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是,能白嫖!


    男人最頂級的快樂啊!


    想到這,鳥仙便抓起了一把補品塞入了嘴裏,嘎嘣嘎嘣地咀嚼了起來。


    自從海大複被調往整合元老閣後,他便成了脫繩的馬嘍,誰能奈他何?飄得就差上天了!


    至於陳向北,自是不會願意白白損失銀子,之所以主動提出請鳥仙白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那個鳥仙。。。。。。聽聞最近東廠編製上有變動啊,好像還要擴充千戶的職位?”


    鳥仙聞言,愣了一下。


    顯然,他並未收到風聲,反倒是從陳向北這個中層執事的嘴裏得知的,頓時讓他有些疑惑。


    這等東廠機密,陳向北是如何知道的?


    麵對鳥仙炯炯投來的目光,陳向北立馬反應了過來,實話實說:“我也是聽劉千戶提了一嘴。”


    鳥仙收迴目光,似乎洞悉了陳向北要爭奪千戶之位的想法。


    說實話,陳向北對他們這群老屁股的確夠意思,平日請酒請飯,也沒少請他一條龍,若是能幫助陳向北坐上東廠千戶這個位置,定能混到更肥厚的油水,對他們而言也是天大的好事,畢竟,深諳人情世故的陳向北,絕對不愧虧待自己人。


    而且,海大複早就有將陳向北推上千戶位置的意思,好在東廠內積蓄反擊的勢力。


    於情於理,無論怎麽看,陳向北都應該坐上這個位置。


    “行了,等本鳥仙迴頭摸清虛實,在此之前你莫要顯露實力,以免成為他人之目標,明白了嗎?”


    陳向北也是這麽想的,於是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鳥仙,我知道該怎麽做,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說罷,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鳥仙顯然也不願多談正事掃興,反倒笑眯眯地湊到陳向北身旁。


    “對了小陳子,你剛才說七天不下床,哪個勾欄有這個服務啊?以本鳥仙的雄風,豈不得把那些小姑娘嚇壞了?”


    得到了鳥仙的許諾,會替自己摸清擴軍的具體情況後,陳向北也是大方,抬手瀟灑道:


    “隻要鳥仙喜歡,哪兒都行!七天不夠就半個月!半個月不夠就玩夠他一個月!”


    為了“能源”可持續發展,陳向北也是豁出去了,必須要好吃好喝地供著鳥仙,在醫學上邊來說,保持心情愉悅,能促進血液循環,提高身體質量!


    “嗯!小陳子,打自本鳥仙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可造之材!你是大大的不錯!”


    鳥仙對陳向北極為滿意,隨後又看了眼車窗外,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話說,最近京師開了個好場子,聽聞全是西域修女坐鎮。。。。。。你大概可以理解為西域的女菩薩,尤善肉身施布,慈悲為懷!”


    陳向北心想:“好家夥!修女都出來了,這鳥仙可真會玩!”


    表麵上卻是哈哈一笑道:“隻要鳥仙高興,就是西洲的黑珍珠薩滿,我也給你找來!”


    聞言,鳥仙激動壞了:“小陳子,你。。。。。。你當真?”


    “當真!我陳某人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


    陳向北拍了拍胸脯保證,沒想到鳥仙還好這口。


    隨後,陳向北便下了鳥仙的馬車,離開前暗地下給蔡徐塞了一疊寶鈔。


    “迴頭給鳥仙多買一些滋補精血的丹藥和補品,盡快給鳥仙的身子補起來。”


    蔡徐收下了銀子後,不禁多看了陳向北幾眼,想當初兩人還有何奎還以領事的身份在龍門鎮並肩作戰,迴來後陳向北就坐上了執事的位置,也徹底拉開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現在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上萬兩的銀子,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


    想到這,蔡徐心中便是一陣酸澀。


    當初他之所以拋去東廠領事的職位,轉頭當上了鳥仙義子,隨從左右伺候鳥仙,全因鳥仙許諾,隻要他表現好,便讓他開開眼。


    本以為鳥仙是要給他謀份高職,沒想到是真的開了眼。。。。。。


    “放心吧陳執事,卑職定會辦得漂漂亮亮。”


    蔡徐答應了一聲。


    陳向北點了點頭,站在長街上看著馬車遠去,眼中的光芒愈發的璀璨。


    至於蔡徐這邊,跟著馬車跑出了好一段距離後,來到了人流較少的街道時,緩緩放慢了速度,躲到了馬車的後邊,取出懷中的寶鈔。


    仔細一點。


    好家夥!


    足足一萬五千兩!


    “小陳子真是飛黃騰達了啊!”


    蔡徐心中默默念了一句,隨後,又抬頭看了眼跟前的馬車,鳥仙正在裏頭大把大把地咀嚼著補品。


    蔡徐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微動。


    “要不。。。。。。我還是去當小陳子的義子吧?”


    蔡徐歎了口氣,直接抽走了其中的五千兩,才走向京師一旁的補藥鋪子。


    與此同時,京師平秋學宮。


    一座清澈小湖上,立著一座八角亭,有兩名老者正端坐亭內,全神對弈。


    縱觀棋局,黑白相殺,已然到了白熱化階段,但若有棋藝精深者,一眼就能看出,白子占了明顯的上風。


    兩人盯著棋局靜坐了許久,一素衣老者才將棋子擲出,投棋認輸。


    素衣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兩聲道:“要論謀棋謀局,還得是院長你啊!從落子的一刻我就輸了!”


    與其對坐的是一名氣態穩重的白髯老者,他麵容寬闊,臉上的褶皺如歲月刻鑿出來一般深邃,身為一院之長,非但不穿寬衣博帶,反而披頭散發,一身放浪形骸的裝束。


    當他緩緩抬起頭,雙眸之中卻似有神韻閃爍,如有一眼獨斷萬古的功架。


    此人名叫墨言,平秋書院的大院長,也是大周鳳毛麟角的儒聖之一,乃當之無愧的大儒!


    其出身沒落寒門,多次恩科落榜後劍走偏鋒,靠著自身的努力衝破了位格上的瓶頸,是難得一見的沒有通過恩科試出道的大儒,更是一手創立了平秋書院,是一眾寒門學子的標杆,素來擁有極高的聲望。


    墨言抬起頭後,縷了一下花白的胡須,嗬嗬一笑道:“必正啊,明明是你不如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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