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木看著窗外的景色,內心卻很煩躁。


    他的大腦總是充斥著,影煞那日對他所說的話。


    逃離殼組織,到木葉活下去,而不是作為一個容器。


    可這世界上,哪還有屬於自己的容身之所。


    即便能離開殼組織,到了木葉又有什麽區別。


    他隻不過是從一個坑,跳進了另一個坑而已。


    ‘劈劈啪啪’一個小孩子正在座位上,拋著皮球玩著。


    忽然,小女孩一個不注意沒有把皮球接住。皮球滑落到了川木的腳邊。


    小女孩一路小跑著,跑了過去。


    小女孩媽媽看著女孩說道:“說了,別讓你在車上玩皮球,你就是不聽,你跑慢點。”


    小女孩的父親手上拿著報紙,卻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川木感覺到腳下的皮球後,低下頭拿起了皮球。


    看著女孩那胖嘟嘟的模樣,頭上還紮著小辮子。


    她說話很不利索的說著,但可以看得出她很努力的樣子。


    鴿…鴿八,丘丘還給我。”


    小女孩媽媽說道:“你要說不好意思,還要加上請 ”


    小女孩迴頭奶聲奶氣的迴答媽媽:“哦。”


    川木抬起頭,看向那幸福的一家人,隻覺得惡心。


    他把皮球,拿到了小女孩的麵前,小女孩還以為,大哥哥要還她球,她伸出手去接。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一下就把皮球壓爆了。


    巨大的聲響,讓小女孩哇哇大哭著。


    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孩被人欺負了,他站起身氣憤的指著川木說道:“你這個小男孩,不還就不還我都可以忍了,你幹嘛要嚇唬我女兒,她才那麽小的年紀。”


    川木打了個哈欠,又掏了掏耳屎,毫無所謂的將耳屎丟向,女孩一家。


    “你。”


    他聲音很大:“我就是不想還,我看你們一家不爽怎麽”


    女孩父親,掄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可卻被妻子攔了下來。


    “幹什麽,我們女兒被人那麽欺負,我不教訓一下他,我怎麽做父親呢?”


    傷戒刀站起身囂張的說道:“怎麽,就你這樣還想打誰,你怕是一隻螞蟻你的攆不死,還想打人。”


    阿卡比說道:“你們最好快點,別打擾老娘我的美容覺。”


    “你們。”


    “算了,他們看上去不是很好惹,咱們女兒也沒事,就這樣算了吧。”


    女兒把自己的小腦袋埋進,自己爸爸腿上,手抓著爸爸的腿。


    哭著說:“爸爸我怕。”


    男人抱起女兒安慰著,又看了一眼川木。


    “好了,沒事了有爸爸在,沒事了。待會下車,爸爸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


    傷戒刀見事情已經平息,坐下後說著:“沒意思,一點男人的血性也沒有。


    你說呢川木?”


    “我隻是覺得惡心,令人討厭。”


    “那你還盯著他們看。”


    川木看著這一家和睦的樣子,也迴想起了自己的家庭。


    從他能記事起,他隻知道自己的父母一直在吵架,家裏還被到處的砸。


    每當他一哭,又會把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沒有任何的父愛與母愛,他也不記得自己的母親長什麽樣子,也不知道名字。


    他沒有去詢問父親,也沒有問過村裏的人,更不會去問自己母親是因為什麽離開的。


    因為沒有必要,他隻是把自己帶離了深淵,而他自己還在深不見底的深淵。


    從能計事起,自己的父親被他視為發泄自己憤怒的工具。


    父親一直喝酒,也不工作。


    他隻能靠偷盜,去撿村裏人不吃的殘羹剩飯。


    對於他這個,本來就有問題的孩子,村子就更沒有人願意做自己的朋友。


    本以為,他就會在人生中某一天被自己的混蛋爸爸打死。


    可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


    他記得非常清楚,那一天維克多和阿瑪多來村子,發放免費食物便因為自己的體質,看上了他。


    他們與自己那混蛋父親,達成了交易。


    對,自己的混蛋父親把他賣給了他們。


    價格他從維克多那聽到了,他永遠都能記住那句話。


    “一年的普通的酒水,就這麽把自己的兒子賣給了我們。


    真是很愚蠢的酒鬼。


    我還以為,他會拿自己的兒子換一些,高檔的酒水。


    或者要幾塊地一棟房,可他居然要一年的普通酒,實在是可笑。


    我大發慈悲,給了他三年的酒水。


    川木,你明白了吧,你在你父親的眼中也僅僅是一年酒水而已。


    你不是他的兒子,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一個可以拋棄或者交易的商品。”


    一年的酒水,就可以讓一個嗜酒如命的家夥。


    把我出賣到另一個深淵。


    在殼組織當中,每天接受阿瑪多,不同的實驗,還要被慈弦強製訓練毆打。


    還有那兩個變態,還有傷戒刀的摧殘。


    慈弦隻是把他視做,轉生的容器。


    他不是兒子,隻是別人的工具與沙包。


    真的有必要去,木葉嗎?


    世界上,不論到那個地方都是牢籠沒有任何區別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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