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做嗎?”


    “當然。”


    “可是,還沒有經驗.”


    “凡事都要有第一次,安心,我會很溫柔的。”


    已經安排好了雜事的馮道夫,又迴到了馬廄,伸手安撫著黑美馬。


    布倫希爾德哭笑不得的說道:“金發王都不舍得騎上戰場。”


    “這是他花大價錢買來的,他當然舍不得。”


    馮道夫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沒花錢,別人的母馬騎起來不心疼。”


    這暴論一出,布倫希爾德覺得有道理,又覺得哪裏不對。


    隻專注擅長事情的銀發姑娘恍恍惚惚。


    倒是艾娃蠢蠢欲動。


    她就是因為金發王被迫背井離鄉,先從騎奧斯陸的馬開始收利息!


    “注意安全。”


    馮道夫說了一聲,拿出了直立猿看家的手指神功:“以後就叫你黑珍珠。”


    這匹溫順的黑美馬被摸的快要翻白眼,立起來的小耳朵完全放鬆,下唇也鬆弛下來,表示進了完全不防備狀態。


    馮道夫收迴手,黑珍珠還主動求摸摸。


    別說小母馬了,人類也無法拒絕。


    手指一動,盡顯聖者人畜通殺的風采!


    說起來,單純,可愛,會撒嬌求摸摸,很好rua,這可比一些群體可愛多了.


    “現在可以騎嗎?”


    好感刷的差不多,馮道夫詢問了一下養馬專業人士的意見。


    他騎術經驗也算豐富,但畢竟是不太熟悉的黑珍珠,該虛心求教的時候,馮道夫從來不會死要麵子活受罪。


    學射擊要先學安全守則,學騎術也要先學安全守則,確保自己不會被傷。


    馬雖然聰明,但也是動物,大腦結構與人類不同,不具備與人類相同的思維和推理能力。


    而且馬比人類大得多,也強壯得多,還非常容易應急。


    作為被捕食的動物,天生就有逃跑的本能,遇到什麽刺激就會本能的做出例如馬兒跳等反應,越老練的騎手對不熟悉的馬隻會越小心。


    “我們的工作就是利用馬的心理,來引導馬理解馴馬師的目標。”


    養馬人說道:“馬是群居動物,如果處理得當,就可以學會跟隨和尊重人類領袖,學會依靠人類,來確定對新刺激的適當反應,而不是僅僅憑本能做出反應。”


    “所以一匹年輕的馬,比一匹年長的馬更容易訓練。”


    “黑珍珠就是從馬駒就開始訓練。”


    “它已經對您表示服從,可以騎上去。”


    在觀察到這點的時候,養馬人也非常驚訝。


    雖然是溫順的母馬,可因為體格關係,黑珍珠可是馬群的頭領。


    馬群一旦建立了統治等級,通常就會按等級順序行進。


    因為是動物的關係,這種等級順序跟人類不同,是非常混亂的。


    例如馬a可能比馬b更占優勢,而馬b又比馬c更占優勢,但馬c也可能比馬a更占優勢,不是穩定的a>b>c。


    因此在馬群或個體的一生中,等級都是可變的。


    不過通常來說,在野生的馬群中,地位最高的通常是一匹年長的母馬。


    她會領導著所有馬匹,並決定是否進食、前進、停留、休息等。


    馬廄和野外環境不同,但黑珍珠依舊靠著能力成為了頭領。


    但是啊.黑珍珠以前對自己愛答不理,現在卻這麽快就被人給折服,還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養馬人心情一時間非常的複雜。


    馮道夫可沒有心情管他們的想法,已經興奮的開始騎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黑珍珠沒太多經驗,有些生澀。


    但這匹母馬真的很聰明,沒一會就知道要用什麽姿勢來配合。


    按養馬人的說法,應該是以前的母馬們傳授的經驗。


    馮道夫控製著節奏,保持著緩慢的步調,自有一種瀟灑的感覺,後來還挨個帶著布倫希爾德等人雙人騎乘。


    晃晃悠悠,享受著勝利之後的悠閑時光。


    騎完了有一會,馮道夫牽著黑珍珠迴了馬廄,親自給喂精飼料,再讓養馬人檢查一下。


    養馬人再次震驚了:“狀況非常的好,比以前還要更好!”


    難道被這位大人騎,還能精神煥發?


    養馬人無法理解這種事情。


    馮道夫滿意又有些遺憾。


    像專長這樣百分比加成,果然是越厲害的馬效果越明顯。


    有了黑珍珠,大牙就要退役了。


    天氣暖和之後,也開始有了心情生孩子,現在有房有老婆有孩子,每天好草還不用幹活,對它來說就是最好的退休生活。


    不過就算有騎術專長-鞍牢馬壯的20%生命力加成,黑珍珠也不能立馬就上戰場,還得再強化訓練一下,改善嬌氣習慣。


    嚴格來說這也不叫嬌氣。


    雖然根據未來2008年的一項研究發現,安達盧西亞馬患小腸缺血疾病的比率明顯高於其他品種,種馬患腹股溝疝的幾率更高,是其他品種的30倍。


    同時也顯示出較低的大腸梗阻發生率,板層炎的風險也很高,這是一種與腸道問題相關的醫學並發症。


    簡單來說就是更挑飼料,需要吃的好,但現在的安達盧西亞馬還沒有特化。


    平均肩高156厘米,平均體重512公斤,還擁有濃密的被毛,能被挑選為重騎兵馬種,證明了照顧好是能適應軍旅生活。


    隻是北歐的環境還是相對嚴苛了一些,所以這些缺陷才會被放大,才隻能無奈的留在家裏育種。


    專長大幅度提升生命值,等同於改善了安達盧西亞馬的體質缺陷,可以帶著黑珍珠路上慢慢的調校。


    鞍牢馬壯還能給其他騎兵坐騎10%的生命加成,所以金發王留下來的其他安達盧西亞馬,還有那些混血馬都一樣,全都帶在路上。


    搶來的好東西當然要立馬用上,糟蹋了也不能便宜其他人!


    好在最花費時間的基礎訓練,熱心腸的金發王已經讓手下幫他完成。


    還考慮到了行軍會掉膘問題,把每一匹馬都給他養的是膘肥體壯。


    對於金發王的一片赤誠,馮道夫必須得迴以同樣的熱情才行!


    就先在王庭開一場慶功宴吧!


    沿途航行已經很折磨人,躲進紅磨坊休息了一會,就又投入進了戰役當中。


    雖說解決的快,但該放鬆的時候也得放鬆下來。


    這也是讓奧斯陸的民眾們,提前熟悉一下艾歐教的生活。


    當天晚上,王庭外的廣場圍滿了人。


    無論是南征軍的戰士,還是新生的女人們,甚至是奧斯陸的市民,都可以參與進來,享受著宴會的熱鬧。


    不過在宴會之前,要先熱個場。


    首先是一個男扮女裝的服務者。


    在紅磨坊發現的時候,打扮成女人的模樣,同時為男性和女性提供服務,主要客戶是修士們,因為他們都很滿意他的技術。


    馮道夫又召集了一些迷茫羔羊,鼓起他們對修士的怒火之後,讓他們親自審批,接著又開始審判奧斯陸的貴族。


    貴族們主要生活在鄉下,宅邸的居住條件都是比城裏人好。


    跟他們一同來的,還有戴著鐐銬,羸弱不堪的農奴們。


    諾斯部落的大部分武士貴族,因為資源不夠多,依舊需要和奴隸一起工作,關係相對會和諧一些。


    而在資源更多的奧斯陸,經過幾代富裕,貴族們已經異化。


    “沒有無土地的領主,也沒有無領主的土地。”


    “同樣是天真無邪的孩子,一個滿臉不屑,一個滿臉痛苦,隻因為你們是奴隸!”


    “有多少人,因為不堪忍受壓迫,逃進了城市裏茫然打拚?”


    馮道夫沒有長篇大論。


    積壓的怒火不需要他多說什麽。


    點燃火星,再把刀塞到他們。


    剩下的,就是大旗被奧斯陸貴族們的血染紅。


    有人死亡之前在尖叫:“沒有我們,你統治不了奧斯陸!”


    馮道夫嗬了一聲:“我從沒有打算統治奧斯陸。”


    “奧斯陸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你們,這是奧斯陸人的城市,是艾歐之子的城市!”


    戰爭還在繼續,又沒打算現在就統治奧斯陸。


    能維持表麵秩序,不讓無辜民眾受傷害就足以。


    馮道夫好話不要錢的說,說的忐忑旁觀的市民們心頭一下火熱起來,也有更多人拿起刀完成複仇。


    等祭旗結束,馮道夫已經在奧斯陸有了幾千個共犯,或者也可以說是信徒。


    當他把貴族們的財物拿出來,給南征軍進行賞賜。


    剛剛改信的信徒們,都眼熱看著這一幕,心頭都活絡起來。


    賞賜結束,就是真正的宴會。


    一堆堆的篝火燃起,除了傳統的煎三文魚和海魚奶油濃湯,還有因地製宜開發出來的各類菌菇菜。


    特色就一個字:鮮!


    豐盛、美味還能吃飽,馮道夫還把城內儲存的酒水放開了拿出來,大家都欣喜若狂地叫喊著,廣場都是三唿萬歲聲。


    中央臨時搭建起的舞台上,還有南征軍將士們表演的節目,沒有提前編排,凡是有意願的都可以主動上去表演。


    有人上台唱歌,有人組團跳舞。


    唱跳得都不能說好,但非常真摯,充滿了樸實,讓人為之動容。


    信徒們逐漸放下內心的提防,也開始融入了進來。


    一些沾了貴族之血的人冷靜了下來,開始尋求著退路,悄悄詢問著能不能加入進來。


    這時候連隊傳教士就會說可以,能進輔兵軍團。


    “待遇低一些但不用打仗,搬搬貨物就行。”


    許多人腦子一熱就這麽加入了進來,南征軍的輔兵規模在這一晚上迅速擴大。


    看著這一幕,布倫希爾德說道:“所以我們不在海路,要在路上行軍?”


    馮道夫喝了口熱麥酒:“沒錯。”


    布倫希爾德翻出了羊皮地圖,手在下方的u型沿岸轉了一圈:“這條路線也太長了吧?”


    馮道夫:“差不多七八百公裏,最快也需要大半個月。”


    過來的路上看了許多教科書的英格麗德說道:“金發王以前進攻卑爾根,都是走的海路,隻要一周左右的時間就能到。”


    “因為卑爾根海軍守住最近的比約納峽灣,所以他們會從北海進入更遠的哈當厄峽灣,找一個根據地,然後開始掃蕩卑爾根附近的農莊。”


    “如果想要截斷糧道,我覺得可以先坐船抵達哈當厄峽灣,然後再尋找他們的後方營房。”


    愛看書的修女,提出了很有見地的意見:“如果怕日德蘭大公的海軍.你現在不是有辦法了嗎?”


    她們看向了某個兔毛姑娘。


    希露德正吃第四根風幹豬肉條,從沒有吃過不帶味道的豬肉。


    吃的正開心,就看見一雙雙目光望來。


    她下意識保持嚴肅臉,滿滿都是丹麥公主的威嚴。


    英格麗德:“.”


    大家都是丹麥公主,之前不還好好的,怎麽才到馮道夫身邊沒多久,就本性暴露了呢?


    ——同為丹麥大公之女,英格麗德是認識希露德的,所以之前才會出麵替她求情,隻是沒想到希露德會不做聲。


    雖說事後希露德找她解釋是拉近關係,為父親以後的外交做鋪墊。


    但修女左看右看,總覺得這兔毛公主純粹就是懶得跑.


    明明是這樣的性格,卻有一雙大長腿。


    明明她這段時間一直奔波,一直操勞,可身材卻沒有消瘦一圈,反而還


    英格麗德止住念頭,熟練的默念:主啊,請寬恕我。


    “就算想要和日德蘭大公談,態度也不能是請求。”


    馮道夫說道:“所以現在日德蘭海軍依舊是敵人,他們要會交由道格拉斯。”


    “以女武神號的速度,足夠帶領船隊牽製日德蘭的海軍。”


    “既然牽製住了日德蘭海軍,那為什麽不在奧斯陸征召船隻走海路?”


    布倫希爾德更納悶了。


    馮道夫就說道:“盡管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但奧斯陸那麽大,南征軍就這些數量,很難保證沒有人溜出去傳遞消息。”


    “以最壞來假設,金發王過幾天會知道奧斯陸被偷襲,必然是會做些什麽,我們走金發王的路線就缺少了奇襲的效果。”


    “而且在大海上也發揮不出我們的重步兵優勢來,也很難讓戰果最大化。”


    女武神號要去牽製日德蘭海軍,剩下的船隻就算有速度加成,也沒有碾壓級優勢。


    敵方逃跑的時候天女散花,這本該是迅速造殺傷的時候,可因為海洋和武器的關係,最後大部分都會跑掉。


    “走陸路就不同,猜不到我要從哪裏、什麽時候插入,這種未知能減緩正麵戰場卑爾根的防守壓力,也能在真的出現時候,狠狠打擊他們的士氣!”


    “為了縮短行軍時間,也為了隱匿行動,我不準備走沿岸的陸路。”


    馮道夫手指越過了地圖上的峽灣、山穀、河流、瀑布、高原、冰川:“這條路線能將行程縮短到五百公裏,一兩周就能走完!”


    “英格麗德女士,你剛才說找到後勤營房才能截斷糧道,我最優秀的特工告訴我,這個地點就在這裏!”


    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一個名叫努爾黑姆鬆的小鎮。


    “穿越舍倫山脈,穿越哈當厄,奇襲努爾黑姆鬆!”


    “行動代號:冰峽閃擊!”


    馬駒從斷奶就開始訓練。


    馬駒出生起,到出生後的最初幾天或幾周內,一群怪蜀黍會不斷摸它,抬起它的腳,向它介紹人類的觸摸和聲音。


    直到敏感的小馬兒,熟悉人類的全部。


    從小開始除了能強化印象,也是因為人類可以輕易的壓製小馬兒,讓馬駒知道人類是強者,雖然不會傷害它,但也必須尊重人類。


    這種方法能訓練大多數動物,猛獸裏對獅子效果最好。


    等長大到一歲了,骨骼開始結實起來,就可以開始戰馬的基礎訓練。


    第一步,在一個15-20米的圓圈,訓練者隻拿著一根長鞭子,訓練馬對聲音和肢體語言做出反應,更快或更慢地移動、改變方向、停下來。


    第二步,然後就是脫敏訓練,讓馬接觸像毯子這樣的拍動物體,教會馬允許自己被物體觸摸,不要害怕人們在馬身上移動的東西的過程。


    第三步,介紹和適應馬鞍和韁繩或挽具。


    第四步,長繩駕馭,教一匹小馬在一個人走在它後麵的情況下前進,不要亂蹬蹄子。


    第五步,咬馬,指讓馬習慣韁繩和韁繩的過程,有時還會在馬鞍、馬具或皮帶上加上側韁繩(一種繞在馬的馬筒上的寬皮革或尼龍帶),讓馬習慣韁繩上的壓力。


    直到一匹馬習慣了它需要佩戴的所有裝備,並對基本的聲音做出反應,通常是韁繩,啟動,停止,轉身和改變步態的命令,它才準備好被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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