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戶,小人來晚了,望恕罪。”


    “這就是您需要的案宗!”


    申練乖乖跪在地上,將箱子打開後,高舉過頭頂,遞到了劉世的跟前,裏麵是厚厚大疊的資料。


    劉世給身旁的陳向北和小楊子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立馬上前收下了箱子。


    “瞧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劉世抖了抖袖子,從椅子上起身,瞥了眼跪地的申練。


    “你們往後若敢再敷衍怠工,咱家定不輕饒!”


    說罷,便領著神威隊離開。


    隻剩下一片狼藉的皇城司。


    申練偷偷瞄眼遠去的劉世,如釋重負。


    為了取迴這些案宗,他得罪了好些同僚。


    當然,這都不是什麽大問題,隻要留得這條命,他依舊是皇城司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便這些家夥再多不滿,亦隻能悶聲吞迴肚子裏。


    “這群挨千刀的陰陽人可算離開了,希望不要再有其他事端吧!”


    申練心中暗暗祈禱。


    可劉世剛走到皇城司大門外,卻又突然頓住了步子。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錦衣衛不由得一顫。


    申練已經如約取來了案宗,這閹狗該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真要把皇城司平推了不成?


    隻見劉世緩緩迴過頭,淡淡地朝申練說了句:“你是個人才,留在錦衣衛屬實是屈才了,若是有興趣,不妨來東廠找咱家,咱家定給你鋪一條光明前途。”


    申練心中嗬嗬冷笑,臉頰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


    這老閹狗說話真是好聽!


    若是錦衣衛的高層給他畫這樣的大餅,他興許還會相信。


    但眼前這家夥,可是東廠的千戶啊,進入東廠是有必要條件的!


    想讓自己當太監?


    呸!門都沒有!


    自己那好幾房小妾,還有勾闌的紅顏,她們餘生怎麽辦?


    誰來替自己照顧她們?


    “承蒙劉公公高看,小的感激不盡,可眼下皇城司事務繁忙,小的作為指揮深受上頭器重,一時半刻難以抽身,往後若是有機會,我定親自前往東廠,替劉公公當牛做馬!”


    申練很圓滑地婉拒了劉世的提議。


    即便他心中一萬個抗拒當太監,可人在皇宮漂,指不定哪天得挨刀。


    到期時,東廠亦不失為一條退路。。。。。。


    “行,等你想好了就來找咱家吧。”


    劉世沒有多說什麽,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領著神威隊大步離開了。


    劉世領著陳向北眾人從皇城司出來後,來到了皇城內的一處秘密基地,位於某處偏僻宮殿,從外頭看像是某位不得寵的妃子住處,實則裏頭的都是東廠的人員。


    作為皇城最重要的戰力,為了不像皇城司那樣,稍有不慎就被端了老巢,東廠除了總部之外,還有多個這樣的據點。


    這些據點,專門負責處理各種單獨機密要案,減少了接觸案件的人手,能有效阻止機密泄露。


    此處,由一名千戶專門坐鎮,名叫房祖,平日顯少在東廠總部露麵,所以很多東廠新人,都識不得這號人物。


    劉世安排神威隊眾隱藏域據點周圍後,單獨領著陳向北與小楊子入內,正打算拜會這位東廠內最為低調務實的千戶。


    然而與據點的東廠太監交談後,才得知房祖遛鳥去了。


    一開始,陳向北還有些驚訝。


    堂堂東廠千戶還有這種癖好?


    不是說皇城內,不許有除了皇帝之外的閑雜男人出現嗎?


    可反應過來後,才明白了此鳥非彼鳥。


    劉世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安排了事務,讓陳向北負責調動人員查閱錦衣衛的案宗。


    不一會,陳向北就讓小楊子外頭的神威隊中,挑選了十名聰敏的隊員,協助查案。


    當陳向北看見案宗裏,那些臨摹的案發現場圖畫時,眉頭深深練成了一條直線。


    這簡直就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啊!


    太狠了!


    事發的城鎮內,幾乎都成一片殘垣敗瓦,滿街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


    負責臨摹的畫師,甚至連每個死者的表情都描繪了出來,所以陳向北等人幾乎身臨其境,深深感受到這種慘況。


    陳向北穩住了心境,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是他殺死了妖靈蟾蜍不錯,可即便他不出手,等那大陣成型,妖靈蟾蜍化靈,這數個城鎮同樣要遭此血光。


    無非是早死一點,和多活幾天的區別。


    然,這盤棋局早就成了死局。


    他能做的,或許便是找出幕後兇手,為這些死去的百姓討迴公道。


    此時,劉世忽然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案宗上的慘象,深吸了一口氣道:“小陳子,多加把勁!或許在某些人的眼裏,這些百姓死了便是死了,


    可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性命!有血有肉!


    若是咱不還他們一個公道,隻怕他們到了地府,也不得安息。。。”


    陳向北微微一怔。


    原來劉世也有這般正義的一麵。


    陳向北心中微動,沉默了片刻,忽地開口,道出一個一直埋藏心底的疑問。


    “劉公公,其實此事本不該由我們東廠來管,可你為何願意接下這樁吃力不討好的案子?”


    陳向北的疑問是有依據的。


    此案牽涉的方麵尤為複雜,一不小心便會得罪一大幫文臣武將,甚至是王侯子孫,最終落得個被吐沫星子淹死的下場。


    難道就為了這短暫一時的東廠千戶名頭?


    還是說升官發財?


    風險也太大了些吧?


    所以,作為手下的他,很想知道劉世到底是怎麽想的。


    兩世為人的陳向北,深諳何謂向上管理。


    若是劉世這條船真的要沉,他得提前考慮要不要跳船。


    這本來就是很現實的問題。


    又或是說。。。在劉世的心中,真有一個清平天下?


    劉世聞言,沉默了下來,無波無瀾地看著陳向北,久久才開口吐露心聲。


    “小陳子,你這個問題問得好!你是不是覺得咱家是個唯利是圖的東廠太監?凡所過之處,必定掘地三尺寸草不生?”


    陳向北沒有迴答,在外人的眼中,東廠就是這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門,沒有什麽好爭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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