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大平原,廣袤無垠,仿若一塊巨大的金色畫布,一直延伸至天際,與那湛藍蒼穹相接。


    在這滄桑的土地上,一支隊伍正緩緩前行,宛如一條長蛇蜿蜒於畫布之上。


    最前端的是一位黑衣騎馬的黑袍人,身姿挺拔,如同一尊雕像般端坐在馬背上。


    黑袍隨風而動,獵獵作響,卻無法掩蓋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氣息。


    他目光深邃而冷峻,直視前方,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身後的那一隊人同樣騎著馬,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雖然不如黑袍人那般引人注目,但整齊的隊列和訓練有素的坐姿,也彰顯出了他們的不凡。


    然而,此刻的馬匹卻並未馳騁起來,隻是不緊不慢地邁著步伐,馬蹄踏在幹燥的土地上,揚起一片淡淡的塵土。


    這一切皆因隊伍的最後有著一群特殊的存在。


    那是一隊衣衫襤褸之人,他們的衣服破破爛爛,滿是補丁與汙漬,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肩頭,麵容憔悴且疲憊,活脫脫便是流民的模樣。


    他們腳步虛浮,艱難地挪動著,每走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緩慢的速度如同沉重的枷鎖,死死地拖住了整個隊伍前行的步伐。


    而在隊伍的末尾,另有一隊人正警惕地注視著這群流民。


    他們目光如炬,手中緊握著武器,時刻防備著流民們可能出現的逃跑舉動。


    一旦有流民的腳步稍有遲緩或者試圖偏離隊伍,他們便會立刻策馬向前,大聲嗬斥,手中的武器也會隨之微微舉起,以示警告。


    整個隊伍就在這樣一種看似平靜卻又暗藏緊張的氛圍中,在羅馬大平原上緩緩地向著未知的目的地前行。


    最前麵,一名隨從模樣的人驅馬靠近黑袍領主,小心翼翼地進言:“領主大人,要不我們放棄這些莊民吧,這實在太拖累行軍速度了。”


    黑袍領主微微轉頭,眼神冰冷地瞥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不行,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血食來源,放棄他們我們可能會死的。你以為我不清楚他們拖慢了速度?但在找到新的穩定血源之前,他們就是我們生存的保障。”


    隨從麵露難色,卻也不敢再多言,隻能默默退迴到原來的位置。


    此時,那些莊民們在隊伍末尾艱難地跋涉著,他們眼神空洞,對自己的命運充滿了恐懼與迷茫。


    有的莊民相互攙扶著,試圖從彼此的身上汲取一絲力量;有的則因體力不支而搖搖欲墜,幾乎要倒在地上。


    而負責看守他們的那隊人,依舊緊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其中一人皺著眉頭抱怨道:“這些累贅,真不知道領主大人為什麽還要帶著他們,就該早早把他們變成血食,也省得這麽麻煩。”


    旁邊的人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警告:“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亂說,領主大人自有他的打算。”


    隊伍在羅馬大平原上繼續緩慢前行。


    就在這時,一名神色匆匆、滿臉驚恐的血族如鬼魅般閃至領主馬前,“噗通” 一聲單膝跪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地向領主匯報道:“領主大人,大事不好!我們麾下有幾隊人失蹤了。據最後看到他們的兄弟描述,當時他們逃跑了。”


    領主大人端坐在高大的馬背上,黑袍在獵獵風中輕輕晃動,他的麵容冷峻得如同刀削斧鑿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隻是微微抬眼,語氣淡漠且冰冷地說道:“不要管他們,幾個低級血族而已,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棋子,隻要精銳還在就行了。


    我們當前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安全的棲息地,補充血食,而不是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家夥浪費時間與精力去搜尋逃兵而已,死在外麵也不足為惜。”


    那前來匯報的血族麵露猶豫之色,嘴唇微微蠕動,似乎還想據理力爭,畢竟那些失蹤的血族都是與他一同浴血奮戰過的兄弟。


    但在領主那威嚴的目光猶如實質般的注視下,他感覺如芒在背,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迴去,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默默退下。


    隊伍中的氣氛因這一消息而變得更加壓抑沉悶。


    ......


    另一處森林,陽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兩個身著普通衣物且頭戴鬥篷的身影在這略顯幽深的小道上默默前行,從那若隱若現的麵容輪廓來看,竟和之前的摩爾有幾分相似之處。


    “三哥,我們就這麽走了,真的不會有事嗎?” 其中略顯年輕稚嫩的那個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與惶恐,腳步也不自覺地有些遲緩。


    “怕個屁,又不止我們跑了。” 被稱作三哥的男子倒是顯得頗為鎮定,他微微抬起頭,透過鬥篷的縫隙看了看前方,腳步不停,


    “大陸朝天,我們各走一邊,這就叫做好聚好散。你想想,我們這些低等沒有天賦的底層血族,在族裏向來都是被忽視的存在,做著最苦最累的活兒,卻得不到絲毫重視與資源。


    如今這混亂的局勢,留下也不過是炮灰,還不如直接走,去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生路,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年輕的血族聽了三哥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有些道理,但仍心有餘悸地說道:“可是,領主的規矩森嚴,要是被發現我們私自逃離,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說不定會派出追兵,到時候我們可就插翅難逃了。”


    三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們盡量往偏僻的地方走,避開那些血族的勢力範圍。而且,現在族裏自顧不暇,正忙著應對外部的各種威脅,哪有那麽多精力來追捕我們這些小角色。隻要我們足夠小心謹慎,低調行事,就有機會開始新的生活。”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步。


    三哥正說著話,眼神隨意地掃視著地麵,卻未留意腳下的異樣。哢嚓一聲輕響,他的腳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那觸感透過鞋底傳來,讓他心中猛地一緊。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一張巨大的、由粗繩編織而成的大網從天而降,瞬間將兩人嚴嚴實實地套住。


    “三哥,這是怎麽迴事?我們被陷阱困住了!shit,這是什麽網,我怎麽可能撕不爛。” 年輕血族驚恐地大叫起來,在網中拚命掙紮,然而那網繩堅韌無比,他們的掙紮隻是讓網子越纏越緊。


    三哥臉色也變得煞白,但仍強裝鎮定:“別慌,先冷靜下來。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網的破綻。”


    他邊說邊用手在網繩上摸索著,試圖找到可以解開或者掙脫的地方。


    可是,這張網看上去像是粗繩做的,卻撕不開,這不科學,以他們超凡者的身體強化程度怎麽可能,繩結緊密,根本不是輕易能夠破壞的。


    此時,周圍的樹林裏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什麽人正朝著他們緩緩靠近。


    三哥和年輕血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緊張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多時,五個身材魁梧、麵容粗獷的大漢從樹林中魚貫而出。


    為首的大漢看到被困在網中的三哥和年輕血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就是超凡者嗎?可真弱呀!”


    三哥憤怒地瞪著他們:“你們是誰?為什麽要設陷阱抓我們?”


    為首的大漢止住笑聲,抹了一把嘴角,說道:“我們是專門捕捉超凡者的獵人,你們這些超凡者可是能賣個好價錢。”


    “什麽,獵人?”


    三哥和年輕血族聽聞,心中大驚,他們奮力掙紮,想要掙脫這束縛。


    “你們這些有機緣成為超凡者的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們這些普通人也有了新的生存方式。”大漢緩緩說道。


    三哥調動血之力,試圖用尖銳的指甲割破網繩,年輕血族則集中精力,想以血族的敏捷掙脫網的纏繞。


    然而,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


    就在他們掙紮之際,其中一個大漢從背後抽出一把特製的槍,槍口閃爍著寒光。


    “三哥,小心!” 年輕血族驚唿。


    但還未等三哥有所反應,大漢扣動扳機,兩枚麻醉針如閃電般射出,精準地紮入三哥和年輕血族的脖頸。


    瞬間,一股麻痹感傳遍他們全身,力量如潮水般褪去,兩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五個大漢見狀,收起槍,大笑著走上前。為首的大漢扛起三哥,另一個大漢則拎起年輕血族,他們邁著大步,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隻留下一路的得意笑聲在寂靜的樹林中迴蕩,而三哥和年輕血族則陷入了未知的黑暗命運之中。


    這樣的場景在這片區域的多處地方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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