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不敢怠慢,急忙迴答道:“稟蕭王,奴婢正在命手下調查,但。。。。。。但還沒有進展,此人跟憑空消失了一般。。。。。。”


    “沒有進展?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聞言,趙宛白的臉色更冷了幾分,眼中的殺意也愈發的濃烈。


    女官心中劇顫,後背冒出大片的冷汗。


    “蕭王息怒,雖然奴婢尚未能查出此人身份,但卻有了意外收獲,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他人也在追查此人的下落。”


    趙宛白聽後,目光流轉:“繼續說,哪些還在追查此人?”


    女官始終低著頭,恭順至極:“此人似乎得罪了不少勢力,引來了多方的追查,除了一股京師附近的綠林勢力外,東廠也在暗中調查此人。”


    聞言,趙宛白略顯詫異:“什麽?連東廠也摻合進來了?”


    在她看來,那人行事粗略,得罪了某些綠林勢力不足為奇,但若是東廠摻合進來的話,此人的身份興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殊不知,東廠根本就不知道怎麽一迴事,調查此人的東廠人員,也全都是陳向北的手下。


    當時陳向北迴到東廠後,為了應付陳長安的交代,就隨便將此事交給了石三,反正也查不出個究竟來。


    沒想到到了趙宛白這裏,就成了一座撲朔迷離的棋局。


    要是陳向北知道,估計會笑出聲來。


    “嗯,繼續追查,此外,你再替本王調查一個名叫陳向北的東廠太監,本王要看看此人到底有何來頭。”


    “喏!”


    女官答應了一聲,眉頭卻是不漏痕跡地皺了一下。


    蕭王好端端的調查一個太監作甚?


    莫非是這個太監引起了蕭王的興趣?


    很快,趙宛白就上了馬車,迴到了蕭王府。


    至於女官,則迅速組織人手,調查起了陳向北的來曆,不到半天,便收集到了大疊有關陳向北的資料。


    蕭王府書廳。


    趙宛白看著桌子上厚厚的宗卷,全是與陳向北相關的資料,伸出白皙的手臂,拿起了其中一份。


    身為東廠執事的陳向北,相關資料本該被嚴密封鎖。


    但她可是當朝蕭王,東廠內也多的是人想巴結她,所以想要弄來陳向北的資料易如反掌。


    當她的目光掠過卷宗時,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這陳向北的擢升之路堪稱傳奇,甚至連她這位當朝蕭王也自愧不如。


    從一介宮闈見習太監,短短大半年的時間,便坐上了東廠執事的位置,更是從不諳武路的小白,迅速躋身淵海強者,不可謂不強!


    還因此得到了劉世與海大複的器重。


    若非海大複倒台來得太過突然,以他的晉升速度,想必拿下一個東廠千戶,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隨後趙宛白又捧起了另一份宗卷,上邊記錄的是陳向北最近的動向。


    自從陳向北得到了劉世的允許,負責不久後的恩科試與武舉後,便顯少在據點總部露麵,不知去向,直到最近才偶爾迴到總部跟進事務。


    看到這裏的時候,趙宛白猛地一窒,臉色驟變不由得將宗卷握成了一團,手背的青筋條條盡顯。


    “嗬,本王果然沒猜錯!”


    “你就是兇手!”


    趙宛白握緊的指節隱隱泛白。


    照此看來,陳向北消失的那段時間,恰好和她受害的時間吻合!


    真正的陳向北已經被取而代之了,如今的陳向北就是那具皮囊!


    而對方之所以消失了這陣子,顯然是在適應新的角色和環境。


    “想不到吧,你百密一疏的謀劃,全都被本王洞穿了!”


    “你等死吧!”


    趙宛白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勢必要報失身之仇!


    但趙宛白並沒有輕舉妄動,身為無量境的她,早就對畫皮大法這禁術有所耳聞,修習著可靠著吞噬皮囊,修煉出多具分身。


    當務之急,是先要弄清楚,如今的陳向北到底是本體還是分身。


    想到這,她的眉頭便又斂了起來。


    想要弄清真假還真不容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由於畫皮大法屬於至邪至陰之術,故而修習者骨子裏會多多少少凝聚出邪性。


    隻要將其引出皮囊,便能判斷陳向北這具身體是主是次。


    想到這,趙宛白眼中一亮,朝著書廳的門口道:“杜鵑,來啊!”


    杜鵑弓著身恭謹入內:“蕭王有何吩咐?”


    “前陣子是不是有幾名投靠過來的楊府死士?”趙宛白直沉聲問道。


    “正是,此幾人原本都是千川境的武者,但多年未能突破瓶頸,便以武路前程換了偽淵海的修為,是相當不錯的即戰力。”杜鵑如實說道。


    趙宛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傳本王的命令,不管他們用什麽辦法,都要接近那個名叫陳向北的東廠執事。”


    “喏!奴婢現在就去辦。”


    杜鵑答應後,便匆匆離開了書房前去安排。


    一路上她都想不明白,那陳向北不是東廠的太監嗎?


    為何蕭王對他如此上心?


    還特意令幾名肥頭大耳的壯漢前去伺候。。。。。。


    杜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嘶。。。。。。太監和壯漢,這個場景怎麽有些熟悉啊?”


    杜鵑不由得想起了那疊收在床底下的泛黃冊子,那是她從宮內高價購買的,出自麻豆黨的手筆,如今已然成了絕版刊物。


    “一定是這樣!我想我應該知道怎麽做了!”


    另一邊,楊府的死士聽聞了趙宛白下發的任務後,無不大驚失色。


    倒不是畏懼陳向北的實力,而是按照杜鵑的說法,他們要接近的不僅是東廠的閹狗,還要施展各自所長,博得這條閹狗的信任。


    這他媽是死士該幹的活?


    士為知己者死也不該是這麽個死法啊?


    這跟麵首男寵有什麽區別?而且當的還是一條閹狗的男寵!


    蕭王府的客舍前,幾名長相粗狂,腰比水桶粗的壯漢,你看我我看你。


    “這不行啊!”


    “我們沒經驗啊!”


    “對啊!不僅要施展所長,還要讓他滿意?這也太磨人了吧?”


    這些壯漢,全是楊蒼一手提拔起來的羽翼,得楊蒼恩惠得以改性楊,也互相結為了異性兄弟。


    為首的名叫楊甲、後邊的則按照乙丙丁順序排列。


    想當初,他們在邊疆戰場,都是一等一的陷陣猛將,如今卻要讓他們幹這細活,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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