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手底下的人力分配後,他便上了一間客棧聽曲,坐在了二樓靠窗的位置,一邊欣賞雪景,一邊淺嚐小酒暖和暖和身子。


    本想到青羊觀附近打個圈,可轉念想了想,果子春耕秋收,縱是韭菜也得給時間長吧?


    離上次收割才過去不久,就算將整座道觀翻過來,也搜不出多少值錢的丹藥。


    “還是喝口小酒聽聽小曲來得舒服!”


    陳向北愜意地抿了口溫酒,塞了一口京師出名的醬牛肉。


    目光從長街上掃過,大雪紛飛,寒風蕭瑟,屋簷街道一片白皚皚。


    但即便如此,長街上卻是人潮如織,有急著置辦年貨的,也有趕集湊熱鬧的,吆喝聲、嬉笑聲不絕於耳,滿城都是濃濃的年味。


    恰巧,陳向北的目光又落向了不遠處的蕭王府。


    自從趙匡衡的聖旨下來後,趙宛白便搬離了皇城,住進了京師的蕭王府邸。


    一連幾日,冒著大雪來祝賀送禮的人都絡繹不絕,這些家夥都有著很重的投機心思。


    畢竟,趙宛白被封王後,就意味著有了爭奪帝位的資格。


    萬一她真成了大周第一位女帝,今日送出去的禮金,就是明日的榮華富貴!


    陳向北將這一幕,默默記在了心頭。


    “大後天就是除夕了啊。。。。。。”


    臉上又流露出惆悵之色。


    還有不到三日就要過年了,為何自己的禮金還沒到位?


    是不是該提醒一下手底下的人了?


    話音剛落。


    突然,四周一片死寂,原先熱鬧氛圍蕩然無存,就像突然掉進了一個深淵之中,聽不見任何聲音。


    猛地迴頭一看,客棧內的所有人如同石雕定格,竟全都停滯了下來。


    緊接著,一道詭秘又熟悉的聲線,在陳向北的耳邊輕聲響起。


    “吾弟,可給為兄準備好年禮了?”


    陳向北猛地一窒,咽到喉嚨的酒水差些就給嗆了出來。


    再次迴頭看向窗外,卻見夜幕下出現了一張張長相不一的臉飛來,如同從空中飛過臉譜。


    這一張張詭異的麵目,雖然都屬於不同的人,但表情與神態都一模一樣。


    陳向北強行保持鎮靜,咽下了口中的酒水。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活見鬼了。


    這不正是自己那位兄長嗎?


    他怎麽會在這種時候以這種形式出現?


    與此同時,這一張張人臉渾然合一,落入客棧的同時,將一名端著茶盞的女子吞進了茫茫黑霧之中。


    下一刻,黑霧散盡,這位穿著鵝黃色長裙的自己竟然從僵化的狀態中“活了”,並且端著茶盞來到了陳向北的跟前。


    隻見她深深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表情神態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吾弟,你剛才喝酒的時候,不是一直往我身上掃嗎?怎麽就不看了?”


    女子開口的同時,發出的卻是一道男人的聲線,極其之驚悚。


    此時的陳向北心都要跳出來了,哪裏還敢與“她”對視。


    他剛剛看的可是正兒八經的美女,如今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跟鬼上身似的,誰還敢多看一眼啊?


    不過陳向北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之色,而是笑了起來,表現出一副驚喜難言的神色。


    “兄長,你不是已經離開京師了嗎?怎麽迴來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唿?我當弟弟的好備菜設宴慶賀一下呀!”


    眼前的女子步步走近,麵容亦隨之變得猙獰扭曲,神情也變幻無常,仿佛有無數張臉要從中越現。


    果不其然,下一刻,女子身上的皮囊崩碎脫落,猶如金蟬脫殼一般,從身上滑了下來。


    一位氣度儒雅的男子現出真身。


    陳向北目光微動,將男子的摸樣記在了心頭。


    盡管,他有一種直覺,這就是他這位兄長的真正長相。


    同時,陳向北的心中也微微一驚。


    隻因他這位兄長儒雅隨和的麵目下,滲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涙氣,絕對不能輕視!


    “為兄之所以突然出現,是來給吾弟帶一份驚喜的!”


    儒雅男子淡淡一笑。


    “驚喜?”


    “這他媽叫驚喜?”


    “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陳向北心中默念,隨即又故作詫異道:“兄長所指的驚喜是?”


    儒雅男子並未急著迴答,而是朝窗外投出目光,點了眼不遠處的蕭王府。


    “吾弟可還記得兄長此前殺掉的楊貴妃?”


    陳向北似乎聯想到了什麽,目光微微變化,點了點頭。


    “其實為兄早就察覺到楊氏一脈的異動,隻是沒想到這楊貴妃的女兒,竟有此等掌世野心。”


    儒雅男人說話的同時,又看向了陳向北,嘴角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所以這份驚喜,吾弟你敢接嗎?”


    陳向北沉默了片刻,臉色變得無比凝重,隨後開口道:


    “兄長所指,可是被封為蕭王的趙宛白?”


    儒雅男人生硬點頭,笑而不語。


    “可她邁入了無量境,不好處理吧?”


    陳向北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以為儒雅男人要掃清所有參與奪嫡的障礙,其中就包括剛被封為蕭王的趙宛白。


    儒雅男人卻是眯起了眼,神秘兮兮地笑道:“吾弟閱曆尚淺,殺人何須親自動手?”


    “為弟愚鈍,還請兄長明示。”陳向北不漏痕跡地皺了下眉頭。


    看樣子,儒雅男人似乎正在布局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儒雅男人也不再賣關子,淡淡說道:“為兄所指的驚喜,是給這位新晉的蕭王殿下,送個孩兒,你覺得呢?”


    陳向北聽後,心中當即就掀起了彌天大浪,連腦子都嗡嗡響了兩下。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他這位兄長,應該是想讓他幫蕭王生個孩子?


    這事情也是他能幫的嗎?


    趙宛白可是腳踏無量境的強者!


    雙腿輕輕一夾,他這假太監怕是直接就能轉正了。


    更何況。。。。。某種意義上,她甚至能算得上是自己的表姐。。。。。。


    倫理上能過得去?


    陳向北心中立馬就否定了這個建議,並打算說服這位兄長的念頭。


    “兄長,使不得!那可是一位無量境的強者啊!”


    “噢,那又如何?”儒雅男人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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