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一臉無奈的來到王妃的寢宮,看著屋內站著的羅成,先是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後。


    然後才踱步到王妃的身前,開口道,“夫人,本王正在那府衙審案,你這麽著急叫本王迴來所為何事啊?”


    王妃見到羅藝終於趕來,頓時淚如雨下,聲帶哭腔的哭訴著,“王爺!”


    羅藝一見她如此模樣,不似作假,以為自己誤會了夫人,連忙快走幾步,走到她的身邊,關心安慰道。


    “夫人,夫人。”


    “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王妃見羅藝坐在身邊,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悲痛的開口。


    “王爺,我剛剛又做了一個夢,我又夢見了我的哥哥秦彝,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要我好好照顧我們的侄兒!”


    “王爺,你今天升堂問案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姓秦的?”


    羅藝聽到她的詢問後,瞳孔猛然一縮,看了看一旁的羅成,又看了看哭的梨花帶雨的夫人,無奈隻得開口。


    “倒是有一個姓秦的。”


    王妃聽到後,連忙問道,“那他是不是我們的侄兒,你有沒有問?”


    羅藝眉頭再鎖,“本王是在審案!在那公堂之上,怎麽能問犯人的家事呢!”


    王妃聽到羅藝這個時候,都還在端著他王爺的架子,當即又出聲痛哭了起來。


    “嗚嗚……”


    “我們老秦家,就剩下這麽一點血脈了,就剩下太平郎一根獨苗了,如果他再有個三長兩短,這可讓我怎麽活啊!”


    “嗚嗚……”


    說完就鬆開了拉著羅藝的手,轉過身去,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羅藝看著自己的夫人如此失態,當下也手足無措了起來。


    “夫人,你別傷心了,本王再去問問就是了。”


    “唉!本王再去問問就是了。”


    “現在本王就迴去升二堂,你在後麵旁聽,如何啊?”


    王妃一聽羅藝此話,當即立馬抬起腦袋,止住了哭泣。


    “此話當真?”


    羅藝見自己夫人終於止住了哭泣,哪裏還會再說其他。


    “君無戲言!”


    然後對著門外又喊了一聲。


    “羅春!”


    “在!”


    “馬上去帶那秦瓊,本王要立即升二堂!”


    “是!”


    羅春得到命令後,又迅速帶著隊伍前往監牢,去提秦瓊去了。


    可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監牢後,卻被牢頭告知秦瓊並不在牢內!


    “什麽?被人領走了?被什麽人領走了!領到何處去了!”


    牢頭一看羅春發怒,當即嚇的就跪了下來。


    “迴將軍,被中軍大人和旗牌長帶人領走了。聽說…聽說是帶到關帝廟去了。”


    羅春聽到他的迴複後,當即勃然大怒!


    “你是幹什麽吃的!”


    “你不知道他是個配軍嗎?沒有王爺的令箭,你就敢隨便放人,你有幾個腦袋!啊?”


    那牢頭一聽羅春如此言語,嚇的連連叩首,“大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可大人,來領人的乃是中軍大人和旗牌長,小的…小的怎敢違抗啊。”


    羅春聽他還敢狡辯,當即一揮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行了!別再說了!等我抓到那秦瓊!再來與你算賬!”


    “走!”


    隨即又一揮手,就朝著關帝廟火速趕去了。


    一行人壓著腳步快速來到了關帝廟外,可剛到廟門外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推杯換盞的聲音。


    “喝!”


    “來,來,接著喝!”


    “二哥,兄弟們祝賀你逢兇化吉,化險為夷啊!”


    門外的羅春透過門縫,看著廟內的一切,臉色猛然一變。


    哼,怪不得王爺要我親自來提這秦瓊,原來他們背著王爺都與這秦瓊有所交情,竟然敢私下勾結響馬!


    隨後羅春一指身後一人,小聲道,“你,速速迴府,稟報王爺,迴頭挨個治他們的罪!”


    就在此時,屋內突然有動靜傳來,羅春連忙抬手,示意眾人噤聲,緩緩後退,以免打草驚蛇。


    誰知就在這時,廟門突然打開了,秦瓊一人迎麵從大門走了出來。


    羅春一見隻有秦瓊一人,立馬揮手,讓所有人都上,秦瓊不備之下,直接被羅春等人,兵不血刃的就地拿下。


    羅春走上前來,看著秦瓊,嘴角掛笑,“姓秦的,你的病好的可真快啊!”


    “走吧,王爺升了二堂!要繼續審你!”


    秦瓊看清周圍的兵卒後,聽著羅春的話語,知道自己終究是在劫難逃,無奈之下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就範。


    “唉!”


    “行,我跟你們走。不過請你不要遷怒裏麵的兄弟。”


    羅春聽了他的話,側頭看了看裏麵還未發現此處動靜的眾人,輕笑了笑。


    “隻要你老老實實跟我們走,我自然不會多生事端。”


    “好。”


    隨即羅春一行人,又在屋內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押著秦瓊火急火燎的前往王府趕去。


    而在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卻沒人注意到,一行人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跟了一個小尾巴。


    此人正是在軍營跟杜威薛華兩人告假,前來客棧取自己兵器和馬匹的薑鬆!


    在路上恰巧遇到了押送秦瓊迴來的羅春等人,看他們的方向正是北平王府,薑鬆稍微琢磨了一番後,就決定跟隨在眾人身後,夜探這北平王府!


    一路尾隨,直到羅春等人從正門進入北平王府之後,他在外牆尋得一地方,借助身法,悄無聲息的,也進入了其中。


    “啟稟王爺,秦瓊帶到。”


    羅春押著秦瓊走到王府大廳後,對著羅藝拱手行禮。


    羅藝點頭後,他又往旁邊一側,讓出了身後的秦瓊。


    秦瓊進門就看到了羅藝那雙審視中,還帶著一絲調侃的眼神,當即黃色的臉頰上此刻也立馬浮上了幾片紅暈。再厚的臉皮,在此刻,也蕩然無存。


    尷尬的看了一眼羅藝,又歎了一口氣後,就地跪在了羅藝的麵前。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隻有他孤身一人,身邊再也沒有了諸位朋友相助,但此刻他的心裏卻多了幾分坦蕩。


    “秦瓊,見過王駕千歲!”


    羅藝見到秦瓊行動沒有絲毫不便,說話沒有絲毫停頓,不禁嘴角微微一笑。


    “秦瓊,你白天不還是重病纏身嗎?”


    “怎麽?這麽快就痊愈了?”


    秦瓊聽到羅藝的詢問,臉上的紅暈居然反而快速退了下去,就好像放下了一切枷鎖一樣,盡顯坦蕩。


    “唉!”


    “迴王爺。”


    “裝的病。”


    “不過我已有悔意,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王爺,依法治秦某之罪吧!”


    羅藝見事情到了如今,秦某已然全部承認,當下怒從心來。


    “大膽配軍!”


    “既已知罪,不可輕饒!”


    “來人啊!將他速速拉下去……”


    “叩叩叩!”


    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得身後屏風處,有響聲傳來。


    這才想起自己升二堂是為了什麽,不得已,隻能再次收迴命令,對著秦瓊再次開口問道。


    “秦瓊,本王問你,你是哪裏人氏?”


    秦瓊此刻儼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故。羅藝問什麽,他答什麽。


    “迴王爺,我是山東濟南曆城縣人氏。”


    “可這公文之上怎麽說你是山西潞州發配而來的?”


    “沒錯,秦瓊正是潞州發配而來的。”


    “好,本王再問你,你家中還有何人啊?”


    “家中隻餘老母一人。”


    “那你的父親呢?”


    秦瓊聽到羅藝問自己的父親,想到今天正是父親的忌日,先是幽幽長歎了一口氣,才道。


    “迴王爺,多年前家父已經在馬鳴關戰死了。”


    羅藝和屏風後的王妃聽到後,紛紛麵色一緊,羅藝臉色慌亂的連忙追問。


    “你父親叫什麽名字?身居何職?因何戰死?”


    秦瓊聽到後,滿臉都是迴憶之色,然後痛苦的說道。


    “我父親名叫秦彝,曾任北齊馬鳴關守關大帥!因為大隋興兵伐齊,被奸人出賣,戰死沙場!”


    羅藝聽到後,慌忙起身,雙目看著秦瓊,手指顫抖的指著秦瓊,開口問道。


    “那,那你的乳名叫什麽?”


    秦瓊看著激動的羅藝,不解的開口迴答。


    “迴王爺,我的乳名叫做,太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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