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許祖源被折騰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摸樣,一眾龍虎山道士都氣氛到了極點。


    看見眾人如此同仇敵愾,許祖源也咬著牙道:“諸位師兄第,那東廠實在是狗仗人勢!不僅廢了我的右臂,還讓師尊廢了我通身的道行,


    我願以這些年積攢的道器、法寶當懸賞?


    誰願意去給我找迴公道?


    反正我已經廢了,留著那些東西也沒用!”


    聞言,一眾道士麵麵相覷。


    作為無為道人曾經最看重的弟子之一,許祖源得到了青羊觀大部分的培養資源,家底堪稱豐厚!


    如今又成了廢人,若誰能繼承他的家底,定能在道法一途更上一層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當即便有人跳了出來:“師弟,到底是誰打傷的你?”


    “那人是東廠的領事,名叫陳向北!”


    許祖源一字一句都說得咬牙切齒,巴不得當場就講他碎屍萬段!


    “隻要誰能替我殺了他,讓他灰飛煙滅永不超生!我的家底就歸誰!說到做到!”


    許清源氣得氣血翻湧,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很是瘮人。


    不一會,眾人就散去了。


    為了許祖源的家底,他們都在躍躍欲試。


    更有甚者打算先去打聽有關陳向北的情報,畢竟一轉手就能掙一大筆,何樂而不為呢?


    許祖源看著這些勢力的家夥一一散去,眼中的寒芒愈發深沉。


    “姓陳的,你等著吧!敢得罪我?我要你挫骨揚灰!”


    許祖源拖著殘局迴到了住處。


    但他剛關上門,卻感到身後一陣陰風吹過,通身毛孔霎時全開。


    雖然道行被廢,但多年的閱曆,還是讓他嗅到了空氣中地危險。


    猛地一轉頭,一道黑影出現在眼前。


    看著那張熟悉又痛恨的麵孔,許祖源渾身都在發顫,下意識便要奪門而逃。


    然而,陳向北一揚手甩出了屠龍,釘在了木門上,恰好打斷了許祖源開門的東廠。


    看著那柄鋒芒畢露的骨劍,許祖源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聽說你在找我,還要讓我永不超生,


    我現在主動送上門來了,你卻要逃?”


    陳向北歪嘴一笑,笑意格外的溫煦。


    但在許祖源的眼中,卻是極其毛骨悚然。


    這家夥幾乎將他的懸賞複述了一遍。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就藏在這的?


    許祖源渾身都在發顫,頭皮發麻。


    “這裏是龍虎山的地方,我勸你還是快離開!


    否則讓師尊察覺了,你得當場粉身碎骨!”


    許清源竭力壓下心中的恐懼,打算藉此趕走陳向北。


    然而,他顫抖不斷的肢體還是出賣了他。


    他可是親身領教過陳向北的手段,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又做出什麽事情來。


    “怎麽?你剛才不是很想我粉身碎骨嗎?為何又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陳向北冷笑著走近,一手將他提了起來,摔到了床上。


    “我。。。。。。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大人你有怪莫怪啊!!!”


    許清源被重重砸在床板上,愣是不敢發出半聲呻吟。


    陳向北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點一點地發力。


    “氣話?那豈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我最討厭兩麵三刀的人了你知不知道?!”


    “你若是敢跟我剛到底,我倒還敬你是條漢子,說不定還會給你一條生路。”


    “可你這種陽奉陰違的做法,實在是讓我覺得二心!”


    “你去死吧!”


    陳向北看著許清源的麵孔由青發紫,驟然地一發力。


    哢嚓,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緊接著,許清源的身體便如同爛泥一般軟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床上,跟祥和睡去一樣。


    與此同時,忽有光團從他的口中鑽出。


    正是許清源的元神。


    其中倒映著許清源的麵目輪廓,充斥著各種複雜情緒,不甘、憤恨、怨怒。。。。。。


    正所謂斬草除根,陳向北直接將這道光團拽了下來。


    鍾馗鉤子一掃,直接讓他成為了道法神樹的肥料。


    之流一句模糊的怨毒詛咒。


    “你等著!你殺了我!你絕對會永不超生!


    不僅是你,你全家都要被挫骨揚灰!”


    陳向北搖了搖頭,頓覺自己的這個決定做得實在是太對了。


    隻剩下一張嘴的廢物,活著有什麽用處?


    “你怎麽出來混的?禍不及家人你聽沒聽過?”


    “但你師父應該不算你家人吧?”


    陳向北又在房內搜刮一番,搜出了將近六千多兩的寶鈔,以及各種道家法器,雖然品相無法與那麵玄靈境和大黃道袍相比,但蒼蠅再少也是肉,迴頭在黑市倒賣一通,能換不少銀子。


    收好了所有的戰利品後,陳向北直接離開了許清源的屋子。


    而另一邊。


    白羊觀的某座偏殿內,無為道人正盤膝而坐,在他身旁的木架上,擺放著一堆丹藥瓷瓶,連同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丹藥味道。


    忽然,有一道人影掠進了殿內。


    無為道人徐徐抬頭,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梁鬆他人呢?”


    “死了。”


    來者竟是東廠神威隊的薑濤。


    他再說出這兩個字時,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


    無為道人麵沉如水,旋即問道:“發生了什麽?可是丹藥散貨的途中出事了?”


    薑濤搖了搖頭,將陳向北斬殺梁鬆一事道出。


    “原來如此。”


    聽完了來龍去脈後,無為道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他起初還以為梁鬆是因為在宮中走私丹藥,被某些宮內的大能打死了。


    “既然不妨礙發財,問題不大。”


    無為道人沒有任何難過的表情,反而還詢問了起來。


    “少了梁鬆,你這邊還忙得過來嗎?”


    說著便掃了眼木架上大堆的丹藥:“新一批的丹藥已經出爐了,你盡快安排吧,為了煉製這些丹藥,本道沒少花錢囤貨,若是讓本道虧錢,絕對饒不了你!”


    作為多年的合作夥伴,薑濤當然清楚眼前這個老道的手段。


    “不必擔心,我這邊的上頭已經開始對接了,但最近東廠的案子比較多,甚至牽涉到皇家貴胄,所以宮門的守衛森嚴了不少,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著急!”


    聞言,無為道人冷冰冰的目光才出現了一絲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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