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視線劃過霍宴臣繃緊的臉,他的神情隱隱透著慍怒。


    是在責怪她的隱瞞?還是覺得很丟人?


    她垂下眼眸,沒有迴答男人的問題。


    剛撕開的傷口還流著血,她不願意重複提及,隻會更痛。


    如果霍宴臣因為這件事對她產生了與宋家人一樣的偏見,覺得娶一個私生女是不光彩的事情,那就隨便他吧。


    她不能強迫別人接受不屬於他的罵名。


    霍宴臣感受到蘇暖的小手冰涼,她一言不發,但他卻感受到了她的悲傷與無助。


    男人的心都碎了。


    他的大掌扣在蘇暖腦後,將人擁入懷裏,男人的動作極致溫柔,輕輕摩挲著她的腦袋,用磁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如果早點調查清楚,一定不會叫宋家人拿捏著你的過去攻擊你。”


    蘇暖靠在男人的胸膛裏,嬌小瘦弱的身軀被他的健碩襯托得格外單薄。


    她神色微怔,顯得些許詫異。


    霍宴臣並沒有這些事情瞧不起她,反而對她說對不起……


    她閉了閉眼,有些疲倦:“宋夫人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我不想說了,你可以去調查,我母親的身份,並不光彩,放在世家圈子裏,我就是那種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不是!” 霍宴臣堅定的語氣夾雜沙啞,“蘇暖,我不允許你這樣評價自己。”


    他心裏陽光溫暖的女孩,不該用這些陰暗的詞匯形容。


    他要她,活得明媚積極,永遠快樂快活。


    “我其實心裏反複告訴自己,不去在乎這些,但你看到了,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


    蘇暖想到在宋家卑微到極致的樣子。


    她像一個卑微的乞討者,問他們奢求一點親情與家的溫暖,他們不願意給,反而羞辱她。


    蘇暖不畏懼任何困難,唯獨在親情麵前不堪一擊,那是來自幼時匱乏與渴望,以至於成年後,形成了曠日持久的影響。


    這些,霍宴臣都感同身受,他試著站在她的位置去體會她經曆的事情,除了心疼,還有萬分的愧疚與自責。


    如果不是他,她本可以不用遭受這些苦難。


    男人眼睛濕潤了,低頭吻了吻蘇暖的額頭,在她耳畔溫柔繾綣說著:


    “你無法改變的,我會替你改變,你記著,你的過去隻能是你的經曆,而不是你的錯誤,你不能拿這些貶低自己,而那些拿捏著你的過去攻擊你的人,我會叫他們付出代價,從今往後,我和孩子,還有我的家人,是你真正的家人,命運虧欠給你的,我們千倍萬倍的補償給你。”


    蘇暖的眼淚無聲落下,打濕了整個臉龐。


    但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將臉蒙在男人的懷裏,恣意的,無聲的,釋放情緒。


    霍宴臣就這麽安靜地抱著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直到襯衫被淚水洇濕了,他不由心驚,扳開她的肩膀,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麵。


    眼睛哭得紅紅腫腫,像小兔子一樣,他記得她上次這個樣子。


    還是在床上,他那次欺負狠了,她也不生氣,自己委屈得哭,最後咬了他一口,還挺痛。


    霍宴臣眸光幽深熾熱,指腹擦去她掛在臉上的淚珠:“因為老公說的這些話,感動了是不?”


    蘇暖說話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滾蛋,都離婚了,還叫什麽老公。”


    “你咬我吧。”男人解著襯衫扣子,“別什麽委屈都憋著。”


    蘇暖瞬間想起了和這男人以前的私密情事,臉忽地變紅了。


    “把你肉咬掉。”


    “行,給。”


    男人襯衫扣子已經解開第二粒,古銅色的腹肌若隱若現,蘇暖忙抓住他的手,製止。


    她看了眼前排司機,都不好意思了。


    霍宴臣眉眼噙著不正經的壞笑,目光灼灼盯著她。


    蘇暖感受到男人暗示,有些慌亂地給他係好扣子,“你的肉狗都不吃!”


    男人勾唇: “你是想告訴我,你吃得還沒有狗好?不對,你明明也很享受。”


    蘇暖臉紅地捂住他的嘴:“你快別說了。”


    霍宴臣凝著她,眼裏的光都發燙,蘇暖心跳都有些加速。


    司機很識趣地降下擋板,給兩個人單獨的空間。


    蘇暖這才鬆了手,重重地揍了拳男人。


    大嘴巴,什麽話都說,欠揍。


    霍宴臣倒挺享受,湊近她:“再揍一拳?”


    “你怎麽這麽厚臉皮?”


    “隻對你一個人厚臉皮。”


    蘇暖撇嘴,明顯不相信: “少來,這話沒少對其他小姑娘說吧?”


    男人攬著她的腰,兩個人忽然離得很近,鼻尖碰觸到了鼻尖,氣息交纏,氣氛變得很曖昧。


    蘇暖抗拒地扭動下腰肢,男人捏著她的下巴,“你如果擔心我有小姑娘的話,每天給我做個標記吧,怎麽樣?”


    “什麽標記,我又不是狗。”


    “我做你的狗,還是最忠誠的那隻。”


    “霍宴臣,你怎麽變得這麽……”


    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描述,隻是覺得心跳太快,唿吸都不暢快。


    “快點咬我。”


    “我不。”


    “那我咬,反正我是狗。”


    霍宴臣俯首,咬住她的唇,吻了過來。


    蘇暖在他懷裏漸漸失去所有力氣,軟得像一灘水一樣融化在他的熱烈裏。


    直到汽車停下,男人才結束這一場綿長的吻。


    蘇暖看著窗外,眼前是私人高爾夫球場,霍宴臣和朋友或者生意夥伴們應酬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男人動作溫柔地為她整理有些淩亂的領口:“我想把外公創辦的江南製藥集團買迴來,你來做董事長好不好?”


    蘇暖愣了一下:“可是江南製藥集團所在的園區,不是早就拍賣了嗎?”


    “對,我們等下就和現在在使用那個園區的老板談,把地皮買迴來,以前的員工都叫迴來,咱們重整旗鼓,把外公的產業繼續做下去。”


    蘇暖眼前一亮,她曾經向外公許諾,會重振家業,霍宴臣卻開始行動了。


    她跟著男人走進會所,對方在等著了。


    看見霍宴臣過來,站起身來,恭敬地彎了彎腰。


    霍宴臣微微頷首,拉著蘇暖坐在自己身邊。


    對方簡單寒暄幾句,接著有些緊張地告訴霍宴臣:


    “霍先生,我聽說您想買我們園區的地皮,我很抱歉,這地皮是楚家的,我和楚家簽了五十年的租賃合同,如果要是給您,我這就算違約了,所以,您需要和楚家談。”


    霍宴臣聽罷,眉眼劃過一抹厭煩。


    也不是談不下,主要是不想和楚家人打交道。


    “也不用和楚家談。” 不遠處,響起女人的聲音,“那塊地皮是爹地媽咪送我的生日禮物,直接找我就好了。”


    楚慕莎剛從球場那邊過來,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高爾夫運動裙,走過來時,紮起的馬尾跳躍著,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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