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長裙體態嫵媚的女子,竟然是這黑風寨的大當家。


    至於身著寬袍的男子,在品序上竟比陳長勝還要往後,是寨子的老三。


    兩人迴到寨子後,作為三當家的男人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最近風聲緊乎,你們在這作甚?還不快迴到各自的據點盯梢?”


    “喏!”


    小嘍囉們紛紛應聲鳥散而去。


    “唉,瞧這摸樣,勝兄應該是又敗了。。。。。。”


    寬袍男子幽幽歎了口氣,無奈地搖起了頭。


    “安兄乃畫皮大成之高手,更費盡心血收起了八具人皇皮囊,他能贏才怪!”


    一旁的流裙女子淡淡一笑:“即便長勝劍意剛猛,但終究在境界上相差甚遠,就算安兄突破失敗,也不是他能撼動的。”


    男子無奈一笑道:“那為何你還讓他前去試探?”


    “若不讓他去,今日被廢掉修行的就該是你我了。”女子揉了揉眉心,舉手投足間媚態盡顯。


    “由此可見,安兄雖傷筋卻並未動骨,我等還是再觀望觀望吧。”


    “所言極是,也不知長勝的傷勢如何,走吧。”


    說著兩人便來到了陳長勝的臥室。


    守在門前的手下,看見來者是寨子的大當家和三當家,急忙躬身問好,主動替二人推開了房門。


    進門後,陳長勝正鐵青著臉,抱臂坐在窗前。


    此次,陳長安廢了他的通身修為,隻給了留下了一道微如殘燭的火苗。


    “好啊,安兄安兄,你當真是重情重義,竟一連兩次這般對待親手足。。。。。。”


    陳長勝的臉頰不斷跳動,眼中跳動著恐懼又憤怒的複雜神色。


    突然,他聽見門被推開了,下意識地抱頭後退,似乎陳長安留下的陰影還籠罩著他的心頭。


    而當他看清進門的一男一女時,眉頭立馬緊緊皺成一線。


    “陳長依,陳長蕭!你們還有臉過來?”


    陳長勝怒坐而起,眼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盡顯。


    若非二人慫恿,他是絕不可能會去挑釁陳長安的,如今還落了個道行被廢的下場,自當是對二人恨之入骨。


    一襲流裙的陳長依邁著蓮步上前,幽幽地歎了口氣。


    “長勝,你為何要兇姐姐?你這個樣子姐姐會害怕的!”


    說著,陳長依的纖纖玉手便繞著一團絲發,輕輕卷動了起來。


    見此一幕,陳長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急忙收起了臉上的怒意,滿臉討好地上前道:“姐姐別怕,是弟弟嗓門大了,是弟弟的不對!快請坐快請坐!我給你們泡茶。”


    說話間,陳長勝又狠狠地貼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以表歉意。


    隨後,又朝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給我的好姐姐泡上雨前龍井!就我前陣子從江南商隊搶來的那批好貨!快去!”


    說著,便又舔著臉扶著陳長依坐下。


    這出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但也不能怪他骨子軟,誰讓他的這位大姐大非同一般的毒辣?


    畢竟誰也不想在魚水之歡時,胯下的駿馬突然變成了森森白骨,又或是渾身皺巴巴的老婦。


    見識過一次後,陳長勝落下了深深的心理恐懼,險些連頭也再抬不起來了。


    “罷了,你搶一趟不容易,姐姐我就不糟蹋你的好茶了!”


    陳長依在茶幾前坐了下來,陳長蕭也正要一同落座。


    不料陳長勝卻是眯著眸子瞥了他一下。


    老子讓大姐坐又沒喊你這小崽子,你倒是自覺,把這當自己家了?


    你要敢動一下屁股,我當場幫你捅出個窟窿來。


    見陳長勝一臉不善,陳長蕭一是一陣無語,蹲到一半的身子又重新站了起來,愣愣地站在陳長依身旁。


    至於陳長依,根本就不想管二人的勾心鬥角,直接開口道:“安兄突破失敗後,情況怎麽樣?傷勢還打緊嗎?”


    聞言,陳長勝的眼中就流露出懼色。


    “姐,到底是誰他娘放出來的消息,安兄屁事沒有啊!”


    一想到白白遭了一頓暴打,陳長勝就氣不打一處來,細致地說起了事情經過。


    “。。。。。。接著我便施展出大姐你授我的禦氣術,沒想到這家夥一擊就破了我的氣牆,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聽完了陳長勝的描述後,陳長依與陳長蕭麵麵相覷,深感震撼。


    “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絕對不可能!”


    要知道,陳長安突破負傷一事千真萬確,且又為突破無相境,怎可能擁有這等威能?


    莫非是陳長勝有意留手?


    想到這,兩人的目光都是微微一收。


    “你是說他沒有受傷?”


    陳長依再次詢問道。


    “姐,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你看,我這通身道行剩不下一點了,幸好他念及兄弟情義,並未斬草除根!給我留下了火種,否則我修行一途就廢了!”


    陳長依卻是耐人尋味地眯起了美眸。


    這大滑頭,不止一次欺上瞞下,還私吞過父親下發的好處,信與不信見仁見智。


    “行了,此事我會再次確認,你好好養傷吧。”


    說罷,她便收起了笑容,起身與陳長蕭離開。


    諾大的房間內,此刻就隻剩下陳長勝一人,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斟滿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他自是清楚自己的人設,信譽分都快負數了,陳長依不相信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他是一點都不後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可安兄真的屁事沒有啊?”


    想到這,陳長勝便吩咐手下,自己要閉關養傷,任何人等不得入內。


    隨後觸發了房間內的玄關,四麵厚重的石牆同時落下,將房間內部隔絕了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地板以及牆壁,甚至是家具上,滲透出詭異的紅光。


    跳動的血脈和血肉浮現而出。


    這座房間竟然內有乾坤,由無數血肉組成。


    當真是一間恐怖屋啊!


    見狀,陳長勝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來到了一顆跳動的心髒前,呲溜地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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