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升級!」


    「獲得專長-一擊脫離(劫掠速度+10%、劫掠後撤退速度+10%)」


    馮道夫吐出口濁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雖說心裏麵很有把握,不斷的自我暗示一定能行,但夜深人靜的時候,站在山崗上,看著一頂頂帳篷,偶爾也會閃過一些擔憂。


    這是人之常情,馮老爺也不是天生就會做生意,那都是被其他老板坑出來的經驗。


    現在是殺人如殺雞,可那也是一步步曆練過來的。


    還好身體素質過硬,生理狀態極佳,體力源源不斷,總能保證高昂的精神狀態,抗壓能力極強。


    一直堅持著,最終這幾百公裏的征程,終於有了一個階段性的勝利,還得了一個不錯的專長。


    “該開始下一步了”


    馮道夫摘掉頭盔,揉了揉太陽穴走出主營。


    他先收集傷員,給敵軍補刀,看押好俘虜,然後再點起炊事班生火做飯,用敵人的物資犒勞一下腸胃。


    為了最快走完這五百公裏路,後勤輜重種類做了選擇,在好吃和便攜性上選了後者。


    「管理專長-以劍為盾,部隊食物消耗-10%、食物單一時沒有士氣懲罰」


    有專長是不用擔心士氣波動,但隻是不會懲罰。


    能美美的吃一頓幹飯,對狀態和士氣都是一個增益。


    各個連隊按照劃分區域圍坐在一起,炊事班開始料理一隻隻烤羊、烤牛。


    都是奧斯陸大軍從周圍劫掠來的。


    在鐵路出現以前,古代大軍在外作戰的基本後勤保障,有一部分都是依靠就地取給。


    尤其是在敵方領土的時候,搶劫都是家常便飯,這些自然都成了南征軍的戰利品。


    享受了一頓燒烤大餐之後,一件件正事擺在了馮道夫的案頭。


    首先就是戰利品的處理。


    劫掠都是維京人祖傳被動,接受了馮老爺的數學培訓,再疊加了馮老爺的瓜皮buff,很快就已經統計完成。


    “除了數以千噸計的食糧,武器和盔甲.”


    貼身秘書艾娃在匯報。


    馮道夫翻看著武器盔甲。


    這上麵大部分都刻了名字。


    取名字也是維京人傳統,最常見的是xxx的禮物,意為從xxx搶來的戰利品。


    不同種類名字也不一樣。


    例如劍,多以雜種、咬足者、戰爭烈焰、小貓咪、咬腿者、和平破壞者等。


    斧就以滴水、天空削割者、渴望盾牌者、戰場醜嫗。


    盔甲則基本都是完全信任。


    事實證明,中二是不分膚色、年齡、地域、文化的。


    等艾娃匯報完,布倫希爾德也把高價值的戰利品都搬運到了主賬。


    幾十口橡木箱子,裏麵滿滿裝的都是金銀寶物。


    除此之外,還有海象牙,水貂皮、熊皮、黑狐皮,馴鹿角、鯨油等高級原材料,也有南方的葡萄酒,拜占庭的絲綢,還有英格蘭的蜂蜜。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搜刮出來的戰利品,是我們發起南征的軍費的五倍以上。”


    布倫希爾德的漂亮小臉都是恍惚,藍紫色眼眸都快變成金燦燦的:“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馮道夫先花1秒換算了一下。


    已知一單位的血斧王,相當於二十個單位的鐵匠,相當於養活一千人兩年時間。


    這裏的食糧就有兩單位的血斧王,再算上這些金銀財寶


    “這一波起碼賺了五個血斧王!”


    馮道夫一拍大腿。


    布倫希爾德的大長腿抖了抖:“幹嘛?”


    “高興。如果好好運作一下,還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馮道夫心說偷家的感覺是真爽。


    正因為有別人辛辛苦苦打工賺錢,才有馮老爺的歲月靜好啊!


    上聯:勤勤懇懇種地種菜。


    下聯:踏踏實實挖煤打鐵。


    橫批:全是冤種!


    為了不當冤種,被別人給截胡了,馮道夫快速搞定戰利品的分配,然後高強度說服了戰俘和無辜民眾,讓他們安心跟著南征軍合作。


    高效率的把事情都處理好,馮道夫要帶著南征軍撤離。


    給的專長-一擊脫離都暗示了,偷家這種事情,當然是偷了就跑。


    他可不想要成為被堵在門口的隔壁老馮。


    不過在走之前,馮道夫讓人挖了大坑,把一些無辜者的屍體蓋好衣裳放入坑中。


    都是從周圍村落劫掠來的普通人,因各種原因在糧草大營死去。


    給他們堆了一個高高的墳,最後帶著還活著的俘虜們拜了拜。


    這個過程,馮道夫能看見一些士兵的神情變化。


    生活在這個時代,沒辦法立馬讓人有那麽高的道德觀。


    但通過艾歐教潛移默化的影響,再通過這些細枝末節,讓滿足了生存需求的戰士們追求更高的精神需求,進而完成精神層麵上的改造.這是馮道夫現在做的事情。


    靠著足夠的賞賜,靠著宗教獎懲,在奧斯陸已經能和市民們秋毫不犯。


    馮道夫希望等以後,自己的士兵如果分散出去打遊擊,也能有這樣的自覺。


    也隻有這樣的紀律和組織,才能完全發揮機動力優勢啊


    馮道夫翻身上馬,迎著極晝的大日,南征軍策馬高歌再進哈當厄山地。


    努爾黑姆鬆,外。


    威利帶著一幫逃兵往前線逃竄。


    一口氣跑了好幾公裏,威利停了下來:“先休息一下喝口水。”


    逃兵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氣。


    威利說道:“不能現在就坐,站起來活動一下,喝水不要那麽著急。”


    逃兵們感受到了關懷,內心都有些觸動。


    吃著肉唱著歌,突然就被人給偷家了。


    迷茫的時候,能遇到威利這樣一個可靠的男人。


    他們感動:“威利,謝謝你救了我們。”


    威利一臉憨厚:“大家都是兄弟,幫一把是應該的。”


    逃兵們還是很感激:“說是這麽說,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已經成了俘虜,還不知道要怎麽慘。”


    “你太可靠了!”


    “你就是我們的大哥!我們最可靠的老大哥!”


    “大哥!”


    有了老大哥,逃兵們就像有了靠山,飄零的內心有了歸宿。


    不過在看見前線營地越來越近,還是有人擔憂起來:“會不會怪罪我們?”


    威利拍著胸脯:“既然你們認我當大哥,匯報的事情就交給我。”


    進入營地,通報了事情之後,威利挺直腰杆的走進主營,隻留下逃兵們崇敬老大哥的目光。


    等威利匯報完,主營沸騰了。


    “努爾黑姆鬆也被攻陷了?”


    戰爭酋長們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


    再聽見敵人就是馮道夫,他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這才過多久啊,老家剛剛淪陷,後門又被同一個人給攻陷?


    現在的信息傳遞速度很慢。


    對於他們來說,是前不久才收到奧斯陸淪陷的消息。


    這就相當於老婆剛被牛了,想要找情人安慰一下。


    結果打通電話就發現,情人那邊在跑步,還是跟牛老婆的同一個人一起跑步.這效率也太恐怖了!


    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效率?!


    這人是到底偷了多少次,怎麽這麽熟練偷家啊?!


    就算要偷也得有路線偷吧!


    什麽?從哈當厄高原走過來的?


    都是打了半輩子仗的人,稍微算了一下時間.他們很肯定,自己做不到這麽快通行哈當厄高原!


    就算能強行軍,達到同樣的速度,但戰鬥力還剩多少,沒有人有底氣。


    可怕的不止是行軍到達,到達後還有即戰力才是最可怕的!


    北歐曆史上,從沒有一個人,穿行哈當厄高原,跋涉五百公裏繞後方!


    所有人都震撼到了。


    就連金發王此時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軟肋被拿捏,他還能接受。


    努爾黑姆鬆的輜重很充足,足夠盤活這盤棋。


    但現在努爾黑姆鬆也沒了.


    糧草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用來賞賜的金銀,還有這段時間士兵們劫掠周圍,保存在裏麵的戰利品!


    打仗就是為了發財,可現在錢沒了……


    金發王感覺到自己脖子被卡住。


    後方基地沒了,糧草大營也沒了。


    就算有北海漁場,可以靠海吃海,但這樣隻能多堅持一段時間,並且士氣和戰鬥力都會下降,甚至嘩變都有可能。


    麵對奧斯陸大軍遭遇了幾十年以來前所未有的困局,其他戰爭酋長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周圍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嘲諷。


    不知道為什麽,威利內心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爽感。


    要不是為了執行任務,他真想要插著腰來一個戰術後仰:什麽叫聖者啊!


    為了聖者所說的昭昭天命


    威利迴想了一下忠(內)臣(奸)的自我修養,一臉忠誠的說道:“王,他們很貪婪,想要把東西都帶走,行動起來不會像過去那樣迅速。”


    後麵的話他沒有多說。


    真正的忠誠就是要善於讓領導自我腦補。


    這一腦補,讓所有人眼睛都發亮,重新看見了希望。


    “如果不把輜重追迴來,前線的糧草隻夠吃幾天時間,還有大家的戰利品必須追!”


    “之前是我們沒有想到,現在他們已經暴露了,滿載而歸的小偷最好抓!”


    “這個該死的馮道夫!等追上之後,我一定要親自給他血鷹!”


    “我要把他的頭蓋骨當碗使!”


    場麵那叫一個群情激昂。


    金發王沉吟片刻,點頭同意分出五個大隊,共三千多人迴去。


    “但卑爾根的攻勢也要加強,這樣就算他們一把火燒掉了糧食,我們也有後路可以走。”


    其他戰爭酋長一想也有道理,於是攻打的更加兇狠,傷員數量也直線上升。


    但現在他們已經不在意這種事情,腦子隻盯著一件事情:有沒有抓到小偷?


    “沒有。”


    被金發王調到門前,充當傳令員的威利,匯報了消息:“騎兵大隊沒有找到人。”


    “都是我速度慢了,要是我把消息傳的再快一點,肯定能抓到他們!”


    他一陣的捶胸頓足,簡直恨不得自己罷免了自己。


    金發王仔細看著威利了一會,緩緩說道:“不用自責,這是敵人太狡猾,不是你的問題。”


    “現在想要再找到他們,隻剩下進一步分兵,把網給撒出去。”


    抓是必須要抓,把內部因戰利品被偷的矛盾轉移出去。


    金發王掏出了五張羊皮紙,快速書寫了起來。


    片刻,他吹幹了墨跡,把羊皮紙遞給了威利:“把它們分別傳給五個大隊。”


    “從左數,這是給第二大隊的,這是給第三大隊的上麵是給他們安排的偵察方向,不要搞亂了。”


    威利重複確認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帶上羊皮紙傳令。


    金發王閉上眼,右手支著下顎,左手輕輕點著扶手。


    不知道過去多久,軍機大臣悄悄過來匯報:“這段時間威利一點異常也沒有。”


    金發王沉吟:“沒有異常.”


    自努爾黑姆鬆淪陷,金發王就懷疑過有內鬼。


    每次出征,糧草大營的位置都是變化的。


    清楚糧草大營的位置不算什麽,多花點時間偵察都能摸清楚。


    但問題是,你一路上都在趕路,一點點偵察時間都沒有。


    能當天趕到當天就摸清楚位置.金發王寧願相信是有內鬼。


    從馮道夫的行事風格,金發王判斷這家夥是個很喜歡冒險的人。


    如果能抓出內鬼是誰,通過假消息誘騙,很有希望讓馮道夫連本帶利的給吐出來!


    於是他就開始找內鬼。


    理論上全軍都有可能性。


    但他的營帳沒有帶隨軍商人,也沒有娼妓,管控是比較嚴格的。


    再加上水路和環境限製,在他看來,真正有能力把消息傳遞出去的,隻有那些戰爭酋長。


    再然後就是懷疑威利。


    綽號北地之狐,這狡猾的家夥,看著就很可疑。


    他安排人悄悄觀察,本以為能抓到什麽馬腳,誰知道威利一直沒有什麽異常.


    “繼續觀察。”


    金發王平靜說道:“包括那五個大隊的戰爭酋長,他們是最有野心的,就算不是內鬼,就以他們為誘餌勾出敵人,還能借敵人的手除掉他們。”


    “是。”


    軍機大臣離開。


    第二天,第二大隊、第三大隊失去消息。


    威利一直老老實實的上班打卡,還很熱心腸的主動幫助廚師,處理掉捕獲的雪兔。


    金發王想了想,做了一番調動。


    第三天,第四大隊、第五大隊失去消息,騎兵大隊也被襲擊。


    根據逃出的騎兵驚恐匯報,敵人哪裏都有,到處穿插,就像一張大網。


    威利依舊老實,什麽也沒有做,還靠著出色的燒烤手藝收獲了許多廚師的認可。


    金發王吃著烤兔腿陷入了沉思。


    內鬼不是威利。


    但五個大隊的戰爭酋長也沒了。


    其他戰爭酋長也一直沒有異常。


    所以,內鬼到底是誰?


    “話說兔腿還挺好吃的。”


    感謝‘鹹魚帶鹽’的1500點打賞!


    先發後改。


    話說戰役已經收尾了,今天爭取把戰役寫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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