狗皮,瞬間不淡定了,怒罵起來:“狗日的,這是聯防隊的狗,竟然讓丫給燉了,這些畜生!”


    說著過去不由分說地把翻滾的鍋端了下來,拎起旁邊的一桶水就潑在蜂窩煤上:“吃他大爺!兔崽子,看我不錘死他們。”


    盛安寧有些不確定了,如果這裏真住著陸長風,他肯定不會幹出殺狗的事情,如果不是,那會是誰?


    難道是她猜錯了?


    叢貴生這會兒也不管什麽禮貌不禮貌,直接踹門進屋,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也沒見個人影,氣得破口大罵:“這幾個畜生跑哪兒去了?竟然敢大白天殺狗,我看他們敢迴來,看我不敲斷他們的腿。”


    然後各種髒話,把殺狗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最後還是不解氣,又去把廚房的鍋碗瓢盆都砸了:“狗東西,他們敢迴來,老子剝了他們的皮。”


    正罵著時,聯防隊也來了五六個小夥子,拿著木棒衝了進來。


    見叢貴生發火,隊長鐵軍好奇:“叔,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等叢貴生說話,他也看見了牆上的狗屁,和鍋裏的狗肉。臥槽一聲,也加入了罵街的行動中。


    其他幾人更是氣勢洶洶:“人呢,在哪兒呢?看我們不打斷他的腿,牙齒都給他掰了!”


    周朝陽和盛安寧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們來找人,最後變成了破了殺狗案。


    鐵軍罵了一陣,就氣衝衝地帶著其他幾名聯防隊員去村裏找,堅信這人肯定沒走遠。


    讓他們找到,非把人拉迴來給狗殉葬不可。


    叢貴生氣得不行,平靜了好一會兒,才跟周朝陽和盛安寧說道:“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這條狗是以前的排雷兵,在戰場上傷了一條腿,才退役迴來,來了我們聯防隊。這些年,雖然它跑不動,可依舊立功無數,誰家丟個東西,帶著它慢慢去找,總能找到線索。”


    “畜生啊,他們怎麽可以對這樣一條狗下殺手。”


    盛安寧心擰著,這不可能是陸長風做的!


    肯定不是!


    周朝陽原本就很生氣,這一聽就更生氣了,也不安慰叢貴生,罵得比叢貴生還兇。


    鬧了這麽一出,租這個房子的三個人肯定不會再迴來,恐怕是也怕被人發現,直接跑了。


    周朝陽和盛安寧還進屋又確認了一遍,屋裏沒有留下任何換洗衣服,和能證明租房人身份的東西。


    隻有角落一堆垃圾裏,有一些揉爛的紙團。


    周朝陽狐疑地走了過去,蹲下將紙團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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