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秘密
玩家的柯學人生模擬器 作者：神月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調查我自己”的遊戲比不得兇手另有其人的案件，白雲上可是十分期待，作為唯一的臥底加入公安或者警方調查組。
最好能給他們提供一些錯誤線索，讓降穀零成為眾矢之的，背上更大的黑鍋。
那多有意思呀！
然而可惜的是，黑田兵衛並沒有鬆口，他不假思索地拒絕了白雲上的請求：“不，你這樣的高中生偵探，應該把精力放在那些還沒有解決的案件上。”
雖然這麽說著，不過，當看到白雲上一副信誓旦旦自己與兇殺案毫無關係的樣子時，黑田兵衛的神色明顯緩和了下來。
他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又給出一個理由：“要知道，調查帝丹小學爆炸案的兇手，是我們公安部門的職責。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
白雲上皺起眉，雖然他早有預料自己的請求可能會被拒絕，但是吧，他實在難以苟同黑田兵衛給出的這種理由。
首先，他長得很像是一個高中生偵探嗎？
其次，公安都調查到他這裏來了，怎麽還不讓他自證清白了？
白雲上直接將不爽的情緒寫在臉上，開口質問道：“老登，你在耍我？”
黑田兵衛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老登？
雖然沒聽過這個稱唿，但看白雲上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麽好稱唿......
黑田兵衛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走到白雲上身前，直視著對方那雙隱隱寫著倔強的眼睛，鄭重地說道：“如果爆炸案的兇手真的是降穀零，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黑田兵衛知道，任何一名偵探，對於案件真相的追求都是執著的。
更何況，白雲上剛才可是被他冤枉成了與組織有關的、帝丹小學爆炸案的嫌疑人，在衝動之下，他想要加入警方的調查組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黑田兵衛卻沒有絲毫退卻。
因為......
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這可不僅僅是一場偵探遊戲。
降穀零的背後，可是有那個龐大而隱匿的組織的手筆，組織的勢力之廣、手段之狠，絕非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偵探所能想象到的。
白雲上也毫不退讓，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地反問道：“但假如我在你們的調查過程中被降穀零、或者說，降穀零背後的組織殺害，你又拿什麽給我交代？”
黑田兵衛口中說的倒是輕巧。
但給他一個所謂的交代就想敷衍了事，怎麽可能呢？
白雲上打定主意，不管之後要不要繼續甩鍋抹黑降穀零，就衝黑田兵衛現在這個敷衍的態度，他都堅決要在這場針對自己的調查中插上一手。
“而且，我也不是對組織一無所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白雲上故意透露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已知信息作為籌碼：“降穀零可不僅僅隻有安室透這一個假名，在組織內部，他還有另外一個代號——波本。”
波本？！
黑田兵衛臉色驟變。
有關組織的信息太過敏感，即便在公安內部也是許多人無法觸碰的高度機密，知道“波本”這個代號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不過，考慮到白雲上同樣身為帝丹小學爆炸案的受害者，黑田兵衛思考起來，或許，在混亂中捕捉到一些有關組織的信息，對他來說並非不可能。
如果白雲上僅僅是在機緣巧合下得知了這個“波本”代號，對於組織的了解僅限於皮毛，那倒還不算太糟糕。
但黑田兵衛的擔憂並沒有因此減輕，他無法排除另一種可能。
萬一白雲上知道的並不隻是這個代號，而是更多關於組織的秘密情報，那他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組織的行事風格向來以心狠手辣著稱，完全不顧及普通人的性命。一旦他們察覺到白雲上掌握了足以威脅到他們的信息，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而是會不惜一切代價......
滅口。
黑田兵衛腦海中閃過數種猜測，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暫且相信白雲上，以及明顯包庇著他的白馬警視總監。
他皺起眉，凝視著似乎對危險一無所覺的白雲上，神色嚴肅的詢問道：“白雲上，你對那個組織了解多少？”
果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了。
白雲上想著，對於自己加入的這個酒廠，擁有上帝視角的他知道的可太多了。
比如，這個組織成員的代號是各種各樣的酒名，故而可以稱之為酒廠；比如，酒廠裏有一種能夠讓人身體縮小而頭腦不變的特殊毒藥；再比如，酒廠追求的是長生不老......
不過除此之外，對於酒廠的具體規模、成員數量以及他們的犯罪性質和形式，白雲上就不是很清楚了。
於是，經過短暫的思考後，白雲上得出了結論：“那是一個有組織的殺人團夥。”
畢竟不管組織的最終目的是否能達成，就目前來看，他們手上沾染的血腥可不少，人也是實實在在殺了一大堆的，完全就是一個有組織的殺人團夥嘛！
而且，雖然他剛剛加入組織不久，但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也是蠻多......
呃，蠻少的。
白雲上有些心虛，好吧，他不得不承認，用十個手指頭就能數清的人數，能算多？
在遊戲裏殺人雖然不能獲得什麽成就，但這都不知道幾天了，他的擊殺數量竟然還是這麽少。
雖然期間死亡次數為零，但這樣的戰績，說出去也肯定會被別人笑話的吧......
他可不想被人看扁啊！
白雲上突然又有了新的目標。
不過，相比那些局限於個體的支線任務，一場意外似乎就能更有成效。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迷惑公安視線，以確保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能夠順利，而不是喜提通緝單一份，從此過上東躲西藏的生活。
於是，白雲上眼神逐漸堅定，甚至將自己代入了名偵探工藤新一的視角：“但即便組織的殺人手段再高超，我也絕不會退縮。我一定要將降穀零就地...逮捕歸案！”
黑田兵衛聽到白雲上的迴答後，屬實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知道的，也僅限於組織浮在水麵上的冰山一角了。
這讓他稍微放下心來，畢竟，白雲上知道的越少，可能麵臨的危險也就越小。
不過......
黑田兵衛又在心裏搖了搖頭。
如果組織的真正目的僅僅隻是殺人的話，那他們霓虹官方可沒有必要接連派臥底潛入組織，為組織發展做出持續貢獻了。
但令人遺憾的是，他們精心培養的臥底，一個已經失聯多年，生死未卜；另一個臥底，似乎走上了叛逃的道路......
曾幾何時，這位已經叛逃的臥底降穀零發誓要守護國家時，他的眼神可是十分堅定。
那份堅定，與眼前的白雲上一模一樣。
所以此刻，麵對白雲上這種似曾相識又十分倔強的堅定神色，黑田兵衛不得不做出警告：“白雲上，你不要小看了這個組織。”
“組織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於它擁有多麽高超的殺人手段，而是你根本無法知曉它的全貌。它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你不知道它何時何地會向你伸出觸手......”
黑田兵衛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不說別的，就連降穀零都徹底栽在組織手裏了，更何況區區一名高中生偵探呢？
他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所以，你不要再繼續探究關於組織的事情了。生命隻有一次，你沒有試錯的機會。”
......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白雲上無語地撇撇嘴，他想要的答案並不是來自黑田兵衛進一步的勸退，而是得到一個打入公安內部的機會啊。
白馬警視總監在一旁聽得直皺眉。
雖然白馬警視總監並不清楚，白雲上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態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但他能聽出來，白雲上的重點並不在於組織，而是想要將降穀零徹底釘在罪魁禍首的位置上，以撇清自己與組織明麵上之間的聯係。
這個黑田兵衛年紀大了聽不懂人話，但他這個做叔叔的，可是要好好關照一下自己的侄子啊。有自己在，隻要白雲上沒有當眾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他都會是清白的。
“黑田部長，你我都知道，有關那個組織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高中生來擔心。”
白馬警視總監說著，又轉頭看向白雲上，語氣堅定，“白雲上，你不需要因為黑田部長的懷疑而感到壓力，更不需要通過加入調查來自證清白。”
“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品行和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也知道，你和那個組織，是絕對沒有關係的。”
“請你相信，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保護你。”
“而且，我以警視總監的名義向你保證，無論是警視廳還是公安部門，都一定會不遺餘力地繼續追查下去，將真正墮入黑暗的殺人兇手降穀零繩之以法。”
白馬警視總監鄭重地承諾著，同時也在提醒黑田兵衛：“我們絕不會讓任何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但更不會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黑田兵衛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沒錯。”
經過白馬警視總監的一番提醒，黑田兵衛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正確的調查方向。
原來，白雲上是白馬警視總監的親人啊。難怪在公安內部的情報網中，關於白雲上的資料會那麽少，根本不是因為他與組織有關。
這也就意味著，白雲上......
白雲上完全就是差點死在叛逃公安降穀零手裏的無辜受害者啊。
又想到自己之前因為個人原因而對白雲上產生的無端懷疑，黑田兵衛不禁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羞愧。
在公安任職了這麽多年，他早就應該明白人性有多麽複雜，更應該明白，即使是曾經懷揣正義和理想的公職人員，在權力和利益麵前，走上犯罪道路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無論降穀零過去有多麽真心實意地想要成為守護國家的一份子......
從看到降穀零親手開槍殺死風見裕也的錄像那一刻起，他就應該卸下對降穀零持有的有色濾鏡了。
黑田兵衛十分清楚，被迫開槍殺人的人，動作絕對不會那麽決絕。
然而他就是不願意相信，降穀零會主動殺害自己的聯絡人風見裕也。而不接受這個真相的結果，就是另一個無辜受害者受到他的無端懷疑......
“白雲上，我必須向你道歉。”
黑田兵衛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誠摯地看向白雲上，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我不應該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信息就懷疑你。這是我的失職，更是對你的不公。”
“降穀零早就墮入了黑暗，我不應該還對他抱有不該有的幻想，更不能讓個人的情感影響對案件的客觀判斷。”
“白馬警視總監說的對，我們一定會盡快將殺人兇手降穀零逮捕歸案。”
白雲上：......
白雲上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沒關係，老登，我原諒你了。”
不是，老登你不要妥協的這麽快啊！
白雲上心中暗自嘀咕，他還沒有出力呢，怎麽黑田兵衛這麽快就篤定降穀零是帝丹小學爆炸案的罪魁禍首了？
這樣想著，白雲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一旁正朝他微微點頭的白馬警視總監。
正是因為白馬警視總監的一席話，黑田兵衛才會認為，降穀零已經墮落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並宣言要將他逮捕歸案。
所以，白馬警視總監對他說出那些話的意思就是，他根本不需要擔心被認為是兇手，因為無論發生什麽，白馬警視總監都會無條件地保護自己嗎？
白雲上突然迴想起來，大哥好像也說過，白馬警視總監對他們來說很安全。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大哥會說白馬警視總監對他們來說很安全，白馬警視總監完全就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白雲上終於反應過來，他其實完全不需要打入敵人內部，因為他已經有一個在敵人內部占據高層職位、並且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家人了啊。
這下就好辦多了。
他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繼續演戲了。
白雲上勾起嘴角，目光直直地盯著白馬警視總監，眼底藏著毫不掩蓋的一絲期待：“不過，白馬叔叔，看樣子警視廳這裏沒什麽意思啊，我可以跟著這位黑田部長去隔壁公安大樓看看嗎？”
最好能給他們提供一些錯誤線索，讓降穀零成為眾矢之的，背上更大的黑鍋。
那多有意思呀！
然而可惜的是，黑田兵衛並沒有鬆口，他不假思索地拒絕了白雲上的請求：“不，你這樣的高中生偵探，應該把精力放在那些還沒有解決的案件上。”
雖然這麽說著，不過，當看到白雲上一副信誓旦旦自己與兇殺案毫無關係的樣子時，黑田兵衛的神色明顯緩和了下來。
他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又給出一個理由：“要知道，調查帝丹小學爆炸案的兇手，是我們公安部門的職責。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
白雲上皺起眉，雖然他早有預料自己的請求可能會被拒絕，但是吧，他實在難以苟同黑田兵衛給出的這種理由。
首先，他長得很像是一個高中生偵探嗎？
其次，公安都調查到他這裏來了，怎麽還不讓他自證清白了？
白雲上直接將不爽的情緒寫在臉上，開口質問道：“老登，你在耍我？”
黑田兵衛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老登？
雖然沒聽過這個稱唿，但看白雲上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麽好稱唿......
黑田兵衛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走到白雲上身前，直視著對方那雙隱隱寫著倔強的眼睛，鄭重地說道：“如果爆炸案的兇手真的是降穀零，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黑田兵衛知道，任何一名偵探，對於案件真相的追求都是執著的。
更何況，白雲上剛才可是被他冤枉成了與組織有關的、帝丹小學爆炸案的嫌疑人，在衝動之下，他想要加入警方的調查組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黑田兵衛卻沒有絲毫退卻。
因為......
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這可不僅僅是一場偵探遊戲。
降穀零的背後，可是有那個龐大而隱匿的組織的手筆，組織的勢力之廣、手段之狠，絕非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偵探所能想象到的。
白雲上也毫不退讓，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地反問道：“但假如我在你們的調查過程中被降穀零、或者說，降穀零背後的組織殺害，你又拿什麽給我交代？”
黑田兵衛口中說的倒是輕巧。
但給他一個所謂的交代就想敷衍了事，怎麽可能呢？
白雲上打定主意，不管之後要不要繼續甩鍋抹黑降穀零，就衝黑田兵衛現在這個敷衍的態度，他都堅決要在這場針對自己的調查中插上一手。
“而且，我也不是對組織一無所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白雲上故意透露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已知信息作為籌碼：“降穀零可不僅僅隻有安室透這一個假名，在組織內部，他還有另外一個代號——波本。”
波本？！
黑田兵衛臉色驟變。
有關組織的信息太過敏感，即便在公安內部也是許多人無法觸碰的高度機密，知道“波本”這個代號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不過，考慮到白雲上同樣身為帝丹小學爆炸案的受害者，黑田兵衛思考起來，或許，在混亂中捕捉到一些有關組織的信息，對他來說並非不可能。
如果白雲上僅僅是在機緣巧合下得知了這個“波本”代號，對於組織的了解僅限於皮毛，那倒還不算太糟糕。
但黑田兵衛的擔憂並沒有因此減輕，他無法排除另一種可能。
萬一白雲上知道的並不隻是這個代號，而是更多關於組織的秘密情報，那他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組織的行事風格向來以心狠手辣著稱，完全不顧及普通人的性命。一旦他們察覺到白雲上掌握了足以威脅到他們的信息，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而是會不惜一切代價......
滅口。
黑田兵衛腦海中閃過數種猜測，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暫且相信白雲上，以及明顯包庇著他的白馬警視總監。
他皺起眉，凝視著似乎對危險一無所覺的白雲上，神色嚴肅的詢問道：“白雲上，你對那個組織了解多少？”
果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了。
白雲上想著，對於自己加入的這個酒廠，擁有上帝視角的他知道的可太多了。
比如，這個組織成員的代號是各種各樣的酒名，故而可以稱之為酒廠；比如，酒廠裏有一種能夠讓人身體縮小而頭腦不變的特殊毒藥；再比如，酒廠追求的是長生不老......
不過除此之外，對於酒廠的具體規模、成員數量以及他們的犯罪性質和形式，白雲上就不是很清楚了。
於是，經過短暫的思考後，白雲上得出了結論：“那是一個有組織的殺人團夥。”
畢竟不管組織的最終目的是否能達成，就目前來看，他們手上沾染的血腥可不少，人也是實實在在殺了一大堆的，完全就是一個有組織的殺人團夥嘛！
而且，雖然他剛剛加入組織不久，但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也是蠻多......
呃，蠻少的。
白雲上有些心虛，好吧，他不得不承認，用十個手指頭就能數清的人數，能算多？
在遊戲裏殺人雖然不能獲得什麽成就，但這都不知道幾天了，他的擊殺數量竟然還是這麽少。
雖然期間死亡次數為零，但這樣的戰績，說出去也肯定會被別人笑話的吧......
他可不想被人看扁啊！
白雲上突然又有了新的目標。
不過，相比那些局限於個體的支線任務，一場意外似乎就能更有成效。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迷惑公安視線，以確保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能夠順利，而不是喜提通緝單一份，從此過上東躲西藏的生活。
於是，白雲上眼神逐漸堅定，甚至將自己代入了名偵探工藤新一的視角：“但即便組織的殺人手段再高超，我也絕不會退縮。我一定要將降穀零就地...逮捕歸案！”
黑田兵衛聽到白雲上的迴答後，屬實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知道的，也僅限於組織浮在水麵上的冰山一角了。
這讓他稍微放下心來，畢竟，白雲上知道的越少，可能麵臨的危險也就越小。
不過......
黑田兵衛又在心裏搖了搖頭。
如果組織的真正目的僅僅隻是殺人的話，那他們霓虹官方可沒有必要接連派臥底潛入組織，為組織發展做出持續貢獻了。
但令人遺憾的是，他們精心培養的臥底，一個已經失聯多年，生死未卜；另一個臥底，似乎走上了叛逃的道路......
曾幾何時，這位已經叛逃的臥底降穀零發誓要守護國家時，他的眼神可是十分堅定。
那份堅定，與眼前的白雲上一模一樣。
所以此刻，麵對白雲上這種似曾相識又十分倔強的堅定神色，黑田兵衛不得不做出警告：“白雲上，你不要小看了這個組織。”
“組織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於它擁有多麽高超的殺人手段，而是你根本無法知曉它的全貌。它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你不知道它何時何地會向你伸出觸手......”
黑田兵衛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不說別的，就連降穀零都徹底栽在組織手裏了，更何況區區一名高中生偵探呢？
他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所以，你不要再繼續探究關於組織的事情了。生命隻有一次，你沒有試錯的機會。”
......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白雲上無語地撇撇嘴，他想要的答案並不是來自黑田兵衛進一步的勸退，而是得到一個打入公安內部的機會啊。
白馬警視總監在一旁聽得直皺眉。
雖然白馬警視總監並不清楚，白雲上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態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但他能聽出來，白雲上的重點並不在於組織，而是想要將降穀零徹底釘在罪魁禍首的位置上，以撇清自己與組織明麵上之間的聯係。
這個黑田兵衛年紀大了聽不懂人話，但他這個做叔叔的，可是要好好關照一下自己的侄子啊。有自己在，隻要白雲上沒有當眾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他都會是清白的。
“黑田部長，你我都知道，有關那個組織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高中生來擔心。”
白馬警視總監說著，又轉頭看向白雲上，語氣堅定，“白雲上，你不需要因為黑田部長的懷疑而感到壓力，更不需要通過加入調查來自證清白。”
“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品行和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也知道，你和那個組織，是絕對沒有關係的。”
“請你相信，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保護你。”
“而且，我以警視總監的名義向你保證，無論是警視廳還是公安部門，都一定會不遺餘力地繼續追查下去，將真正墮入黑暗的殺人兇手降穀零繩之以法。”
白馬警視總監鄭重地承諾著，同時也在提醒黑田兵衛：“我們絕不會讓任何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但更不會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黑田兵衛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沒錯。”
經過白馬警視總監的一番提醒，黑田兵衛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正確的調查方向。
原來，白雲上是白馬警視總監的親人啊。難怪在公安內部的情報網中，關於白雲上的資料會那麽少，根本不是因為他與組織有關。
這也就意味著，白雲上......
白雲上完全就是差點死在叛逃公安降穀零手裏的無辜受害者啊。
又想到自己之前因為個人原因而對白雲上產生的無端懷疑，黑田兵衛不禁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羞愧。
在公安任職了這麽多年，他早就應該明白人性有多麽複雜，更應該明白，即使是曾經懷揣正義和理想的公職人員，在權力和利益麵前，走上犯罪道路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無論降穀零過去有多麽真心實意地想要成為守護國家的一份子......
從看到降穀零親手開槍殺死風見裕也的錄像那一刻起，他就應該卸下對降穀零持有的有色濾鏡了。
黑田兵衛十分清楚，被迫開槍殺人的人，動作絕對不會那麽決絕。
然而他就是不願意相信，降穀零會主動殺害自己的聯絡人風見裕也。而不接受這個真相的結果，就是另一個無辜受害者受到他的無端懷疑......
“白雲上，我必須向你道歉。”
黑田兵衛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誠摯地看向白雲上，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我不應該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信息就懷疑你。這是我的失職，更是對你的不公。”
“降穀零早就墮入了黑暗，我不應該還對他抱有不該有的幻想，更不能讓個人的情感影響對案件的客觀判斷。”
“白馬警視總監說的對，我們一定會盡快將殺人兇手降穀零逮捕歸案。”
白雲上：......
白雲上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沒關係，老登，我原諒你了。”
不是，老登你不要妥協的這麽快啊！
白雲上心中暗自嘀咕，他還沒有出力呢，怎麽黑田兵衛這麽快就篤定降穀零是帝丹小學爆炸案的罪魁禍首了？
這樣想著，白雲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一旁正朝他微微點頭的白馬警視總監。
正是因為白馬警視總監的一席話，黑田兵衛才會認為，降穀零已經墮落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並宣言要將他逮捕歸案。
所以，白馬警視總監對他說出那些話的意思就是，他根本不需要擔心被認為是兇手，因為無論發生什麽，白馬警視總監都會無條件地保護自己嗎？
白雲上突然迴想起來，大哥好像也說過，白馬警視總監對他們來說很安全。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大哥會說白馬警視總監對他們來說很安全，白馬警視總監完全就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白雲上終於反應過來，他其實完全不需要打入敵人內部，因為他已經有一個在敵人內部占據高層職位、並且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家人了啊。
這下就好辦多了。
他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繼續演戲了。
白雲上勾起嘴角，目光直直地盯著白馬警視總監，眼底藏著毫不掩蓋的一絲期待：“不過，白馬叔叔，看樣子警視廳這裏沒什麽意思啊，我可以跟著這位黑田部長去隔壁公安大樓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